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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什么。經歷了昨晚的小雨,氣溫陡然降下來。車里開了冷氣,霍司明又把駕駛座的車窗打開,車速一快,冷風順著吹進來,他忍不住咳嗽兩聲。竇澤看到說:“關上窗戶吧,本來就感冒了,這樣更重?!?/br>“加速空氣流通,不然怕傳染給你?!被羲久鞔蛄艘皇址较虮P說。“哪兒有那么嬌弱?你快關上窗吧。要不然,你關上空調,把不挨著咱倆的那兩扇窗戶打開?!彼约禾街眢w到另一面要開窗,霍司明立刻說:“我來弄,你不要動了?!?/br>竇澤笑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跟瓷娃娃似的?動一動就碎了?”霍司明沒說話,按照他說得把另外兩扇窗和天窗打開,空調給關了。路程實在太近,關上空調沒多久,竇澤的公司就到了?;羲久鞑认聞x車說:“中午我叫小白來給你送飯?!?/br>“你別讓他來了,中午讓他陪你去看病吧?!?/br>霍司明沒答話,打了個左轉向,驅車走了。到了中午,果然還是白若安來送飯。竇澤接過保溫桶,問:“霍……霍總身體怎么樣了?”他本想直呼霍司明名諱,話到嘴邊又想到眼前這人身份,便換了稱呼,又說:“他好像有點感冒?!?/br>“感冒沒感冒沒看出來,脾氣不小倒是真的。你們這兩天吵架了?同居哪能沒個磨合期???”白若安苦笑兩聲,又道:“他一進公司就先把前臺給訓了一頓,然后又差點兒把財務總監給開了,就因為劃賬劃早了倆小時?!?/br>“……”竇澤看著白若安清清亮亮一雙眼,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錯得有多離譜——并不是所有秘書都跟老板不清不楚,也并非是個男人gay就喜歡。他偏見了……竇澤心底嘆了口氣,問:“他沒去醫院看病嗎?”“去什么醫院???在公司看著財務部查賬呢,就因為劃賬早了倆小時?!卑兹舭补烙嫳恢沟脡騿?,又重復了一遍劃賬的事。竇澤嘖了兩聲,說:“那你一會兒回去的時候給他捎盒兒感冒藥吧,把他吃困了,你們就能輕松了?!?/br>白若安笑起來,戲謔道:“你這兒有沒有?你這兒要是有,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br>竇澤看到他的眼神,問:“你們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gay嗎?”“也沒有‘都’?!彼匾鈴娬{了最后一個字?!耙驗榛艨傄恢狈浅嵣碜院?,從來不搞男女關系、男男關系,劃重點,從來不搞?!卑兹舭补室馇昧饲檬中?,一臉八卦的表情:“所以他的性向對于大家來說一直是個謎,直到那天你出現在公司里?!庇謫枺骸澳氵@兒有藥沒?最好是開過封的,吃了一半兒的,我拿給他,保證看見就好了?!?/br>竇澤公司里確實有常備藥,他一邊想著那句‘潔身自好’,一邊說:“你等一下,我上樓給你拿?!庇址磻^來,問:“怎么看見吃了一半兒的藥就好了?萬一放過期了呢?”“知道是你關心他,還能不好嗎?”白若安飛了個眼,調笑著?!爸覆欢ㄘ攧詹磕菐腿艘材芤虻湹酶A四??!?/br>竇澤愣了一下,說:“你等我一會兒?!?/br>“不忙,你慢慢兒的?!彼L著一張光風霽月的臉,偏愛做一些很猥瑣的表情。竇澤上樓去找藥,偏偏正巧有吃了一半的白加黑,還有半瓶川貝枇杷膏,看了看沒過期,便在同事那里隨便找了個塑料袋裝進去。下樓的時候,便瞧見白若安正雙手插兜在跟前臺的張怡熱聊,不知說了句什么,把張怡逗得花枝亂顫前仰后合。待白若安走后,張怡還問他:“這帥哥是誰???天天來給你送飯?”“一個朋友?!备]澤說。“你朋友都挺闊氣的,不是穿愛馬仕就是開賓利?!睆堚χf。這話沒什么意思,竇澤也不搭話,笑了笑,上樓吃飯去了。因為從宿舍搬出去的事沒跟劉洋說,今天上班時便挨他好一頓盤問。吃飯時劉洋又說:“看看你這整天山珍海味的,臉都吃胖了一圈兒?!?/br>竇澤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霍司明打電話叮囑他吃藥,便沒心情敷衍劉洋,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霍司明發個短信,上書:我叫白先生拿了一些藥給你,你記得吃。ps:最好還是去看醫生。短信發過去,不過兩秒鐘就回了,刻意生疏似的,說:謝謝,他剛回來,我問他拿。這飛鴿傳書沒有一個曖昧字眼,卻每個字都帶了鉤子似的,叫霍司明看了又看。白若安提著破破爛爛的塑料袋走過來,把藥放他桌上,一手撐著霍司明的辦公桌,只靠著一條腿,嘚瑟地直抖,什么風度翩翩、鐘靈毓秀全碎成渣渣,他敲了敲桌,晃著腦袋得意洋洋地說:“怎么樣?我這紅娘當得夠到位吧?”霍司明稍稍牽了牽唇角,點點頭?!班??!比缓髲乃芰洗锶〕鏊?,像拿著什么古董寶貝似的細細賞玩。“獎金!我上回申請那個車補你還沒給我批呢?!卑兹舭蔡笾樥f。“車都是公司給你配得,還要什么補貼?連油錢也已經報銷了?!?/br>“你沒給我配司機啊?!?/br>“是你自己不要?!?/br>“那不行,反正我把老板娘給你搞定了,你得給我發獎金,否則我下回就說你整夜眠花宿柳不務正業公司上下不論男女都給你睡了個遍!”這廂白若安與霍司明兩個嘴貧,那邊竇澤已經結束了午飯。準備下午出門跑業務,站起來的時候,劉洋笑他:“你是不是真在地主家吃上好的了?才幾天啊,這腰都胖了一圈兒,給我瞅瞅腹肌還在沒在?”第二十三章竇澤沒理劉洋,腦子里亂糟糟的,這肚子越來越大,將來能瞞到幾時?傍晚又下起小雨。下班的時候,公司門口停得卻不是賓利,而是一輛白色的小寶馬——白若安的車。竇澤以手作傘疾步走下臺階,拉開車門坐上去,不自覺便問:“他怎么沒來?”白若安聽到那個‘他’字,心底發笑,故意裝傻問:“誰?霍總?”“嗯?!备]澤抬起屁股理了理底下的坐墊。“不是生病了嗎?吃了藥犯困,就先回家了,讓我來接你?!彼皇执蛑较虮P,一邊說:“今天財務部那幫孫子差點兒給你燒香?!?/br>竇澤沒理會他的調侃,問:“那他好點兒沒?他自己開車回家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再說就他那個爛體質,且得抗幾天呢,今天下午吃完藥開會,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真怕他開車出什么意外?!卑兹舭苍诟]澤面前說起霍司明來口無遮攔,顯然是很親近的關系。竇澤有些好奇,便問:“你跟霍總是……親戚嗎?感覺還挺親近的?!?/br>白若安不防他會問起,臉上的笑容滯了一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