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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那么一雙眼睛的殷少湖:“一切都由你決定?!笔拕e離頓了一下又道:“但是一切的后果都由你承擔?!?/br>殷少湖一笑:“沒問題?!?/br>眼睛像是澄靜的湖水一般在波光粼粼。蕭別離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殷少湖,無奈地搖了搖頭。殷少湖是圣子,雖然是為了獻祭而生的,但他在圣教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從未有人違背過他什么。無論殷少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圣教的教眾都會竭盡所能地去滿足他。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是不一樣的,殷少湖不是圣子。他只是一個小跑堂的,他會遇到難纏的客人。他以前都是隱忍過去,因為他們也沒有觸犯到殷少湖的底線,這對于身為圣子的殷少湖來說是極大地仁慈。此時卻是不同,那個劍客不止是一個難纏的客人,更加觸犯到了他的底線,所以,殷少湖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第二天,那個劍客的尸體被發現在無名居外的馬廄里,身上全是被蟲子啃噬后的痕跡,全身沒有一塊好皮,在那只碰過殷少湖的手上,幾只惡心的毒蟲在血rou間蠕動,將rou筋翻裂,白骨若隱若現。看到這副場面的馬夫瞬間就昏了過去。因為形狀實在太過惡心,后來那劍客的尸體一直沒有人敢去搬走,只是放在馬廄里,直到三天后血rou被蟲子啃噬殆盡,只剩下粼粼白骨,才有人將他埋了。后來,也有幾個人像是那個劍客一樣死在無名居外的其他地方,無一例外,都是對殷少湖有過非分之想越矩之行的人。殷少湖是苗疆圣教的蠱神圣子,自然對于蠱毒之事信手拈來,甚至他的身體里就流轉著十幾種蠱毒。每一個他討厭的人呢,都被他從沙漠里召喚來的小朋友們好好招呼了一遍。其他人都說用這等手段殺人的都是陰險毒辣之人。但對于殷少湖來說,這叫禮尚往來。漸漸的,再也沒人敢打殷少湖的主意了。殷少湖也成了無名居里僅次于蕭別離的人物。美貌,和善,狠毒,殘忍。這幾個都是殷少湖的代名詞。對于殷少湖喜歡的或者說不怎么討厭的人,他們都覺得殷少湖是個美貌和善的好人。但是對于殷少湖不喜歡的那些人,他們只能感覺到殷少湖的狠毒與殘忍,因為殷少湖的狠毒與殘忍是他們最后能夠看到的東西。殷少湖在邊城荒漠里的無名居生活了十一個月,還有一個月他與蕭別離的約定就要到期了,那個時候他又沒有了生活的軌跡。到底該怎么才能夠讓蕭別離把自己留下來呢?這幾天縈繞在殷少湖心頭的一直是這個問題。恰逢邊城第一幫萬馬堂堂主的女兒辦婚事,無名居作為距離萬馬堂最近的的酒居,同時也是萬馬堂暗地里的下屬,無名居承擔了為萬馬堂迎客的這一任務。所以無名居的人都很忙。但是殷少湖卻是最忙的那一個,因為他不止要干活,還要動腦子,思索如何讓自己留下來的這個問題。擦著桌子的殷少湖見同是跑堂的石頭被叫去后廚搬酒了,殷少湖便走到了門口迎客。這回來的客人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少年。少年怎么說呢,很是違和,他穿著嵌著金絲的紅衣,帶著玉石抹額,脖子和手上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配飾,貴氣逼人。但是一看到他的臉,你就會感覺到違和,你會覺得這個少年應該是一個浪子,那種放蕩不羈永遠對著陽光微笑的人。而不是這么一個像是由金錢泡出來的囂張跋扈的貴公子。殷少湖上去將這位客人引到無名居里的空位上,低頭俯身問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那人道:“本少爺即是來吃飯的,更是來住店的?!?/br>浮夸。這是殷少湖對這個充滿了違和感的客人的感覺。像是在演戲,又像是在演的像是在演戲。奇怪的客人。第2章邊城葉開來到邊城的目的沒人知道。但葉開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躲開那個可怕的丁家七小姐。但是還是被那個丁靈琳追上了。沒有辦法,他把路上遇到的強搶民女的未來萬馬堂女婿慕容明珠給揍了一頓,把他的那一身華麗的衣服扒了下來,扮作了慕容明珠。慕容明珠的目的地是邊城的萬馬堂。于是葉開扮作的慕容明珠就來到了邊城。邊城這里距離萬馬堂最近的地方就是無名居。葉開知道這無名居的老板和萬馬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又是那萬馬堂的女婿,自然這無名居就得給他個面子。剛一進門他就將慕容明珠的囂張跋扈演的淋漓盡致,處處展示著自己那渾身的銅臭氣息,就差沒在自己身上掛一個寫著“老子很有錢”的牌子了。展示了好一番后,葉開才反應過來身邊的小二在問自己是要住店還是吃飯。葉開自然又是一番浮夸的表演,將自己從慕容明珠身上搶過來的銀子隨意扔了幾錠在桌上,葉開抬頭傲氣滿臉道:“本少爺既要住店又要吃飯,去,把你們這里最好的客房開給本少爺,最好的美食也給本少爺端上來?!?/br>殷少湖低著頭默默收了這幾錠銀子,點頭下去通知準備客房和飯食。奇怪的客人他這幾個月來見到的也不少了,殷少湖一直秉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老板,這位客人要天字一號房?!?/br>殷少湖將銀子放在蕭別離用來算賬的小桌子上。蕭別離手里玩著骨牌,饒有興趣地看著在那里喝酒的葉開道:“這位客人是不是十分有趣?”殷少湖卻對這個很有趣的客人沒興趣。對蕭別離作了個無趣的表情,繼續去招呼客人。門口再次走進來的客人,卻是吸引了殷少湖的目光。進來的客人很奇怪。穿著一身黑衣,蒼白的手拿著一把漆黑的刀。走路的姿勢很奇怪,一般人是踏出一只腳以后迅速跟上另一只腳。而這位客人是先踏出右腳,然后緩慢地將自己的左腳拖過去。這人是個跛子。這是看到他的人第一時間所想到的,而后便是從心里而起的一股鄙夷。但是殷少湖不同。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瞬間,突然間從心里燃起的是憐惜,以及一陣撩動心弦的悸動。殷少湖作為圣子,除了在蠱毒方面擅長之外他還有一手絕佳的醫術。在神教的時候他就一直為教內的人治病。每當他看到那些身體上有殘疾的人的時候就會十分地愛慕他們,他覺得這是一種美,一種奇妙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