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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索性辭去,見局長拿出這么一份調令,倒驚訝了:“調我去……當副局長?”局長道:“高興得糊涂了?副局長算正科,你這個副科代理正職的去了理所應當轉正,用不了幾年就該提拔局長,要是能兼任縣政法委書記和副縣長,可就是縣常委班子成員了。雖然地方偏一點,條件艱苦一點,這都不要緊,關鍵是避開這邊風頭,還能到那邊重新立足發展,其實是個大好的機會,嗯?”祁藍笑道:“還有這好事,我看看?!币恢皇帜笾{令看,一只手又去果籃里摸水果,李局道:“我不吃,別給我翻了?!?/br>祁藍抓了個火龍果撕開皮,一口一口啃,眼睛盯著那調令。誠如局長所說,確實是個重新立足的機會,不管怎樣,都等于間接把他的警察身份保了下來,而且換個地方給了現職另起爐灶,這邊的事干擾有限,并不是個不靠譜的發配,別的猶可,還能繼續做這份自己熱愛的工作是真,一時間竟頗有幾分動心。再想一想,那地方一去千萬里,邊疆警情復雜,空降過去當個副職,好時辛勤勞作,差時慷慨背鍋,動不動還要滿戈壁圍捕逃犯,這都罷了,海東市有他惦記的人,想到一去千萬里,胸口瞬間空了許多,連眼神都茫然了。他略一躊躇間,無意中瞟到局長衣領上落著一根長長的棕黃色頭發,一截在衣領外面,一截裹在局長脖頸里面,他心思都在盤算調令上,一時沒多想,伸手便從局長衣領上把那根頭發拽出來。那根頭發大概是纏在襯衫袖子或背心上,拽的時候明顯割了一點皮rou,他這一拽不要緊,李局長竟然吃了一驚,往前猛邁了一大步,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祁藍,黑臉霎那間蒼白,厲聲道:“你要干什么!”祁藍傻了,手里拈著那根頭發,目瞪口呆地望著局長,李局長的姿態讓祁藍想起那些老片子里打入敵人內部還一身正氣的男主角,活著是英雄死了是烈士,表情和眼神又頗有些像剪了辮子狠啐偽軍的婦女主任,剛烈自貞,凜然不可侵犯。局長看清了祁藍手里捏著的那根長長的漂染黃發,面色由驚怒交加變得有些尷尬,僵硬的肌rou放下來,漸漸堆出一個笑:“嘿呀,小祁,你這動作太快,我還以為怎么了呢。好好,你考慮考慮,啊,好好考慮一下。我這最近幾天都沒睡好,有點兒走神?!?/br>祁藍笑了一下:“好?!闭f著伸出手去與局長相握,局長一雙手沒放處,來時手里拎著果籃,這會兒卻沒有遮擋,眼盯著祁藍的手,祁藍看看自己被火龍果汁液染紅的指尖,大大咧咧向病號服上擦干凈了,重新伸出手去,局長顯然是下了一點決心才伸手,在祁藍指尖上輕輕一握,隨即立刻舉起手來向祁藍致意:“我忘了還有個會,我得趕緊走,小祁啊,你好好休息,這里的事不要多想,我晚點再來看你,??!先走了!”說著,一徑從祁藍身邊擦過去,慌慌張張走了。祁藍陰沉著臉踱到門口目送局長離去,局長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快步走到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免洗消毒洗手啫喱瓶那里,用力擠了不少啫喱在手上,把指頭、掌心手背都仔細涂抹一遍,甩著手等干了又涂一遍,這才稍稍安心些離開。祁藍記得他剛參加工作時,局長也是親自帶槍沖鋒陷陣過的,近距離持槍打死一名歹徒,那歹徒的熱血腦漿飛濺了他們一臉一身,出來時局長糖尿病犯了,也沒地方洗手,在衣襟上蹭蹭,就那么抓著祁藍替他帶的餅干大口小口吃。什么細菌病毒,鮮血腦漿,到底多少粘在餅干上吞下肚,根本無從計數。原來一個被群體所拋棄的警察比歹徒的尸體更令人嫌棄。原來一個愛男人的男人比歹徒的尸體更臟。祁藍覺得脊梁有些空,有些疼,腳下有些搖晃,他慢慢撐在墻上歇了一會兒,沒吼叫也沒捶墻,他把那份調令折起來壓在果籃下,坐在窗臺前仰望天空很久很久,直至房間沉入一片黑暗都沒去開燈。第105章時間祁藍再睡醒時,白還歌坐在床前看他,臉色蒼白,形如鬼魅,見祁藍醒了,向前俯身抱住祁藍,一個清瘦的身子在祁藍懷里微微發抖。祁藍回抱著還歌,聲音有些虛弱:“都打發走了?!?/br>白還歌聲音哽咽:“太讓你遭罪了?!?/br>那一夜祁藍傷勢嚴重,須得住院治療,還歌待祁藍清醒一點,便直截了當跟他說了于南望打電話的事,字字句句復述一遍,祁藍聽得臉色慘白,一言不發,良久良久才翕張著粘連的唇道:“傷口,你來處理?!?/br>他沒想到還歌趕來救他,更沒想到自己眼睛一閉一睜還歌換了陣地,跟于南望掐得你死我活一場,末了兒這倆人竟站一起去了,讓祁藍有種先天下之憂而憂之后落了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失衡感。不過這都是小事,在傷口第一輪劇痛結束后,祁藍強撐著把進入于南望密室后發生的事情盡量詳細地講給白還歌,包括于南望怎樣替廖恒廣洗錢,怎樣挪用廖恒廣的資金,于夫人直指于南望要甩脫廖恒廣另覓靠山等事,一五一十告訴還歌。白還歌聽得一頭冷汗,抓著祁藍的手指不住顫抖,指尖冰涼,聽完密室風云,再想想于南望的建議,他們確已走投無路,合作是唯一抵御外敵有效的辦法。白還歌還在猶豫,祁藍道:“別管我?!闭f著一聲不吭地在停尸臺上閉起眼睛,隨手抓起一條毛巾塞在口中,拿出關公刮骨療毒的氣勢,看得白還歌心驚rou跳。是夜,白還歌親自cao刀在槍傷上造假,將那傷口切割開來,混充刀傷,直戳得深可見骨。他切慣了支離破碎的尸體,什么慘狀都見過,可是這樣對祁藍,真是用盡了全部勇氣。要不是五月幫他,幾乎握不住刀。這會兒祁藍想笑一下安慰還歌,傷口實在是疼,笑不出來。白還歌握著他的手道:“你歇會兒吧?!?/br>祁藍道:“這些日子你來過沒有,我睡得太沉,不正常,八成有人要暗害我?!?/br>白還歌垂首一笑:“你傷勢挺重的,給你加鎮定劑了。我每天都來,前幾天跟你說話,你好像有點兒反應,結果又睡過去了?!?/br>祁藍道:“我覺得你跟我說話呢,就是聽不見說了些什么。我一直以為有人在控制你,不讓你來,不讓我醒?!?/br>白還歌冷笑一聲:“他們沒理由控制我,誰攔著我探視也不行?!?/br>祁藍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我擔心他們不會放過你?!?/br>白還歌故作輕松:“還好啦,這些人都忙著神仙打架,顧不上我這個小鬼兒。我來是想跟你說于南望沒跳票,每天賓利開著到處跑,反正也沒閑著?!?/br>祁藍苦笑道:“跟我說這個干嘛?!?/br>白還歌斜睨他一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