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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舒小曼問。陳婉馨心下忽然一凜,馬上笑著說:“自然有人告訴我?!?/br>“安安?”舒小曼失聲問。陳婉馨微微一愣,旋即面色輕松如常,笑著說:“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得這么清楚,但是呢,你只要知道,有人讓我知道,自然是知道我能幫上忙?!?/br>“趙淵?”舒小曼又問。陳婉馨只是笑而不語。是夜,陳婉馨的住所。“婉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鄭凱的態度了?!彪娫捓?,一個男生的聲音問。“鄭凱的態度,你難道不知道嗎?從他對顧曦你就可以看出來!你不信,就自己試一試?!标愅褴袄淅涞卣f。“我要怎樣試?”那人說。“喝醉了往他身上抱,怎么都不起來,看他的反應了?!标愅褴半S意一笑。“好,謝謝。不過,以后再要我幫忙,不要做出傷害文溪的事!”“我早就知道張東不會對林文溪動手,不然也不會讓你做信使了?!标愅褴靶χf。“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你不用問原因,總之,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你做傷害任何人的事。我只要你不時給一些消息給我就行了?!标愅褴罢f。那邊沉默地掛上電話。陳婉馨有些煩悶地棠下,兩手摁住太陽xue,覺得頭痛欲裂。她實在意想不到,這般深仇大恨,張東沒有對林文溪動手,而林文溪,卻也沒有對張東搏命,這到底,又是為什么?第102章(我是男孩?。。┬氖旅烀烨蟛坏?/br>顧曦見到緊緊摟住鄭凱,睡得酣暢十足的王襄,緊緊咬著枕巾,淚水流了下來。為慶祝越野拉練的順利結束一周年,東道主陳婉馨,王正娟,一起邀請班級男女生參加聚會。鄭凱作為冠軍,當仁不讓地作為首席邀請名單,他捎帶上顧曦。王襄自是要陪著張安安,趙淵和林文溪本來又湊在一起準備留在寢室不欲過去,實在耐不住大家的熱情,只得同去充當花瓶。卻不料,王襄自曝出越野拉練他連累張安安的事,惹得大家伙要他賠了一杯又一杯酒,他自己更是興致勃勃,將一眾人喝了一圈又一圈,便倒在鄭凱身邊。及至要散場時,王襄突然抱住鄭凱的肩膀,雙腿夾著他,說什么都不肯撒手。“兄弟,你喝醉了吧?你要抱的人在那邊——”鄭凱說著,喊:“安安,把你家男人帶回去拴緊了?!?/br>一眾人一起過來想把王樹懶從鄭凱身上扒拉下來,使足了勁,王樹懶卻只是拼命掙扎,呼號不止:“不要碰我!我要睡了!我要睡了!”雙手勾住鄭凱的脖子,抱得愈發地緊。“要不,等回去再治那只螞蟥吧……我也有點……”張安安頭暈不已,方才陳婉馨尋了各種理由灌,她著實有些支撐不住了。周楠楠和王正娟便扶著張安安,往寢室里回了。“你不會這點酒就不行了吧?還走得動就背著唄?!标愅褴罢f。鄭凱如得軍令,立時昂昂挺立,任由王襄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腹,腦袋枕著他的胸口,就這么像是胸前正著背書包一般,大步往前走。及至到了寢室,鄭凱已然醉眼朦朧,瞌睡連連,可王襄似乎像是鐵匝子一般,將自己匝得死死地,怎么睡得成?趙淵接連拍了王襄屁股數下,王襄甫一醒來,便嚷嚷得直哭,抱得更緊了。“他這是小蝌蚪找到mama了吧,不然你就母愛泛濫一次?!壁w淵無可奈何地說。“那怎么行,這樣怎么睡?還睡一床……”鄭凱咕噥著,打了個飽嗝。“有啥的?!标愅褴昂鋈粡拈T外走進來。“安安和小曼都有點不行了,楠楠也被正娟接走,我看,只有我替安安走一趟,來看一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怎樣了?!标愅褴靶χf。“這……這……”鄭凱的舌頭像是擰著疙瘩。“他是你舍友兄弟,吃點虧怎么了?他現在這副德行,你把他強行拉下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安安怎么辦?”陳婉馨捂著嘴笑著:“聽話,就這么著了?!?/br>鄭凱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仰頭就睡下去,他只感覺胸口的那個腦袋,好像又動了一下,又蹭了一下,然后,貼得更緊了。“趙淵,跟不跟我走?”陳婉馨說。林文溪彼時正面朝墻壁,背對身后的一切,似是睡著了。“你的男朋友和你吵架了,最近并不想理你?!壁w淵說著,一下跳上林文溪的床鋪,扯了薄薄的被子,背對著林文溪睡下。陳婉馨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地出去。“記得鎖門?!壁w淵補充一句。聽得寢室門怦然一聲。顧曦默默地看著鄭凱的床鋪,鄭凱仰著頭,微微蹙眉,似是胸口承受著王襄整個身體的重量,呼吸有些困難。而顧曦,更是分明看見王襄貼緊著鄭凱翻開的衣領,朝那個厚實的胸膛上,微微地蹭著,雙腿在那里緩緩地游移。是把鄭凱當成安安了,還是……顧曦迷惘了。從鄭凱第一次直若天神一般救了自己開始,顧曦渴望了很久,很久。就算是曾經被鄭凱背著,曾經賴著要鄭凱抱著自己,卻總是因著自己有意無意的一個不經意間親昵的動作,惹得鄭凱頗為不適應,若不是真當自己是兄弟,恐怕當時就會發作。于是只能這般小心翼翼地,默默為他做飯,收拾床鋪,默默地笑對他人的揶揄甚至指責,背過身去,依舊一臉晴光萬里。因為知道鄭凱其實最厭煩他人拿這些事開玩笑,甚至因此動過手。有人當著鄭凱的面嚷著:“你如果真地是個爺們,就不該經常和這個臭娘們在一起?!?/br>“爺們,不應該和臭娘們在一起么?”這是鄭凱說過最暖心的話,卻從無他意。可是,我不是臭娘們,我是男孩子??!所以直到鄭凱把聒噪的人都給降服了,才漸漸地,流言退,明月清。漸漸地,有些難以自控,漸漸地,也經常做出鄭凱并不樂意的事,可他知道,鄭凱忍了,是為了自己而忍的。盡管鄭凱一再提出不滿,卻總是面對自己的眼淚,默默背過身去抽著煙。只是,即將升入大學部,卻知道,鄭凱走了。他只在電話里說了一句話:“我去紀夫大學了,你好好保重?!比缓笫情L久長久的沉默。他,是刻意避開自己嗎?“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比舢敃r,你自己任由我被欺侮,視而不見,若當時,你甚至從未路過,我們之間,不會有這么多的故事,我不會有這么多的悲傷,其實,亦不會有這么多的歡樂。憑借一身的廚藝,跟著你到了紀夫大學,我本還是會小心翼翼,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