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書迷正在閱讀:你我多年、桃源有佳人、穿成女主的童星親閨女、無限游戲、影帝合約、養女的自我修養、黑化男主霸上我!、他的心尖寵、[綜武俠]我心悅于你、你懷了我的崽
怪?!?/br> 江石挑眉,笑道:“既是登徒子,少不得要做不法事?!?/br> 阿萁墜在他后頭,“咦”了一聲:“果要做不法事?不是說去山溪那,怎拐去村后碼頭?” 江石沉聲:“你莫不是以為我說假?小二娘伶牙俐齒,賣了去才好?!?/br> 阿萁脆聲笑:“賣去哪,賣桃源去?” 江石回眸,笑而不答,阿萁旁敲側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拋開念頭,隨著他上船,坐在船上掀開提籃,滿滿一籃了糕點鮮果,酥咸甜糥雜樣夾半,難為他拎了這一滿籃。 阿萁坐在船頭,也不知江石悶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兩岸都是相熟的風景,從小看到大的深翠淺淺綠,冬日蒼綠里又添幾分枯涼,實沒什么看頭。眼見船去得越發遠,隱隱有遠離三家村的架式。 “江阿兄,去哪處?”阿萁看看西斜的日頭,有些坐立不住,開口問道。 江石這才道:“去山溪處?!?/br> 阿萁不解:“如何去?” 江石道:“你不知山溪溪水通到淺河灘,那淺河灘又連著江水,雖不能通船,順著水路卻能到淺灘水深處?!?/br> 阿萁笑起來:“淺淺灘荒兮兮的,全是亂石子,冬日水又冷,你怎起了心思去那處看景。這船還要繞過幾座山方能進去河灘的水路,我估摸日頭,天都要黑了。我不去,我怕阿爹阿娘和嬢嬢擔憂?!?/br> 江石仍不緊不慢地撐著船,道:“你放心,我問過岳丈的,只嬢嬢不太肯依,我才誑你出來?!?/br> 阿萁一來好奇心起,二來爹娘既已經知曉,便不用多加顧忌,安安生生地坐在船頭從籃子里翻出咸酥放在嘴中,又嘆道:“可惜天寒,不然山林中花開鳥鳴的,更熱鬧些?!倍沼惺裁?,幾聲寒鴉,幾處狐泣,叫得人心里發慌。 江石還是笑笑不言語,船篙點過水面,水聲依依。穿水路,水路長長,繞青山,青山綿綿。也不知他怎撐得船,只覺水岸邊一重山復一重山,眼見天將昏,斜暈溶金,那進山的水路在一片殘陽里躍入眼簾,攜著漾漾余暉穿進群山之中。 阿萁看得出了神,低聲與江石嘆道:“雖夾岸無落英,都古木老林,卻也別有深幽?!?/br> 江石取過船燈,叫阿萁點燃,林深光暗,昏黃的漁火墜在船頭左右輕搖,好似螢火在那飛舞,偶有不畏寒的小蟲尋著火光飛來,撲進燈中,發出嗤得一聲輕響。 阿萁攏好斗篷,干脆將燈提在手中,船上水中一丈之地便有暖暖溫光,她回頭,手中的那點倒映江石的雙眸,也似微火般得溫暖,驅去深冬的寒意。 “快到了?!苯龅?。 到了何處?阿萁有些發呆,也不知何時小船已出了狹窄水道,兩岸古木退盡,前方忽又開闊,再往前應該就到了山凹中淺水潭。她揉了揉眼睛,前方依稀似有星光,以為自己錯看,便將燈移開來,遠方闊朗處,確有點點微光,只是隔得遠,看不真切。 她疑惑地看牢江石:“江阿兄,那處好似有光亮呢?!?/br> 江石棄掉船篙,淺水灘地低,越近江水順流,小船自發隨水而動,他走到阿萁身邊與她坐到一處,接過漁燈,吹熄了燈中燭火。然后,將阿萁擁在懷中,輕掩去她的雙眸,低笑道:“小二娘,帶你去桃源?!?/br> 阿萁低笑,由他掩去雙目,耳聽水聲細細,又有輕風拂過,小船似在原地漂浮,不再前行。江石的指腹有一點的粗糙,他不過虛虛掩掩,指縫間,有光亮透入。阿萁輕輕拉下江石的手,眼前千盞花燈浮在淺水潭中,好似九天星光下墜,碎在水中,拋出千萬的光點,它們輕浮的水面,隨波游離。河岸上橫七豎八各種怪石上燈火點綴,亂石頓成琉璃。 江石在她耳邊輕道:“萁娘,你我約許白頭,此山不滅,此期不絕,如何?” 阿萁眼中有淚,哽聲道:“人頂多活個百載,這山不知能幾世才滅,哪里能應約啊?!?/br> 江石道:“人有輪回,這輩子不夠下輩子再續,下輩子不夠,下下輩了再跟上?!?/br> 阿萁破涕為笑:“那萬一下輩子我是蛾子鳥雀,那當如何?” 江石笑道:“那便算了?!?/br> 阿萁“噗”得笑出聲,氣道:“還道生生世世,可見不真?!?/br> 江石也大笑出聲:“無商不jian,真不真的,先定下再說?!?/br> 阿萁笑,看著點點燈光浮游水上,輕嘆道:“江阿兄,娶我好些麻煩事,人生百年又有好多瑣碎,我眼里又容不得砂子,你我許有好多糟心事呢。江阿兄,你可愿?” 江石也輕笑道:“嫁我也有好些麻煩事,家中瑣事,我又時常離家奔波,要累你擔心受怕。萁娘,你可愿?” 他在她耳畔慢聲私語:“萁娘,有你,于我便是最好的年月?!?/br> 阿萁回道:“也是我最好的年月?!?/br> 此生,山水可為證。 第157章 番外(一) 施家二女出嫁,宴請全村老少,一時間三家村比過年過節還要熱鬧,掰指算算,二女嫁在同村,江、衛兩家也要辦席,三姓均有沾親皆有帶故,能同吃三家宴的人家比比皆是,也就江家與村中人交惡為多,冷清一些。 施家更是忙得團團轉轉,一眾奴仆嫌差點跑掉腿差點跑細。大喜之下,往事不咎,先前有嘴角爭吵的,全都帶了包頭上門派帖。 陳大舅接了施進親送的請帖,摸摸唇上的胡須,暗暗松了口氣。他酒后沖動,不慎得罪了妹夫一家,起初渾沒放心上,哪料想萁娘這丫頭片子這般能干,短短時日掙下萬貫家材。 真是造化弄人啊,以為一截死木頭,怎想枯木又逢春。 陳大舅既要臉面,又想沾點好處,縱施家風風火火辦起香坊,他驕衿自持,不肯趨上去前去討好打秋風,只盼著爹娘去得些好處。偏偏他爹是個糊涂蛋,他娘摸不著南北,兩家關系僵如死魚,眼泛白,尾死板。 好不容易等得萁娘定親,施家請吃定親酒,施家偏看碟下菜,厚待他胞弟,反薄待自己,害他一頓酒宴吃得冷心腸。妻子看不過眼,暗諷幾句,倒惹來施老娘這個才能虔婆幾個白眼,唉,怕是嫌棄了他們這些窮親家。 定親酒過后,施家越發高低眼,與老二一家愈加親密,與自己又淡一分。陳大舅心中火燒,又無計可施,叫他彎腰躬背……好在葉娘、萁娘出嫁時,還有一杯喜酒可以好好吃,也好緩緩兩家關系。 陳大舅母開箱柜翻出新衣裳,等著吃酒時再穿,翻到陳茂林的衣袍,生起氣來,道:“別家小兒女都成雙成對,只我們茂林可憐,我實是不喜大姑娘家的貞娘……”貞娘與陳茂林的婚事不明不白地拖在那,陳老爹拍板,黃氏半依半不肯,陳茂林自己也愿意,陳大舅夫婦只咬著不肯松嘴。 這話又勾起陳大舅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