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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轉睛:“哪里不舒服?” 薛卉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還是挺丟臉的,她的兩頰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紅暈,不好意思地說:“我……我昨晚睡覺姿勢不太好,早上醒來不小心落枕了?!?/br> 睡覺姿勢不太好…… 季誠眼底慢慢浮上了幾絲笑意,她倒是誠實。 “現在呢?!奔菊\問,“好點沒有?” 薛卉不敢動作太大,只能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好多了,校醫讓我休息,不要去上體育課了?!?/br> “原來是這樣啊?!?/br> 薛卉用力地點點頭。 季誠開始笑,他以前就覺得她漂亮可愛又乖巧,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又不像是其他女生那樣故意裝出來的嬌滴滴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 而現在,她還是那么乖那么可愛,也不知道在擔心什么,還特地給他解釋得那么清楚。 真是越看越喜歡。 季誠垂下眸,低低地笑了聲。 片刻后,他抬眼:“魏翰怎么會在這里?” 薛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魏翰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后來才想起來,就是剛剛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她誠實地說:“我不知道?!?/br>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聽到的話悄悄告訴季誠。 薛卉往教室外面張望了一眼,確定沒人,壓低上半身靠近他:“他就是上次在商場外面帶人攔著你們的人吧?我早上在醫務室看到他啦,校醫在給他拆手上的紗布。剛剛我在教室里做卷子,他們有幾個人從我們教室外面路過,我聽他們說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你要小心一點哦?!?/br> 小姑娘聲音柔軟,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朵棉花從天而落,輕輕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她湊得他那么近,說話時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往他這邊飄,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兒。 季誠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從這種要命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微微向后,整個人靠到了椅背上,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薛卉看著他的動作愣了愣,然后才想到自己剛才都干了什么。 這不能怪她,實在是她和哥哥坐在一起習慣了,不管上課下課只要是和哥哥說悄悄話,她都會像這樣湊到哥哥身邊,也沒覺得有什么。 她的臉紅了紅,身體也一點點往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墻上,她才停下來,咬了咬唇,悄悄瞥他一眼,又飛快地收回視線。 季誠注意著她的小動作,實在忍不住,又笑了。 他邊笑邊問:“所以那天晚上報警的人真的是你?” 薛卉縮在角落里,輕輕點頭:“是我?!?/br> 季誠早就猜到了,不過是想聽她一句親口承認的話。 他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又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包還剩下一大半的創可貼放在桌上。 薛卉看到那包創可貼,一時間什么害羞、緊張、驚愕之類的情緒統統集中到了一起,她的心怦怦直跳,看著季誠指著那包創可貼,笑著陳述:“我那天從校長室出來,被學校小賣部的老板娘攔住了,說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給我買的,還問她是不是我女朋友?!?/br> “……” 薛卉遲鈍了三秒,忐忑地問他,“那你……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啊?!奔菊\摸了摸下巴,一邊注意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一邊故意放慢語速慢吞吞地回答,“我說——我還沒有女朋友,不過——如果是我想的那個小姑娘,倒是可以考慮一下?!?/br> “你想……想的是誰?”薛卉瞪大眼睛,驚訝得都快成結巴了。 他說考慮一下,是什么意思? 季誠揚了下眉,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薛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偏過頭,縮了縮脖子,耳根泛紅。 她長那么大,不是沒有被表白過,可是那些男生都挺含蓄的,充其量只敢寫封所謂的情書或者偷偷往她書里塞張小紙條表個白。 至于當面……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和哥哥同班的緣故,還沒有一個男生敢當著她哥哥的面當面和她表白。 季誠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像是表白,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墒前?,誰讓這包創可貼就是她送的呢,而且同樣的話,她離開之前老板娘也問過她,這才讓她不得不胡思亂想。 其實就是那么回事兒。 所以季誠是在和她表白? 如果送他創可貼的是她,他可以考慮一下讓她當他的女朋友? 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這話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別扭呢? 就好像是季誠才是被表白的那一方,而她主動遞上了一包創可貼,又不敢親自開口,只能通過第三個人傳話給他——我喜歡你。 “……???” 后知后覺的薛卉終于從層層迷霧中緩過神來,她剛剛差一點兒就要被套路了! 這么一想,薛卉氣鼓鼓地抬起臉,憋著一口氣,臉上有種惱羞成怒的慌亂:“你、你別做夢了,我才不會當你的女朋友呢!” “是么?!?/br> 看著小姑娘紅彤彤的臉頰,季誠笑得更厲害了。 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唇間溢出,一點一滴地飄進了薛卉的耳朵里。 薛卉羞得恨不得捂住耳朵,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季誠笑夠了,身體慢慢往縮在墻角的小姑娘那邊靠了靠,低啞的嗓音仿佛還帶了絲蠱惑:“你這是承認了這包創可貼是你買的?” “……” 薛卉一直挺喜歡坐靠墻的位置,讓她覺得有安全感和隱私感,所以開學時班主任說要分座位,她就搶著選了這個位置。 然而現在,她卻覺得這個位置不好,很不好。 身后是墻,前后又都是桌子,唯一的出路被季誠擋著,她真是想跑都沒地方跑。 薛卉懊惱極了,她把自己縮在厚厚的衣服里,原本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的圍巾也被她一圈圈往上拉,最后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她怯生生地望著眼前的少年,像只受了驚嚇又很無助的小兔子。 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季誠停住笑,抬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最后輕輕地按在她的腦袋上。 他還記得她落枕了,所以沒怎么用力,只是很輕很輕地揉了一下,便松了手。 “藏什么,我又不會欺負你?!彼麊÷曊f,聲音里還帶了點無奈。 “……” 薛卉還是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人揉腦袋,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并不排斥,甚至于還有點新奇。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不說話,季誠也沒說什么,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從剛才一直震到現在。 他拿出來看了看,全是柏俊民發來的消息。 【誠哥,你人呢,怎么上個廁所就不見了?】 【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