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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這要是解決不了,我也不求你來當安??偙O了?!庇谀贤鹬钏{的耳朵說話活像唱含燈大鼓,從喉頭后面發音,說話的熱氣吹在祁藍耳朵上,舌尖一下一下彈動在耳側。人耳面積不大,神經卻最為豐富,祁藍只覺得一陣奇癢難耐,仿佛有股電流順著耳朵直插入臍下,說不出的心潮翻涌。于南望的舌頭又熱又滑,說話時輕舔在耳上,甚至帶來陣陣微妙的眩暈感。他勉強定了定神,突然雙腿向后一別,猛然挺身向后倒去,左肘狠劈于南望兩肋,右手抓住于南望右手小指向后拗。于南望猝不及防,只覺得攻擊仿佛從四面八方襲來,“誒喲喂呀嗷啊”一串兒慘叫,整個人被祁藍拍在地上。別說松了嘴,腦袋都摔得七葷八素不大清楚了。祁藍屈膝壓在于南望胸前,掌緣壓在他頸側動脈上笑著喝道:“服不服!”于南望立刻輕車熟路地舉手投降:“服,服,人民警察愛人民,警察叔叔別打我!”祁藍聽他這么叫,倒不好意思朝他頭上來一拳,揉著耳朵道:“你襲警倒有理,光呼吁人民警察愛你,你愛人民警察了嗎?”于南望仰在祁藍身下笑道:“愛啊,當然愛!就天下的人民警察都放一邊,我也得愛祁隊長?!逼钏{哼了一聲,于南望道,“生氣了?生氣了你就打,別打臉就行。要不,你也咬我一口?!?/br>他側頭指著自己耳朵,沖著祁藍擠眉弄眼,“警察叔叔可以咬回來嘛,咬啊咬??!”祁藍被他這憊懶搞得哭笑不得,突然童心大盛,果然俯身一口咬在于南望耳上,于南望大叫一聲,怕疼般縮起身體,祁藍看他這樣,自然不好意思用力咬回去,于南望縮著身體亂笑:“救命啊,癢死了!”一邊叫一邊用手推祁藍,又不敢使勁兒推,只好直著喉嚨嚷,“投降了!投降了!警察叔叔我愛你啊啊啊祁隊長我愛你救命啊別打了!”祁藍叼著他耳朵,本想也擠兌他兩句,誰知剛要說話,舌頭觸到于南望耳后,只覺得那塊肌膚冰涼細膩,柔軟光滑,于南望呼呼直喘,溫熱氣息直撲到祁藍臉上來,胸口一起一伏,脖頸血管突突直跳,一雙黑亮眼睛盡力向這邊望著,張著嘴又是笑又是求,祁藍就是想說什么,不知為何也忘了,怔了片刻松了口,伸手把于南望從地上拉起來,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其實那地毯十分清潔,也沒什么可拍的。于南望乖乖把身體轉過來讓祁藍幫他拍,小小聲道:“警察叔叔不生氣了?”祁藍無奈地道:“行了,大總裁,別一口一個警察叔叔,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玩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啊?!?/br>“沒問題呀!我這里美分也有盧布也有,硬幣多得是!”于南望這會兒算是緩過來了,搖頭晃腦,眼睛發亮,剛才的不快已經煙消云散,“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弄一個硬幣藏早點里,誰吃到了誰就可以命令對方做一件事,玩不玩?”祁藍道:“你哪兒來的這么多花樣?!?/br>“其實平時也沒有?!庇谀贤藗€白眼勾起嘴角一笑,“但是看見警察叔叔就忍不住了?!?/br>自己這么說著,忍不住噗哈哈哈大笑起來,祁藍也禁不住笑,腦子里飛快掠過于南望剛才在樓上青白含淚的面容,再看他此時神完氣足站在那里叉腰大笑,不知為何心底隱隱生出一絲柔情一絲酸楚。惟愿他真心如此刻面上大笑般快樂。也不過比自己略大一兩歲,身份貴重,斯文俊朗,肩頭壓著重擔,眉宇鎖著悒郁,從他們初見面那一刻起,這絲絲悒郁就不曾真正從于南望眼中淡去。祁藍望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笑道:“好,我吃到了,你可要學狗叫!”“哈!哈!到底誰學狗叫還說不定呢?!庇谀贤H親熱熱地攙起祁藍臂膀往外走去,此刻已然天光大亮,餐廳里飄出的香氣彌散在走廊里,倆人睜開眼就鬧騰半天,這會兒被勾得饞蟲大動,一邊說一邊奔著早飯去了。第24章侍者上了兩輪早點退出來,不忍聽房間里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后廚按于總要求塞了不止一個硬幣進去,還做了于總特別指定的記號,但于總好像搶不過那位祁警官,祁警官吃得多自然咬到的硬幣多,一個靠實力一個靠智取,誰拿到硬幣都要對方學狗叫。結果就是一個吠完另一個吠,于南望也是豁出去老臉不要,先前還有些抹不開,等叫過一輪就肆無忌憚了,兩人開始比誰學得更像。祁藍優勢在中氣十足,于南望勝在曲折蜿蜒,要說惟妙惟肖稱不上,不過歷來在于府附近溜達的流浪貓那天都趴在院墻上警惕相望,死活不肯跳進來。兩人鬧了半晌也累了,于南望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祁藍捧著酸疼的腹肌,趴在桌上緩了半晌才拽過粥碗喝粥。倆人胡亂咬來找硬幣糟蹋的糕點許多,正經吃卻沒吃多少,這會兒鬧得已經不餓了,胡亂喝幾口粥,于南望正要攛掇祁藍跟他再玩點什么,祁藍手機突然響了。祁藍看一眼來電顯示,臉色有點兒僵硬,于南望察言觀色,湊過去笑道:“怎么,看著比領導查崗還緊張,是誰啊?!逼钏{尷尬一笑,舉手示意于南望噤聲,拿起手機來先道歉:“對不起啊薛小姐,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其實是想……”祁藍的話被那邊打斷了,于南望往后靠坐著,隨手拈了塊馬蹄糕掰著往嘴里放,一臉隔岸觀火的看戲笑,薛小冰說什么聽不清,就看見祁藍嗯嗯啊啊,哼哼哈哈,撓頭,咽唾沫,像嗓子里堵了口熱粘糕那么咳嗽。談話持續了兩分鐘左右,祁藍掛了電話,于南望遞過去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怎么了祁隊長,英雄好漢也架不住紅顏連環催命call?”此時兩人關系較初相識時大為親密,于南望調侃得十分熟絡,祁藍苦笑道:“沒那么深的關系,真就是大前天相親見了一面你信嗎?!?/br>“信,信,我當然信?!庇谀贤⒖套绷松焓制鸱秲?,從上到下虛虛一比劃,“瞧祁隊長這身姿,這做派,這扮相,早生八十年,開國元勛里準得有你名字。薛小姐要是對你一見鐘情,這一點兒都不意外??!要說她不生情我才奇怪呢?!闭f到這里自己想起來,“對了,昨天你還是陪白警官去了吧,哈哈哈,現在換薛小姐準備提刀追殺你了?”“她一句沒提,就問我今天有沒有時間,約我看畫展?!?/br>“喲,音樂會不成又改畫展啦,去嗎?”“我說加班?!逼钏{吞了口唾沫,表情很不自然。于南望拍桌大笑:“你小心一語成譏,真的來電話叫你加班。這么不愿意跟薛小冰約會?那妞明明挺帶勁的??!罩杯絕對比昨天觀眾席上那幾個不差?!?/br>“先別說那個,有機會你想著幫我跟薛小姐解釋解釋?!逼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