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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稚難得地升起些不舍。“你決定去北京了?”戴晶晶點頭,她的成績一如既往地好,是全校第一,填了最有名的重點大學之一。黎稚經過一年半的努力,也考得不錯,是個一本,阮鎮都要樂瘋了,摟著他狂親。黎稚想到這里,忍俊不禁,戴晶晶知道他笑的原因。班里她與黎稚最要好,她的同桌,是個很虛偽很冷血的人,嚇唬人很有一套,輕易不搭理別人。只有在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他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假得可恥,傻不拉幾的。戴晶晶見過黎稚男朋友不止一次,和他們這種淡漠的人種不同,那是個燃燒著的太陽,黎稚為他融化。“你打算選什么專業?”“醫學?!?/br>戴晶晶沉吟了下,黎稚拿手術刀的樣子,不像是救死扶傷的大夫,反倒像索命的死神。不過,她尊重他的決定。黎稚不得不承認,戴晶晶是全班最了解他的人。他學醫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殺人,今生選這個,也無非是他會,而且精通,就懶得改。阮鎮也猜到選醫學專業的理由,不過沒有戳破。黎稚母親半年前再婚,黎稚也面臨成年,就搬出了別墅母子沒再聯系。黎稚與他母親之間不會有任何感情,對黎母的不打擾是最好的。黎稚表現得很淡定,倒是阮鎮,很害怕他因此消沉,還試圖□□安慰他,黎稚神色溫柔地拒絕了,他理由充足——哥這么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不愿意多個電燈泡。阮鎮是服了他了,得,只要他自己開心就好。林孫一被轉學以后成績大不如前,也考不上警校,最后泯然眾人,祝廷禮倒是考了個好大學,不過他家境貧寒,也不知道能不能讀。至于黎稚,成績優異,前途光明,得逢摯友,最重要的是,自己愛他,阮鎮不要臉地覺得,黎稚是賺到了。黎稚是同意他這個觀點的,百分百贊同,舉雙手雙腳的那種。阮鎮懷疑黎稚擁有史上最厚粉絲濾鏡,他放個屁黎稚聞著都是香的。他每天早晨變著法倒蔬菜汁,偷偷扔掉自己不喜歡吃的雞蛋,將房間搞得一團糟,一打游戲就通宵,一言不合就揍黎稚屁股,動不動就發*……但是黎稚一點不嫌棄,阮鎮確定黎稚是他的頭號迷弟,被迷得神志不清的那種。阮鎮不太能理解黎稚的矯情,比如黎稚就很喜歡說一些自己是光啦太陽啦之類的話,反正一切牛*的東西在黎稚眼里都代表他阮鎮。阮鎮表示這波夸獎我不接,也太不要臉了。阮鎮非但不覺得自己糟蹋了黎稚的情意,他還覺得黎稚非主流,黎稚時常被他氣到睡沙發,可阮鎮知道這小鬼的尿性,半夜準爬回來。要是爬回來看見阮鎮沒給他留位置,就會氣得跳腳,阮鎮第二天起來的早餐就是四季果蔬全宴,雞蛋這種大殺器是絕對不能少的,然后最愛的游戲也會神秘失蹤。黎稚的小手段多得很,阮鎮對付他只有兩個辦法,要么親死他,要么*死他。他的驕陽,曬干了他心里所有不值一提的迷茫,和潮濕的寂寞以及發霉的疼痛。——黎稚第11章弟弟太愛我了怎么辦(1)【任務完成,已成功脫離第一個世界,宿主感覺如何?】“還好,有點頭疼?!?/br>感情被抽離后看著自己與黎稚相擁而眠的場景也沒了感覺,但還是好奇黎稚的未來,“他會如何?”阮鎮問的是黎稚,與他過完這一世,黎稚會重新轉世還是消失。【黎稚會重新投胎,宿主,第二個世界開啟了,請閉眼?!?/br>阮鎮依言閉上眼睛,劇烈的暈眩感和失重感襲來,讓阮鎮渾身乏力。極致的黑暗過后,阮鎮的眼珠子動了動,眼前是一片紅色,只有日上三竿了才有如此強烈的光線進屋。果然,瞧著外頭已經是正午了,剛睜開眼的阮鎮迅速掃視著周遭。大開的窗簾,色調陰郁的房間,以及身邊這個蜷縮成一團的男孩。阮鎮坐起來揉了揉昏沉的腦袋,頗為頭疼地想,也不知道他成年了沒有,沒有的話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那男孩被他的動靜驚醒,無措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他很快跪坐起來,謙卑地回答:“二爺,小進是上個月成年的?!?/br>原來自己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了,阮鎮看他實在害怕,擺擺手,“你先回去吧?!?/br>他不打算為難這個男孩,顧慮到畢竟是春風一度之后的場景,還放緩了語氣,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了。“二……二爺……”男孩看起來泫然欲泣。應該還是被他嚇到了,阮鎮猜想大概是一個一直以來暴躁易怒的人突然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也有著別樣的恐怖。阮鎮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有些不耐煩,“現在你出去還來得及,再不出去……”那孩子胡亂地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趕忙爬起來,連內褲都來不及穿,隨意在地上撿了幾件衣服抱在胸前就出去了,好像晚出去了一步自己就要張開大口吞了他一樣。阮鎮哭笑不得,他是脾氣不好,可也沒可怕到這種地步吧?門很快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也許不能稱之為青年,他介于青年的沉穩和少年的傲氣之間,有一種獨特的冷淡韻味。“哥哥,起床了?!?/br>青年走得近了,空氣里的草木香味便馥郁起來,還有點濕濕的,阮鎮莫名想起了月色下泛著凌波的湖泊。這不合時宜,阮鎮想,青年已經靠過來了,他細長的眼睛里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哥哥,這么大了還賴床嗎?”青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有一種被挾制住的感覺,這讓阮鎮不由地捏住了青年的手腕,以解放自己的肩膀。青年似乎被阮鎮的舉動逗笑,他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眉心那點紅痣便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生動昳麗到讓人移不開視線,阮鎮覺得這紅痣似曾相識。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于是陷入了思索,阮鎮覺得自己不對勁,不對勁極了,他被放大的暴躁和粗魯隨著黎稚的消失偃旗了,這種情況下,他應該罵罵咧咧,恣意發泄不滿,那才是他,可是他的心情卻異常平靜。隨之而來的是冷靜,不同尋常的冷靜。這“冷靜”較之“平靜”,多了冷酷的味道。青年低頭為阮鎮整理睡衣衣領,正巧覷見阮鎮脖子后面一個紫紅的吻痕,他微微瞇了下眼,眼里慍色一閃而過。阮鎮忽感脖子一陣冰涼,一只涼極了的手在脖子某處不輕不重地按壓了幾下,突然一陣尖銳疼痛襲來,阮鎮猛地推開了身后的人,青年神情冰涼,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個溫柔的笑來。“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