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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示意她去別處說話。 唐音看了眼白衣修士:“我去跟我的狗子商量一下,一會兒再過來?!彼鹕绞枳呷チ诉h處的一株樹下,小聲開口,“二狗,你能去尿嗎?” 山疏冷著臉:“尿不出,沒尿意!” 唐音摸摸他的頭:“那你多喝點水,醞釀一下?!?/br> “等我醞釀出來子時都過了?!?/br> “也對,那該怎么辦?我也想摘到七色花?!?/br> 山疏咬牙:“我不會用的,你別把那玩意兒給我用?!?/br> “你不是神魂不穩嗎?難不成你寧可死也不愿意醫治?!?/br> 山疏低下頭:“我騙你的,你還當真了不成?” 唐音:“那你解釋一下,無端端的為何突然暈過去?” 山疏:“……”他要怎么解釋?他如果現在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可能再也沒法留在她身邊了。 見他不說話,唐音捧著他的臉搓了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故意說是騙我的。你不想用七色花,我能理解,但我覺得,與性命比起來,那些都不重要,挺一挺就過去了?!?/br> “挺一挺?”山疏氣笑了,“小丫頭,那才是真正的要命?!?/br> “行了,馬上子時就快過了,你到底尿不尿!”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含蓄點,別一口一個尿?!?/br> 唐音切了聲:“我連你那個都碰過了,還有什么好在意的?!?/br> 山疏微怔,倏爾一笑,笑容里滿是邪氣:“你碰的是二狗的,不是我山疏?!彼筋^湊到唐音耳旁,聲音低啞道,“待我化形后,你用小手碰碰我的,我就答應你?!?/br> 唐音閉了閉眼,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揪著他耳朵用力拽:“你還敢討價還價了!我讓你尿就給我乖乖去尿!再廢話,我把你渾身的毛拔了!” “我尿不出來,你讓那只半妖去尿?!鄙绞柰厣弦惶?,擺出一副“你弄死我,我也不會尿”的態度。 “他去尿不就暴露身份了?”唐音踢了他下,“快起來,別再磨蹭了!” 山疏懶懶地睜開眼,看了她眼:“這樣,你讓唐洛抱著我,背對著你們,假裝是我在尿,實則是他在尿。只要不讓那些人看見,沒人知道是我尿的還是他尿的?!?/br> 唐音一想,倒是個好方法。 “可唐洛體內有一半人族血脈,能行嗎?” 山疏:“我就只是條普通狗,又不是妖獸,就算真的不行,他們也懷疑不了?!?/br> 唐音想了想,點頭應道:“那行吧,我去跟洛洛說一聲?!彼呷ジ坡褰淮艘环?,怕他聽不懂,刻意說了好幾遍,直到唐洛點頭,她才放心。 當唐音領著山疏跟唐洛又回到人群時,灰衣修士急切地上前問道:“小仙子,做好決定了沒?” 唐音點頭:“嗯,做好決定了,只不過我的狗因為被割了,要想準確地淋到七色花,得由人抱著尿?!?/br> “可以,我來?!被乙滦奘慨敿此斓卮饝?。 “不用了,不麻煩道友。由我弟弟來抱?!彼坡逭姓惺?,“去吧,抱著二狗過去?!?/br> 見灰衣修士他們要上前去看著,唐音又道:“道友你們不會還要去監視吧,我的狗子尿尿不喜歡被人盯著看,有人看著他就尿不出,你們還是過來吧?!?/br> 唐洛抱著山疏背對著灰衣修士他們,解開褲頭,對著白色花開始尿。眼看著周遭靈氣一涌,又要刮風,山疏目光一緊,釋放出威壓,抵抗住了即將刮起來的強風。 片刻后,草堆里的白花緩緩綻放,一共開了九朵花。唐音要了兩朵,灰衣修士跟白衣修士各要了一朵,剩余的五朵,就由其他人去爭奪了。 唐音將七色花收入錦盒中,裝進儲物戒,抱拳向灰衣修士道了聲謝:“多謝道友指點,再見了?!?/br> 灰衣修士一拱手:“該道謝的是我們,若非有小仙子幫忙,我們今夜怕是摘不到七色花。在下是歸仙宗弟子,趙青瀾?!?/br> 白衣修士也拱了拱手:“歸仙宗弟子,衛梓?!?/br> 唐音笑道:“鳳天宗弟子,唐音?!?/br> 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后,眾人都愣了?;乙滦奘堪肷尾呕剡^神:“南洲第一美人唐音?” “不敢當,不敢當?!碧埔粜χ鴶[擺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眾人目送著她走遠,直到她轉身消失不見,才回過神。 白衣修士看著唐音離去的方向瞇了瞇眼:“跟傳聞相差得有些大?!?/br> 傳聞南洲第一美人唐音,清高冷傲,從來以鼻孔看人,除了陸吾外,從不把其他男人放在眼里。然而真正見識過之后,才發現錯得離譜。 她確實是美,這點毋庸置疑,可并不清高,更不冷傲,甚至平易近人得有點可愛。 唐音哪有功夫管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她抱著山疏急匆匆去找靈池。 走遠了后,她停下來,取出一朵七色花,看向山疏道:“我給你戴上吧,別在你耳朵后面?!?/br> 山疏屏住呼吸不說話。 唐音說完,也不等他答應,直接別在了他耳朵后面。還捧著他的狗頭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還挺好看的?!蹦┝擞盅a充一句,“這下真是花花狗了?!?/br> 山疏憋了半天的氣,破功,他悶笑了聲,花香竄進鼻中,立馬心神蕩漾。他笑不出來了,周身發熱,神魂似乎要燃起來了。 這次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暈”了過去。 回到天魔山后,山疏仍然覺得身體guntang,是源自神魂的燙。他很清楚,這是火毒所致,他越來越難以抑制了。 他盤著腿,閉上眼調息運氣,可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出唐音的身影。夕陽下,她纖瘦的背,朦朧月色下,她隱于水中的一幕,以及她來葵水時,躺在他懷里的溫度。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可越是如此,腦海里越發清晰地閃過與她相處的一幕幕。他只覺喉干舌燥,渾身燥得難受,似乎要炸了。 他低聲咒罵了句,隨即飛身去了冰原,直接俯身沖進寒潭底下。冷冽的冰水包裹住火熱的身體,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 他平躺著,任由身體下沉到冰淵底下,心是熱的,身體是冷的,腦海里卻開滿了桃花。他閉著眼,仿佛聽到了輕暖的風聲,看見了桃花樹下,唐音沖他溫柔一笑,眼波流轉,裙衫落地…… 嘩啦一下!水柱沖天而起,只見一道勁瘦的黑影似浮光般掠過萬里冰原。 而另一邊,正在發懵中的唐音,突然看見一抹黑光閃過眼前,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東西,只覺腰上一緊,似乎被人箍住了,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手臂。 “誰?”她剛出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她是真暈! 待她睜開眼醒來時,發現是在一棟竹屋里,而她正躺在竹子搭的床上。 她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