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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林文溪昨夜十分配合,聽話……“你做了什么?”趙淵厲聲問躺在他身邊的陳婉馨。“我昨晚被墨謙一個電話打到長途車站去接人,還說讓我親自接!結果等了兩個多小時,人放了我鴿子!回來就凌晨六點多了,你不信問墨謙還有我那幾個保鏢!”陳婉馨委屈地說。她暗暗慶幸,早晨回來時,屋內味道已散,她匆忙處理了桌面的奶茶還有臥室的香盒子,緊緊抱著睡得爛熟的趙淵。只是無論她如何呼喚,纏綿,趙淵沒有半分反應。“你給我喝了什么?”趙淵又問。“阿淵你瘋啦?”陳婉馨起身捂住身體。“我不是睡沙發的嗎?怎么睡床上來了?”“你自己突然說好困,然后往床上爬過去了,我怎么知道?阿淵你怎么了?”陳婉馨嬌聲關切地問。趙淵馬上爬起床,昏昏沉沉地收拾了衣服便報案了。待刑警過來時,取了一些人的口供,便讓查樓道視頻監控,可是趙淵房門口附近的監控,全是壞的。趙淵不禁重重拍了下額頭,這些監控,就是自己入住后不久,給故意搞壞的!趙淵又申請做藥物檢查,警方采納證詞,不予立案。趙淵急了,便往醫院走,陳婉馨忙急著一起跟過來,趙淵猛然揮手,將陳婉馨推了個趔趄。陳婉馨不禁大急,卻見趙淵邊走邊打電話,忽地停在那里不動了,轉身欲發狂狀:“陳婉馨!你把文溪弄到哪里去了???!”第195章(爸爸,是你)冷血殺手柔情父陳淵曦此刻真是后悔方才為何將張東支出去幫清潔工掃大街,但是想到什么,就對張東頤指氣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仿佛這樣,他便能少想到幾年前的那般畫面。待陳淵曦將張東支出去才不久,就接到趙淵的電話,居然問自己昨夜有沒有去找他?陳淵曦笑著揶揄個不停,剛想去不遠處去買一些內蒙當地的馬奶子酒暖暖身子,不妨被人直接拖入路邊的小巷子,捂住口鼻,隨后人事不知。他醒來時,是一處漆黑冰冷的地下室。他明白,自己被綁架了。“認識少爺,我的榮幸?!币黄涞暮诎抵?,有人如是說。旋即,眼前的黑色棉布罩子被卸下,刺眼的燈光讓陳淵曦忍不住遽然閉上眼睛,很久,才適應了這般的光亮。眼前的人,蒙上了臉。“報上名來?!标悳Y曦不緊不慢地說。“何復?!碑Y聲甕氣的回答。陳淵曦聽張東說過,何復是最近幾年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墨世組織的三把手。何復,據說從前就是亡命之徒,身負數個命案,后被收納,接著被墨謙發現并重用至今。此人當保鏢時忠心耿耿,數次拯救墨謙于危難,下手狠辣,承襲墨世組織風范——出手必傷人,成功為墨謙解決不少競爭對手。這等人物,眼神便讓人心驚膽寒,更何況是他身后犯下的累累血案。旋即,何復死死地鉗住陳淵曦的脖子說:“你猜那角落里躺著的,是誰?”陳淵曦方見到角落里一個血染的麻布袋子,裝在一個行李箱中。何復用腳緩緩地將行李箱踢上前來,打開麻布袋,一只蒼白無血色的血手,赫然跌落眼前,濃重的血腥味接踵而至,陳淵曦皺著眉頭,忍住心里的惡心感,厲聲說:“你不會殺了我!你要是想殺了我,根本不必費這么大的心思!既然這樣,把這個挪開,好好說話!”話音一落,那只血手突然被移入眼前,它竟是被生生斬斷的!呼入口中的腥臭味猛然襲來,陳淵曦忍不住嗚哇一聲,嘔吐不止。“多年不見,你混得人摸狗樣的?!焙螐陀靡桓l寒閃亮的匕首,挑起陳淵曦的嘔吐物,緩緩地糊在他臉上。陳淵溪的四肢被繩子綁住不能動彈,被熏得幾欲發狂,他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得勉強說道:“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有本事讓我先看看你?!?/br>何復單手再次扼住陳淵曦的喉頭,陳淵曦被嗆得眼淚幾乎流下來,是何復?!澳恪钦l?”陳淵溪問。何復扯下面罩,陳淵曦只覺這世上他再沒有見過這般丑陋的人,他滿臉都是扭曲的疤痕,像足了貼了一臉的螞蟥,臉上一處最大的刀疤,血紅得像是活著的扭曲的一條巨大的蚯蚓,陳淵曦更是嘔吐不止。“林文溪,多年不見?!蹦侨岁廁v地說。林文溪?陳淵曦只覺心下猛然一驚,復一涼,如寒冬飲酒而醉,被人潑了老大一桶冰水一般。他發狠地晃動著手中的繩索,劇烈地咳嗽著,良久,忽然哽咽著:“弘軒叔叔,你還活著,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何復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地盯著他。陳淵曦忽然又笑了,笑得很開心,何復,就是弘軒,臉可以認不清,滿頭烏發可以剃光,但是一個人的眼神,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全部改變。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一樣的,父輩的慈愛和關心。即便他下狠手,也是恨自己經營多年,卻不知道保護好自身。兩滴淚水從陳淵溪眼中掉落,弘軒叔叔,雖然皮膚黝黑黝黑的,卻是一個滿頭烏發,明眸皓齒的人,七年前,就算是四十六歲的他,看著也不過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何以現在他變得毛孔粗大,一臉陰狠的刀疤,他那俊秀的眉毛,有一半變成了白色,他的那雙手本來透著健美的光澤,現在卻如干瘦的枯爪,雖然還有著雄渾的氣力。他就像一個干枯的巨大古樹,身形依舊高大,卻已經燃盡了自己的生命。他在墨世到底做過什么?聽說執行者,每個人身上都背負了數條人命!“爸爸!”陳淵曦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嘶聲喊出聲來:“爸爸!”何復臉上的肌rou猛然扭曲,手中的刀子哐啷一聲落在地上。“爸爸!我是文溪!我一直都是文溪??!”陳淵曦大聲呼喊,拼命掙扎。“你……為什么拆了子偉的學校,你……為什么認賊作父,你為什么當BC公司的副總裁!”何復欺身上前,揪住陳淵曦的衣領,大聲問:“你,還改名!”陳淵曦不住地搖著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你說!”何復厲聲問,手指再次牢牢掐住陳淵曦的脖子。“我的親人,只有你了……”陳淵曦再也不掙扎,默默地閉上眼睛。陳淵曦眼前的何復,正是當年的大難不死的弘軒。弘軒靜默地坐著,七年前的那個雨天,傍晚,是他生命的轉折點。七年前。他依稀記得,迷迷糊糊時,有人抱著自己一直哭,抱得很緊很緊,嘴唇上甚至還冰涼冰涼的。他還記得,似乎那么幾個夜晚,總有人睡在自己身邊,依偎著自己,他以為是林子偉把自己送回家了,家中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