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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嘈雜或者是紛亂,殷少湖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花滿樓帶來的那一種溫柔的如春日湖水一般的平靜。殷少湖看著花滿樓,像是在膜拜自己的天神一般,眼神舍不得離開寸許。心中感嘆道:世界上怎么會有花滿樓這么好的人呢?花滿樓感覺到了殷少湖灼熱的眼神,臉上突然染上一抹紅暈,他低頭展開手中的折扇遮蓋住自己的表情,清咳一聲,道:“咳,少湖,你不是說來參加燈會嗎?那就別在這里站著了,走吧?!?/br>殷少湖心道:看燈會只是幌子,我的根本目的是為了看你??!這件事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但是殷少湖還是得順著花滿樓的意,他可不想要花滿樓不開心。殷少湖收回眼神,正經道:“對對對,我們是來參加燈會的,那七童,跟我走!”說著殷少湖的手就緊緊抓住了花滿樓的手,將他拉進了人群。花滿樓感覺到自己的指骨正在與殷少湖的指骨相互交纏,有微微的薄汗在兩人接觸的肌膚只見生出,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殷少湖的。對于如此親密的接觸,花滿樓有些抗拒,害怕周圍人會有什么異樣的眼光,暗自想要掙開殷少湖的手,但是殷少湖抓得很近,花滿樓根本掙不開。花滿樓只好壓低聲音在殷少湖耳邊道:“少湖,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殷少湖充耳不聞,只道:“七童?你說什么?人太多了,我聽不見!”還想要將花滿樓往人更多的地方走:“那便有好多人呀,走我們去湊個熱鬧!”“等等!”花滿樓在原地頓住,殷少湖拉著他的手也被花滿樓暗自強硬地掙脫。殷少湖前傾的身子被他拉回來,知道是自己裝聾作啞的樣子讓花滿樓不開心了,殷少湖慌忙道:“我……七童,我只是怕你和我走丟了,現在這么多人,我們拉著手方便,你要是不習慣的話,那我不這樣做了好不好?”“不,我并不是這個意思,”花滿樓對殷少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何必如此煞費苦心呢?你明明知道我就算是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也根本不會走丟的,你牽著我的手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br>殷少湖一時語塞,垂眸黯然道:“我只是想要牽著你而已?!?/br>見到殷少湖低落的樣子,花滿樓又心軟了。罷了,誰讓花滿樓對任何人都冷漠不起來呢?花滿樓走近殷少湖,輕輕地將手覆在了殷少湖的手背上,溫聲道:“你不是要說去湊熱鬧嗎?走吧?!?/br>殷少湖頓時喜上眉梢,緊緊牽著花滿樓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拉著花滿樓就走進了熱鬧的人群。花滿樓看不到殷少湖臉,但是他可以從殷少湖掌心的脈搏感受到他歡快的心情,花滿樓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今天他可以將自己的心房對少湖稍稍放開,畢竟他現在正是迷茫的時刻,殷少湖他還小,只是年少無知而已,對感情不知道該如何分辨,終有一天他會看開,放棄與自己的這一段感情的。花滿樓這樣想著,殊不知這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罷了。“七童,給你這個?!?/br>殷少湖拉著花滿樓走到的正是一個賣河燈的小攤子。在攤子上賣的都是一對對的鴛鴦燈,殷少湖拿來一對,將其中一只給了正在沉思中的花滿樓。花滿樓接過,只能感覺到是一個紙質的東西,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對著殷少湖一臉疑惑。“這是一只河燈,我也買了一個,等一會我們一起去放河燈!”殷少湖并沒有告訴花滿樓他和他的是一對。花滿樓拿著和殷少湖一對的鴛鴦河燈,對殷少湖笑道:“好?!?/br>第67章百花樓月亮已經懸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點也沒有要散去的意思。殷少湖樂得眾人不離開,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牽著花滿樓的手。花滿樓一手拿著一只鴛鴦河燈,另一只手則被殷少湖牽著,他出來就是為了陪殷少湖看燈會,而他又看不到,所以他便只能由著殷少湖牽著他,殷少湖去哪花滿樓便去哪。在人多的地方,殷少湖會緊緊抓著他的手,為他擋住其他人的接觸,不讓他被人群撞到。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聽聲辯位的方法在人群中生活的花滿樓從未依賴過別人。但是那種只能夠靠自己的方法總是會很累的。花滿樓覺得這種有人保護自己的感覺十分的陌生,卻又十分地安心。他放松了自己一直以來緊張地聽著周圍的耳朵,現在,殷少湖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一切都由殷少湖來抉擇。任由著這個牽著自己手的男人為自己指引前路。花滿樓不由地笑了,彎彎的眉,輕輕勾起的唇角,這一切都昭示著他的好心情。如散落人間的星辰,在人群中熠熠生輝。可惜的是,殷少湖正在忙著將前面擁擠的人群撥開,錯過了這一幕。“麻煩,前面的大哥大姐,讓一下!”殷少湖怎么推前面的人也不讓開,他也不能用內力推人,容易傷到前面的人人,到時候花滿樓一定會不高興的。只好大聲提示著前面擁擠的人群。好在這些人也只是過路人而已,沒有起沖突的意思,見到殷少湖的確是被他們擋住了,便立刻給殷少湖與花滿樓讓開了路。這里的人是讓開了,可是前面還有更多的人。殷少湖一臉苦色,只好艱難地在人群里穿行。但是牽著花滿樓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花滿樓被殷少湖很好地保護在后面,他是知道殷少湖被人擠著的難處的,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但是更讓他舒心的是殷少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注。于是花滿樓也加入了殷少湖的奮斗中,想要和他一起離開這摩肩接踵的人群。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殷少湖很是松了一口氣,將自己與花滿樓一對的河燈拿出來看看,好在沒有被壓扁。抹抹頭上被擠出的汗水,抱怨道:“太可怕了,燈會上果然是寸步難行?!?/br>花滿樓伸手將殷少湖衣袖上被一個小姑娘撞到時掛上去的一個小花簪拿下來,在殷少湖面前晃了晃。“這是什么?”殷少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簪子。他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時候掛到自己身上的。花滿樓轉動花簪,調笑道:“一枚花簪,看起來是某個女子的信物,現在這信物落到了你的身上,少湖,你怕是要成這個姑娘的真命天子了?!?/br>不知道為什么殷少湖對于真命天子這四個字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同時他很不開心花滿樓開自己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