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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都已經40歲朝上,起步晚,一般跳槽的根本動機是求穩定。 35歲上下的女性,一般有孩或者二孩,跳槽動機同樣是求穩求減壓,以作為過渡,最終目的是為了回歸家庭。 這次招聘的這個人,要抗住集團公司財務清算壓力。 袁沅一想到夏克銘當時給這個任務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她就知道要找的候選人,絕不僅僅是能來辦事的,其背后可能要承擔的風險和壓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求穩的人都不合適。 陳飛月其實送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兩人可能不是最佳人選,她接過資料,“那剩下這個通達能源的財務總監呢,四大出身,年齡37歲性別男,項目經理豐富,履歷真的很漂亮哎!” 袁沅往后靠在沙發上,將眼鏡摘下來,露出“慈愛”的眸光:“通達能源現階段是我們能源板塊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我們在此刻招聘一個這樣背景的財務審計人員進公司幫我們做清算,Miss陳您覺得合適嗎?” “??!偌大一個廣城市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啊怎么辦呢!四大的Senior Manager誰會愿意出來集團公司啊,他們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上位做partner呢!” “所以之后四大的人選你要搞清楚來競聘的目的,我們這個崗位并不比起早貪黑、拼死拼命的四大更輕松?!?/br> “哦?!?/br> “我能理解你饑不擇食,短期內如果實在是找不到人,請你寧缺毋濫。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你探討為什么這些候選人不合適,這是你作為一個資深招聘人員比我更清楚的領域?!?/br> 袁沅揉著眉心,將眼鏡戴上,拿起另一份最近的人事任免建議書。 “好,的,呢?!?/br> 陳飛月鼓著臉,哭喪著說。 一千六百萬人口的廣城市,竟然一個月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候選人,還拿著這種根本沒戲的人來試圖忽悠——她很清楚換一個leader她可能已經死了一萬次。 極有自知之明的陳飛月,趕緊狗腿子地拿起袁沅的咖啡杯跑去茶飲區泡咖啡,摸著北歐進口簡易膠囊咖啡機,瞬間忘記了工作的煩惱,只感嘆,有錢人幸福啊,住一個醫院都住得跟五星級豪華套房似的。 等陳飛月端著咖啡杯小心翼翼地出來就看到一個穿著時尚的美女站在她剛才站過的窗邊。 rou呼呼的陳飛月心說:這美女也太瘦了吧?!肩膀到背后線條一點rou都沒有,怎么做到的? “喲,我都不知道阿沅你住個院,靜阿姨天天往醫院送湯就算了,還有一個專門的小保姆伺候你?”夏可苓轉過來,帶著蝴蝶墨鏡,整張臉不過巴掌大,只看得到白到毫無血色的下半臉和紅唇。 一聽這話,陳飛月就漲紅了臉,腳該不該往前走都忘了,尷尬地愣在原地。 那邊,袁沅從夏可苓進門就已經開始在收拾資料,她將資料一擂,“飛月,簽好的文件你拿回去,今天就到這里?!?/br> 陳飛月得到解救,飛快將咖啡放在袁沅面前,小聲說:“有點兒燙?!?/br> 袁沅輕拍一下她正在收拾資料的rou呼呼的手背,表示自己知道了,輕聲囑咐,“打車回,給你報銷?!?/br> 陳飛月開心的飛起,幾乎忘記了剛才被人懟成小保姆。 夏可苓在病房里兜了兩圈,“我大哥真是有眼光,醫院建在這里,賺頂級富豪的錢?!彼┲驴畹亩燃亠L古典風長裙,像一只花蝴蝶一樣飛來飛去,最后落在袁沅面前,眼睛藏在墨鏡后面,只看得到嘴角勾起,是在笑。 “謝謝你來看我?!痹鋵⒀坨R除下,放入白色蛇鱗紋眼鏡盒。 其實她明天就要出院了,從住院到現在,除了夏克銘以外,童修麗和靜阿姨是天天來,一個晚上來陪護一個早上來送骨頭湯,夏鈞跟著mama也是天天來,就算司機王志和那天出事的畢師傅都拿著果籃來看望過她。 只有夏可苓,仿佛置身事外。 “不客氣?!毕目绍哒履R丟在茶幾上,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不過,要不是我大哥讓我來,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會來的?!?/br> 袁沅自然清楚,并沒有說話。 “你自己倒霉咯?!毕目绍邿o辜地道,“又怪不到我頭上。要怪就怪你怎么一直在我們夏家?!?/br> 對著夏可苓,袁沅大概有一套自我防御機制,就是你說什么,我聽不到。 “你說你從十歲到現在都26歲了,說實話,我從你大學畢業就盼著你趕緊走,結果,還進了集團公司,混到現在——都混到人家小meimei給你端茶泡咖啡?!毕目绍吒┥黻庁曝频卣f,“我怎么感覺你要做老賴,賴著夏家一輩子呢?” 袁沅看著她,用一種毫無感情的眼神,“說完了嗎?說完麻煩你回去好嗎?” 夏可苓可笑的嗤一聲,拿著自己的墨鏡站起身來,“我可不是你,總愛賴著?!?/br> 這時房間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袁沅目送夏可苓開門出去,才接了電話。 “袁小姐,有一位自稱是您家司機的男人要上來探訪您。姓畢?!?/br> “一個人嗎?”如果畢師傅跟王志一起來,可以通行無阻,但一個人來,的確會被擋。 “是的一個人?!?/br> “好的,請他上來吧?!?/br> 畢師傅上次和王志一起來的時候,可能傷沒好全,走路也有點駝,聽王志說是后脊那一下略嚴重。 其實袁沅對這個不住家司機師傅并不熟悉,這次也不過是湊巧而已,那他一個人單獨來的目的是? 袁沅等著的時候,略有一絲不解。 “袁小姐你好點了吧?”畢師傅五大三粗,沒穿夏家配的套裝,穿著一件洗得有點泛黃的Polo衫,手里又提著一個果籃,送到茶幾上,也不敢坐下就站著。 “謝謝你來看我,坐吧?!?/br> “ 不不,我還是站著好了?!碑厧煾祵擂尉兄數卣f。 袁沅尋思了下沒有繼續勸他,伸手打開茶幾上的果籃,“正好,我嘴饞想吃點水果?!彼鲋嘲l站起來,拿起旁邊的拐杖撐著去洗手間。 “這——我來吧袁小姐?!碑厧煾祿屜纫徊揭獛兔?,卻被她拒絕,“你坐吧,等我洗下就好?!彼魺o其事地笑了下,“我都快好了,沒多大事?!?/br> 畢師傅有點難安地來回,上次他是跟著王志來的,當時就覺得王志跟袁沅說話好像沒有那么嚴肅,私下問了才知道袁小姐不是夏家的人,身世可憐,但是脾氣好、有事說事,嫌少對外人擺架子。 他現在看著她單薄的一個小姑娘拄著拐棍,左邊小腿愣生生是截掉了,也有點可憐,但看上去這姑娘挺開朗的,的確沒有架子,這么一想,他就放松了。 袁沅找了個瓷盤子,把洗好的葡萄放上去,走到沙發邊讓畢師傅接過去放在茶幾上,“水果你也吃,坐著說話吧?!彼祟w葡萄,笑了笑。 畢師傅無意識地撫一下后頸被襲擊的位置,才真的坐下,開口道:“袁小姐,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下上次那個綁架的事情?!?/br> “嗯?”袁沅側眸,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