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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灝看著舞臺,正巧上面第一個節目表演結束,他微微動了下唇。 “你好像很怕冷,先拿著吧?!?/br> “嗯…” “晚上又降溫了,稍微有點冷,還是很冷的時候就告訴我?!?/br> 錢若霖點了下頭。 可是她要是還是很冷的話,他能做些什么呢? “林灝?!?/br> “嗯?” “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負責查寢了啊…” “怎么,你難道想讓我查?” “……”錢若霖一時語塞,“沒有,我就問問而已?!?/br> “工作需要過渡,我手上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下去,最后這一個月不會查寢,而且……”林灝頓了頓,最后又戛然而止。 錢若霖覺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沒有說,但是自己又不能追問,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暖手寶,很可愛的小白兔。 “這是送我了嗎?” “嗯?!?/br> “怎么又突然無緣無故送我東西???”錢若霖轉頭看著他。 這一刻,她的心跳很快,第一次很想從別人的嘴里聽到那一句話,即便是臆想,她也想聽到。 就像這突然塞到她手里的暖手寶,那些溫度傳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刻,似乎也讓她整顆心都guntang了,錢若霖又不傻。 她當然知道今天自己的反常是因為什么。 她本來想這只是錯覺,只是自己誤會了,因為這份喜歡好像來得有些快,突然、猝不及防地就來臨了。 她本來還在猶豫,可是他又這樣把毫無保留的關心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她無處可逃。 溫柔的牢籠,最讓人難以抽身。 就像半個月前,她開玩笑問林灝,他整天關心她,擔心她迷路來接她,給她買水替她解圍,這一件件的事情構成了所有她喜歡他的原因。 今天的林灝好像格外令她心動。 林灝轉頭,眉眼溫柔地彎著,語調上揚:“怎么?” “你又要開始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這種話題里一旦有半分的玩笑意味,那么剩下的所有認真都會被掩蓋,半真半假的時候像是一場賭博,而在喜歡這種關系中。 很少有人愿意去賭“喜歡”,更多人都會選擇“玩笑”。 感情最忌諱自作多情。 錢若霖勾了下唇,語氣輕飄飄的:“我可沒這樣說啊?!?/br> “那既然我都送你東西了,你打算還我一樣嗎?” 錢若霖:……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送的,怎么現在還變成她要還給他禮物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給嗎?” “如果我有的話…或者能買到?”錢若霖說,完全想不到林灝要從自己這里要走什么。 她這里好像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拿走的。 林灝缺什么嗎?他應該什么都不缺吧…… 錢若霖想著,聽到身旁的人長長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在嘆息些什么,她轉頭看到林灝的目光停留在她腳邊的口袋上。 “沒什么想要的?!?/br> 這是林灝這些年撒過最大的謊。 怎么可能沒什么想要的? 他笑了笑,故作輕松:“下午在桌上看到的那個卡片,印著櫻花的那個,還挺好看的?!?/br> 林灝挑了下眉,對她說:“要不你就給我張卡片好了?!?/br> 錢若霖微愣,“那個印了字的櫻花卡片嗎?” 她沒說印的字是什么。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這么心虛,連跟對方說話的時候,很平常地說出一句簡單的話都難以做到。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怕對方察覺到。 “嗯?!绷譃畱?。 “真的就要那個?”錢若霖確認著,“你想要那個卡片啊…?” 不會是拿去給別人表白吧? 錢若霖買的時候沒注意到,后來拆開才發現的,她都不知道這個以后要怎么用,還好剩下的并不多。 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遞給他,“沒想到你竟然喜歡……” “嗯,喜歡?!绷譃舆^卡片,眼神卻是看著她的。 一瞬間的錯覺,他這些話像是說給她聽的。 臺上的音樂聲響起之前,架子鼓的敲打了一下,她的眼底映著燈光和少年的身影,他輕輕啟唇,語氣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繾綣。 “很喜歡?!?/br> —— 晚會進行到快末尾,節目也變得平淡溫和起來,錢若霖去了趟衛生間,她出來站在門口洗手的時候聽到遠處的音響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下面有請高一十五班帶來的節目,演唱,高一十五班李珊珊、馬蕊、孫行青等,鋼琴伴奏,陳思語?!?/br> 錢若霖打開水龍頭,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站在通風口,她看著自己一直微微泛紅的耳根,外面一陣冷風吹過來,她下意識地拉緊了一下衣服。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情緒不正常還是其他,現在她的頭都有些暈乎乎的,還帶著水的手抬起來捂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劉海被打濕,有幾根黏在自己的額間。 身后的鋼琴聲和伴奏聲同時響起。 她在鏡子里看著自己的眼睛,就像要看到另一個她,錢若霖嘆了口氣,手還撐在洗手臺上。 討厭陳思語嗎? 當然討厭。 怨恨過陳思語搶走自己的母親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 但是,錢若霖,你好好問問自己,陳思語是不是壞到一無是處? 陳思語是不是壞到什么壞事都一定是她做的? 錢若霖從衛生間回去的時候,這個節目都快要結束,她走到舞臺旁邊的時候剛好聽到最后一個音節落下,鋼琴音的完美收尾。 她抬頭看了一眼舞臺上,陳思語穿著淺粉色的小禮服認真地朝臺下鞠了躬。 一副高貴公主的模樣。 她也不得不承認,陳思語除了在跟她有關的事情上會發瘋,其他的時候確實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 雖然親生母親走得早,但是后來何欣對她也很好,家庭條件也很好,也是老師喜歡的乖乖女。 只是唯獨在她的眼前不是什么好人罷了。 錢若霖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陳思語,她們都是失敗的家庭婚姻的受害者。 她剛才質問自己的那些問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就像她下午跟林灝說的一樣。 錯了就是錯了,即便對方是一直跟她關系很差的陳思語,錢若霖也知道是她錯了。 不過林灝認真地跟她說“你沒錯”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顫了一下,被人袒護著維護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錢若霖往前走,準備從舞臺旁邊回去,突然聽到身后有些遠的位置傳來一道男聲,很雀躍地喊:“陳思語!” 她聽到這個名字回了下頭,下一秒看到了穿著小禮服的少女從臺上跳下來,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