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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看著挺可愛,可惜就是胸平了點兒,沒想到會被對方嗆聲。杜威有些尷尬,覺得丟了面子,語氣瞬間強硬起來,“同學,我們說我們的,關你什么事?” “你該不會是——”他故作驚訝地張大了嘴,隨后笑得前仰后合,“小平胸,你該不會喜歡那死瞎子吧?” 盡管這個年紀的男生大多會私下討論女生,但像杜威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知收斂的還是獨一份兒。 從小到大都沒聽異性說過這么露骨的惡意言辭,時晚直接就愣住了。 連心直口快的姜琦也瞪大了眼。 兩個女生都被驚到說不出話,偏偏杜威還在毫無顧忌的嘴賤:“平胸配瞎子,真是絕了!” 自以為說的是絕妙的俏皮話,他咯咯笑著,邊笑邊沖同伴擠眉弄眼。 “咻?!?/br> 干脆凌厲的破空聲。 杜威正在夸張地大笑,眼角余光里飛過一道黑影。 接著是額角一陣火辣辣的疼。 “臥槽!”伸手一摸,他直接從課桌上跳了起來。 額角已然被劃破,手心里一片殷紅血痕。 杜威驚惶失措地扭頭去看,一支飛鏢正深深扎在背后的墻上。 那飛鏢還是他早上拿來的,后來被楚慎之批評不準帶利器到學校,于是放在后門課桌上準備放學拿回家。 甩飛鏢的人很有分寸,再偏離幾公分,就能扎到他的眼睛。 “哪個不長眼的!”又疼又丟臉,杜威頓時暴跳如雷,“是瞎了看不見這有人?” 還想接著往下罵,后頸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壓力。 鉗住脖頸的手冰涼而有力,瞬間拿捏住最脆弱的部分,然后把他的頭直接磕在了課桌上。 “砰”的一聲。 沒有分毫收斂。 “我日!”這一下可比飛鏢擦過去要疼得多,杜威不禁慘叫出聲。 “賀尋!”被磕得頭暈眼花直冒金星,他聽見少女軟軟的嗓音。 手上力道沒松,賀尋偏頭看向時晚。 大約是被他此刻的行徑嚇到,小姑娘瑩白的臉更白,那雙杏仁眼卻濕漉漉通紅,泛著委屈的水色,顯然是被方才杜威的話氣著了。 “??!”額頭的疼痛還沒緩過來,杜威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幾乎懷疑對方要把他的肩頭捏碎,肩胛骨被捏得咯咯作響,大聲抗議突如其來的暴行。 “知道錯了嗎?”平靜冷淡的聲音。 仿佛并不是在做打人這件事。 “死瞎子!”換作平時杜威也就認慫了,但班里現在還有女生,為了不丟面子,他咬著牙硬抗,“你得意什么!” 話音剛落,肩膀被松開。 “啪!”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頭被壓在課桌上動彈不得,杜威眼睜睜看著一支飛鏢被拍進面前的桌板。 這一次,飛鏢離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冷冷泛著銀光。 “再說一遍?!币琅f是沒有波瀾的語氣。 杜威不吭聲了。 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克制不住地發抖。 怪物! 這年課桌還是老舊的款式,不像后來有單人桌椅。一中用的是最普通不過的雙人木質課桌。雖然普通,卻也是三合板做成的桌面。 什么樣的人能徒手把飛鏢拍進課桌? 盯著近在咫尺的飛鏢,杜威瞳孔驟縮。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全方面壓制的恐懼。 “你們在做什么?”生存本能占了上風,他正想求饒,楚慎之冷淡的聲音響起。 賀尋眉頭一皺。 最后還是緩緩松開手。 “我們、我們鬧著玩呢!”顯然被嚇怕了,杜威從課桌上爬起來,扯出尷尬的笑容,“不是老師你想的那樣?!?/br> “打架?!倍R尋平靜地回答。 語氣還是四平八穩。 教室里,包括時晚在內,大家都愣住了。 顯然也有些意外會聽到這么直白的回應,楚慎之微微皺眉:“你們倆來我辦公室?!?/br> 沒有絲毫猶豫,賀尋跟在后面。 “賀尋......”時晚不禁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少女聲音輕軟,少年腳步一頓,最終沒有回頭。 樓道里,圍觀全程的聶一鳴瞠目結舌。 守在一旁,他看得簡直不要太清楚。 一直都是平靜淡然的表情,直到杜威出言侮辱時晚,賀尋才拿起了飛鏢。 * “我們現在來排座位?!鄙险n鈴敲響,楚慎之進班。 后面跟著面無表情的賀尋和面色青白的杜威。 “你們兩個去坐墻角?!痹谂抛磺?,他隨手一指,直接定了兩人的位置。 班里其他同學都有些驚訝。 時晚微微攥緊手。 這是......班主任的懲罰嗎? 咬著唇,她看向賀尋。 少年卻沒什么反應,似乎并不在意這樣的安排,直接拿起書包就朝墻角走去。 黑眸斂著,瞧不出任何情緒。 還沒有月考,這次的座位按個頭排,等到月考后,就要按著成績排座位。 時晚個子矮,被楚慎之放在了第一排。 姜琦比她高小半個頭,只能和她暫時分開,去坐第三排。 “你們這里大部分人在月考后不會留在一班?!迸磐曜?,楚慎之在講臺上一臉漠然,“所以我對你們也沒太多的要求?!?/br> “但是——”他抬眼看了一眼墻角的賀尋,“至少學會不要惹事,最起碼不能見血?!?/br> 杜威額角那道血痕大家已經都看到了,于是紛紛回頭往后排看。 各色目光里,賀尋還是那副平靜自然的表情。 直到對上少女略顯焦灼的視線,才微微偏過頭去。 * 換座位并不是唯一的懲罰,放學前,楚慎之把這一個月的室內衛生都交給了賀尋和杜威。 中午才感受過對方的可怕,杜威哪敢造次,一放學就老老實實主動去打掃衛生。 賀尋靠在墻邊,并不上前幫忙。 卻也沒有離開。 之前嵌進墻里和桌面的飛鏢被拔下,在他手里飛快旋轉,轉出幾道炫目的銀光。 時晚進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少年懶散地坐在課桌上,兩條長腿隨意交錯,漫不經心把玩著飛鏢。 窗外日頭漸低,金色夕陽落進他的眼眸,明明是絢麗燦爛的色彩,卻無端的冰冷漠然。 “你還沒回去?”直到看見她,眼底才有了些笑意。 “我......”時晚抿了抿唇,開口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賀尋動手。 以前家屬院里不待見賀尋時,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一板一眼,仿佛每個人都親眼見到過他打架。 然而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小姑娘咬著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