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書迷正在閱讀:你我多年、桃源有佳人、穿成女主的童星親閨女、無限游戲、影帝合約、養女的自我修養、黑化男主霸上我!、他的心尖寵、[綜武俠]我心悅于你、你懷了我的崽
姬殷的原故,江石和阿萁還有得了姬景元的召見。上皇和藹可親,份外親切,言談不失幽默,全然另一副面孔,惹得二人不得不疑姬殷夸大其詞。 阿萁回來,思量許久,才了悟道:“這便是遠香近臭味,上皇長在宮中,憫王便只念著上皇的好處?!?/br> 江石默默不語,心道:我們離爹娘算得近,怎不見臭? 江大與江娘子的船還未靠岸,阿萁和江石這邊已得了信,夫婦二人雙雙侯在江邊,一家人齊聚,又有一番問侯。 到了小院后,江娘子看里面花木扶疏,確有幾分雅致,屋內陳設更顯精心。阿萁怕她水路勞累,勸道:“爹爹、娘親都先歇一歇,余的事暫且放放?!?/br> 江大身強體健,自不在意這點辛勞,只擔心江娘子,陪著小憩了小半個時辰。到了掌燈時分,小廳內已擺好晚膳,南北吃食各半,還有幾張街集上買來的rou餅。 江娘子嘗了一塊,感慨道:“竟還是舊時味?!钡降仔睦镉惺?,有些食不知味。 隔日,江石與阿萁都換了素衣,帶了香燭紙錢,又問江娘子:“不等阿泯回來?” 江娘子搖搖頭:“我想先去顧家祖墳那看看,立冢還要請人看風水、卜吉日、挑吉時,等事定再說吧?!?/br> 阿萁想想也是,不再多言,顧了兩輛車出了城。 江娘子道:“顧家墳地在何處,我記得也有些模糊?!?/br> “那……王家呢?”阿萁問道。 江娘子道:“說來也是唏噓,顧家早年雖未在京中,后來才舉家歸還,但顧家的墳地卻在這邊;王家長在京中,祖籍卻不在此地,祖墳也在外地?!?/br> “原來是這般?!?/br> “我家娘子單名一個絳字?!苯镒拥?。王家女嫁顧家郎,成婚攏算一處,也不過二載有余,接著顧王兩家就犯了事,“我對顧家事,實算不得熟?!?/br> 顧家墳地她只去過兩次,沿途又坐車中,實在記不分明,還是江大問了人,才打聽清楚顧家祖墳。 一行人遠遠就下了車,吩咐車夫等侯,阿萁攙了江娘子,怕她心性哀慟,前面大小墳塋清晰可見。 阿萁眼亮,看著前面墳地有些不解,等得又走了幾步,心里更加疑惑。 江石在旁驚覺,問道:“可有不對處?” 阿萁腳步微滯,道:“那處好像有新墳?!?/br> 江娘子一驚,棄了阿萁提著裙角疾步就走,等得靠近,果然有一處新墳,新立的碑石上有新描的字:先室顧王氏之墓,夫顧蘊之一悲立。碑后又刻一篇碑文,贊德、容、言、功,又涕憶夫妻情深,唯恨陰陽相隔。 第161章 番外:一江煙雨隨風泯(二) “聽著悅耳,情卻不真?!苯镒臃鲋贡?,非但無一絲動容,反更添憤恨。 阿萁江石與江大都有些不知所措,往昔逝去,他們縱是聽江娘子憶及過往,也不過是一段褪色悲涼的舊事,隔著歲月,隔著變換,既不知細處,也不知情如何之真。 阿萁將那碑文又念了一遍,仍是不解,里面顧蘊之寫著“思良人,月半缺,人月兩不圓”。確有幾分孤凄悲愁。 江娘子冷笑一聲,道:“他夸得花團錦簇,卻不是阿絳?!彼D頭,看著阿萁,輕道,“阿絳的性子和你有些仿佛,喜動不喜靜,喜聚不喜散,顧蘊之夸得再好,只渾不似阿絳?!?/br> 阿萁硬著頭皮勸道:“碑文示的后人,貼金著彩也不為過?!?/br> 江娘子根本不聽勸,咬牙切齒道:“這是孤墳,當初顧蘊之與我家娘子起誓,生死同寢?!毕耦櫦疫@樣的人家,除非另遷,否則夫妻之間的合墓早早便定下,一方早去,也會另一方留下空xue,以待日后陰間團圓聚首。 然而,顧蘊之的誓約,起初說得這般情真意切,緣何讓她家娘子孤身長眠? 阿萁等人都知江娘子雖與王絳名為主仆,實如姊妹,幾人都不知如何勸解。江娘子早已兩眼噙淚,心酸、無奈、悲恨。舊主仍在人世,她本應感到高興的,但,她如今卻是滿腹怨恨,恨不得顧瀾之身死。 江大看江娘子哭得傷心,在肚里把顧蘊之罵得狗血淋頭。 江石看看周圍的老舊新墳,心想:新皇登基后大郝天下,但謀逆之罪應當不在其中的,這顧蘊之不但安生地回來了,看這些新立的墳塋,并不見寒酸,可見手上應該不缺銀錢,也不知這里頭有什么機緣原故。 “阿娘,不如我們先回去,回頭先查查顧蘊之?!?/br> 江娘子點了點,擦干淚,將帶來的紙燭祭品一股腦全供在王絳墳前,顧家那邊卻是連片紙錢都沒有燒。 悲泣著來,悲恨著歸,江娘子一路默然無語,阿萁也只得靜靜陪她坐在馬車中。 江大擔心不憶,低聲與江石道:“大郎你著人快點查查,那王娘子” 顧王兩家犯事,王家抄斬,顧家男丁流放,女眷為奴。從禹京到邊陲苦寒之地,顧家的老弱病殘,能活命的也是了了無幾,在江娘子心中,顧蘊之已身死異地,沒想到…… 顧蘊之盯著手里的陳拜帖,花箋微有含香,一角染花印,隨信而來的還有一支雙蝶步搖,蝶翼薄如蟬翅,流蘇輕顫,似有流光浮動。 逝去的黯淡年月,忽然重現華彩,他站在廊下,看著院中一襲紅衣的女郎帶著小婢女在那撲蝶,她,嬉鬧聲中,紅衣女郎回眸而笑,鬢邊步搖揉碎輕陽,帶出一道半弧,落在眼中,印入心間。 那是他的愛妻。 可她已經死了。 顧蘊之將信揣進懷中,端茶潤了潤發干的嘴唇,安撫下心頭的狂跳。家中管事抬了抬眼,還以為自家郎主哪里惹來的風流賬,輕聲問道:“郎主,可有什么不妥?” “不,不,并無不妥?!鳖櫶N之坐下,復又站起來,看茶碗還在手中,輕輕將它擱回幾下,放下后,又覺喉中澀,重拿起來抿了一口。 “郎主?”管事看他魂思不屬,擔憂地喚了一聲。 顧蘊之笑著擺擺手,道:“勾起一些舊事,走了會神,你下去罷?!?/br> 管事喏了一聲,躬身退下。顧蘊之略舒一口氣,在屋中呆坐了半晌,帶了小廝去坊市上的一家酒鋪,店主看到他很是驚喜,忙過來相迎:“郎君今日怎來鋪中,店中簡陋,有些腌臜,郎君若是有事吩咐,使人來說一聲就是?!?/br> 顧蘊之道:“阿拾,我們尋個清靜之地說話?!?/br> 喚阿拾的鋪主聽聞,便推給后門,小院雖小,卻有幾分清幽。阿拾搬來竹椅馬扎,請顧蘊之坐下,問道:“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顧蘊之有些難以啟齒,微紅著臉慚愧道:“阿拾,我如今倒似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便驚怕不憶?!彼〕隽藨阎械哪侵Р綋u,苦澀道,“你說我娘子已經身亡,可今日我卻收到了娘子的舊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