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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手臂上,回頭看哥哥,“我不是還有你嗎,我哥哥那么聰明那么厲害,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吧?” “……” 突然被冠了那么高的一頂帽子,薛堯無奈地笑。 meimei是不是也太崇拜他了,怎么就覺得他一個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會連種菜種花都會呢? - 回家之后,薛卉把從小胖子家果園里摘的水果往所有的親戚家分了一部分,還剩下很多。她又打了個電話,給了姜涵一些。 姜涵高興地嗷嗷叫,當天下午就來她家里拿了,抱著她轉了幾圈,叮囑她好好休息。 薛卉一大早就起床坐了車又坐了飛機,確實累了,回房間睡了兩個小時覺,總算恢復精神了。 醒來看看時間,下午四點不到。 家里沒有人,薛堯留了張紙條貼在客廳的茶幾上,說他被幾個同學叫出去打球了,晚飯可能不回家吃,爸爸mama接到電話也出門了。 薛卉嘆了口氣,看著空蕩蕩的家,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孤獨感。 然后,她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季誠。 他一個人在家里過年,應該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薛卉翻了翻手機,找到了和他的聊天記錄,他發的紅包她沒有領,已經過期了。 薛卉想了想,又從帶回來的那一大堆水果里面挑了一部分,找了個袋子裝著,顛了顛,還挺沉,已經差不多是她能拎得動的極限了。 薛卉給季誠留了個言:【學長,你現在有空嗎,來一下學校門口吧,我有東西要給你?!?/br> 薛卉等了等,季誠大概有事,沒有馬上回。 她上樓換了件衣服,她怕冷,把自己裹得厚厚實實的,脖子里還圍了一大圈圍脖。 再下樓時,季誠已經回了:【嗯?!?/br> 還是那一個簡單的字,他都不問她原因。 - 薛卉提著很重的一袋水果出門了,只從家里到小區門口的這段距離,她就覺得自己拎得手都快斷了。 薛卉突然后悔了,她為什么想不開要給季誠送水果呢?季誠是她什么人啊,過年回不了家的農民工多了去了,她從前看新聞的時候也沒同情過誰,怎么到季誠就覺得他可憐呢? 她攔了輛車,一路上反反復復地思考了好幾遍這些問題,最后靈光一現,有答案了。 肯定是因為之前季誠給她送的吃的東西多了,她內心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所以趁著這次也有機會,打算還他一個人情。 這樣想著,薛卉心里舒服多了。 出租車在九中門口停下,她拎著一大袋水果下車,站在路邊等。 路上的車不是很多,行人也不多,薛卉等了一會兒,蹲下來繼續等。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脖子里圍了一圈大紅色的圍脖,蹲在一棵樹下,腳邊還放了一個藍色的袋子。 季誠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小姑娘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似的,可憐兮兮地蹲在校門口,手邊的袋子里不知道裝了什么,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季誠第一反應是她是不是又和她哥哥鬧矛盾,從家里跑出來了。如果是這樣,他不介意把她帶回去養一養。 季誠幾步跑到她身旁,之前跑得急,停下來時還微微有些喘氣。 薛卉先是看到一雙刷得特別干凈的白色球鞋停在她前面,視線往上移,這次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再往上,她看到了紅色的衛衣邊。 紅色。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季誠穿不同顏色的衛衣,看起來還挺喜慶,十分符合過年的氣氛。 不過以她現在仰起臉的姿勢,也就只能看到他的上衣了,再往上想看到他的臉就比較費勁。 于是薛卉選擇站了起來。 季誠看到她消息的時候人剛從孤兒院出來,他不喜歡讓別人等,更何況是個小姑娘,一路上催了司機無數次,催到司機都暴躁了,在前面那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他直接開了車門跑過來。 可是他還是來晚了,小姑娘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凍得臉都紅了。 季誠垂眸看著她,啞聲問:“怎么突然想到找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薛卉:看你可憐,順便還人情。 ☆、第 22 章 薛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彎下腰, 費力地把地上的東西拎起來, 小臉繃得緊緊的, 可見有多沉。 季誠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 拎著東西完全沒辦法塞到他的手里,薛卉只能抱著。仰起臉,朝他露出一個笑:“我不是說了嘛, 我有東西要給你呀?!?/br> 季誠微愣。 他以為她說的有東西要給他只是隨便說說的,這么急找他出來, 肯定是有事情要找他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 誰知道居然是真的。 季誠低頭,從袋口隙開的縫里看了眼里面的東西,似乎都是些水果。有蘋果、橘子、梨、橙子, 甚至還有幾顆紅色的山楂和綠色的青棗。 季誠直接懵了。 什么情況啊這是? 薛卉抱得手有點兒酸,又沒見他接,臉上的笑直接垮了下來:“好重啊?!?/br> 季誠一聽,回了神,連忙伸手把她抱著的這堆水果接過來, 臉上還是特別錯愕的表情,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 手上空了, 薛卉跟著放松下來, 笑容又回來了。 她邀功似的把袋子里的水果一只只拿出來給季誠看,語氣里還帶著點小驕傲:“這是昨天我和哥哥去小胖子家的果園摘的,都是新鮮的,摘了好多, 我們也吃不完,就給你帶了點兒。不過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水果,所以每個都拿了些,你回去要是吃不完,就先放冰箱里?!?/br> 說到這里,薛卉頓了頓,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問:“你家里有冰箱的吧?” 自從聽說了季誠的身世以后,季誠在她心里就被打上了“無家可歸”的標簽,她也不知道他現在住在哪里,學校里是有住宿的,不過肯定沒冰箱,但是季誠這么個人,應該不會住在學校里才對。 如果是一個人住在外面,這附近房價這么高,他肯定也買不起,他家人對他又不好,連過年都不讓他回家過,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付租金。 薛卉自發地腦補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面燈火通明,而季誠一個人卻縮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房里就著昏暗的燈光啃饅頭的畫面。 想想真是可憐極了。 這樣想著,連帶著她看季誠的眼神,都多了點同情。 季誠聽了她的問題反映了好幾秒,一臉莫名地剛想回答“有”,結果對上小姑娘的眼神,頓時被噎了一下。 幾分鐘前他還覺得她蹲在路邊可憐兮兮地像個被拋棄的流浪兒,而此刻為什么卻從她眼底讀出那個可憐兮兮的流浪兒變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