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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個人魚體呢,還是想要個狐耳體?或者別的什么要求也可以盡管提,本座這店啊,好久都沒生意了,有的是時間與你慢慢定做?!?/br>楚辭:......【楚辭:冒昧地問一句,女媧娘娘,您如今開的店是......】就見女媧云淡風輕地回答,【哦,本座閑來無事,如今在網上開了一個bjd娃娃店?!?/br>楚辭:?。?!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堅定了一個念頭。這個破天庭,吃棗藥丸。女媧仍在極力推薦:【本座當年上古時期曾捏過不少人形,也算得上是得心應手。正好可與你捏一個你最心悅的正太體,與他巴掌大的臉、烏油油的發,再給他奶聲奶氣的腔調,讓他在你懷中撒嬌,你看如何?】楚辭木然:【不如何?!?/br>【那就捏一個肌rou虬結的八尺壯漢,】女媧很好說話,【或者你喜愛那種清冷禁欲長發飄飄一襲白衣的,本座也能捏出一打來送給你。吹口仙氣便能說話,還不用供他吃穿,方便的很?!?/br>楚辭只得干笑。捏這么一打人出來做什么?放在家中辟邪么?【本座捏出來的人形都乃是這天地日月精華匯聚而成的,如何能用來辟邪呢?】女媧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責道,【這不是暴殄天物么?】【楚辭:不用來辟邪,難道是用來在床頭排排坐分果果的?】他不自覺腦補出了一群白衣飄飄的男子站在床頭默不作聲望著他的畫面,登時打了個寒顫。【這是說什么呢?】太上老君也義正言辭滿臉正直地出來插了一腳,【自然是拿來用的了?!?/br>這句話猛地一出來,楚辭倒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回道:【如何用?】太上老君回的飛快,像是就在等著他這句問話,迫不及待發了張寫滿了猥瑣的表情包:【嘿嘿嘿......】楚辭:......楚辭:............楚辭:..................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在心中堅定了這個信念。這個破天庭,吃棗藥丸!-------------------唐元沿著海邊的路轉動方向盤時,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后視鏡里楚辭的臉色。他雖然不是十分清楚楚辭的心結究竟在于何處,可對于楚辭的身世卻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因此愈發對這孩子多了幾分心疼。與自己的父親打個電話。這樣一個輕飄飄的要求,于楚辭而言,卻怕是費盡了心神也難以達到的愿望吧。他騰出三分心神來關注著后座上楚辭的一舉一動,見楚辭眉梢一揚,帶了些無奈的笑意,心頭不禁也跟著一松,笑道:“什么事這么開心?”這句話一出口,唐元自己心內倒是先打了個突突。暗暗心想,該不會又是陰魂不散的老板吧?想起自家在楚辭面前賣萌撒嬌無一不精的老板,唐元不禁伸出一只手,膽戰心驚地摸了摸自己這幾日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新頭發。“只是幾個有意思的朋友,”楚辭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里,神色也變得輕柔了些,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像是一只慵懶地舔舐毛發的貓,“圓圓,趁這個機會,我們去找點吃的吧?!?/br>唐元一面轉彎,一面隨口道:“想吃什么?”后頭的小朋友認真地歪著頭想了想,隨即高高舉起了手提要求:“冰淇淋!”“......楚辭,這是冬天?!?/br>“冰淇淋!”“火鍋怎么樣?”“冰淇淋冰淇淋冰淇淋!”唐元頭疼的不得了,又被他那一雙寫滿了懇求的眼睛看的心肝顫,只得任命地將車子向商場的方向駛去,頂著瑟瑟的寒風下車給這位小祖宗買冰淇淋。楚辭此刻還穿著戲服,妝發整齊,只得乖巧地坐在車里靜等吃的。他靠在車窗邊上,無意識地打量著這世上匆匆而過的各色人群。學生。白領。還牽著父母手的孩童。他們在這場演出里一一粉墨登場,喜怒哀嗔,悲歡離合。唯有他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路人。他看到有一個紅色的米老鼠氣球突然間脫離了小男孩的手,高高地掛在了路兩旁的樹上。小男孩隨即扭過頭去,向他身旁的家長委屈地訴說了些什么,隨即那生的高大的父親踮起腳尖來,輕而易舉便拽住了繩子,把那個氣球完好無損地塞回了它的小主人手中,并在他的手腕上牢牢地打了一個結。楚辭緊緊地趴在車窗前,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這一幕。他一直看到那個鮮艷的紅色氣球跳躍著從他的眼前消失,才移開了視線,低低地、輕聲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嘆給自己聽。楚辭的上一世并不曾踏入演藝圈,他避開了秦家的鋒芒,做了一個勉強能支撐得起溫飽的小職員。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他那為數不多的一點工資,幾乎都通通耗費在了路上——他從孟尋處每得到一個可能與自己身世有關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親自開車前往,一處處小心翼翼陪著笑驗證線索。三年。十四個城市。二十三戶家庭。他見證了三個當初被拐賣的孩子回到父母身旁,卻踏遍千山萬水也尋不到自己的家人。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仍然奔波在從另一個地方回來的路上——那時又是一個假線索。那對父母走失的孩子與他的年齡對不上,身上的胎記也對不上,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路吹著冷風將車向回開,心中頭一次有了放棄的念頭。然后緊接著,便是一輛大貨車突然失控,聲勢浩大地從他那輛小車上來回碾壓了兩遍。楚辭上一世所有的不甘和遺憾便匆匆完結在此處,他那些不肯放棄的念想,那些小心翼翼的奢望,都跟著一同灰暗了下去,再也無法亮起來。可重活一世,他卻仍然固執地撞上了這堵南墻。“為什么突然又決定要踏進演藝圈了?”張楚當時與他簽約時,曾好奇地問他,“我勸說了你那么久,你也不肯改變主意,怎么突然就想通了?”那時自己回答了些什么呢?哦,對了,那時自己煞有介事地說:“為了養家糊口啊?!?/br>可是只有他自己心內清楚,并不僅僅是養家糊口這樣簡單的一言兩語便可道盡的事,他只是想,他只是想——他只是想,哪怕多了一絲的機會,他真正的家人可以憑借著這些作品,認出他呢。楚辭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他必須要一步步走到榮耀頂端去,榮耀頂端那些金燦燦的、令世人目眩神迷的榮光都通通與他無關,他要的,不過就是這多的一點點希望。他挺直了脊背,眼眸里忽然又簇簇燃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