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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宜州的富貴圈中留下名聲,無人再敢小覷,生出一分忌憚。 宜州州府得信后,欲待請人過府吃宴,樓衛與季長隨已頗有興致地坐了小船去三家村做客。 施家誠惶誠恐地殺雞捕魚斬兔,風風火火整治出一桌農家菜,施老娘心中發虛,嫌菜蔬簡薄,責怪阿萁也不早點送個口信過來。 阿萁笑道:“農家具雞黍,不是別有一番風味,再豐盛得菜蔬還能比得王府侯府,還不如豆腐芽菜更有滋味?!?/br> 季長隨心生感嘆,懷念道:“上次吃這樣的飯食還是在沈家呢,沈拓其時不過一個巡大街的都頭,何氏女攜父新嫁……真是日月如梭啊,如今他們的小兒郎都這般大了,再過幾年娶妻生子,沈都頭便是祖輩人物了?!?/br> 阿萁好奇心起,笑道:“原來長隨與沈叔叔沈嬸嬸有這般故交?” 季長隨被起舊事,道:“你別看你沈叔叔現下也是沉穩有度,舊時,也是殺神一尊,識得三教九流人物,那時侯爺初在桃溪,從牢中提他做了都頭……后通河堆堤植柳設碼頭,真個論起來,桃溪今時的富庶我家侯爺有一功。本以為,我家侯爺于仕途定有建樹,誰知……”季長隨搖搖頭,不愿細說。 阿萁也知趣,岔開話道:“說起來禹京的茶飯與桃溪這邊渾然不同,季侯在桃溪多年,可有惦記的土產?長隨吩咐下來,我去農家尋摸來?!?/br> 季長隨想了想,笑道:“我家侯爺喜吃桃溪的白糕,也不知水土不同還是手藝不同,別處皆無桃溪的勁道細膩?!?/br> 施老娘拍掌大笑:“唉喲,這值得什么,我們這沿河幾村逢年家家戶戶都要打糕,秋后又收得新米,容老婦人將米浸透蒸好,打好粘糕,長隨再帶回去,嘗嘗這農家味?!?/br> 季長隨欣然謝過,道:“老人家有心了?!彼麑ι蛲乇亲硬皇潜亲?,眼睛不是眼睛的,對施老娘卻是耐心可嘉,一些家中瑣事聽得也津津有味。 施老娘還嘆道:“老婦人我命苦,當家的早早就進了棺材,撇下我孤兒寡母,偏我兒又是個憨的,生得直通通的腸子,好在有一把力氣,拉得大弓,這才堪堪度日。他年長娶婦,偏又沒個子孫運,一氣生了四個丫頭片子,唉!” 她指指阿萁,“我這四個孫女兒,這個是最活溜的,膽兒也大,他爹又縱她,稀里糊涂得竟幫家里置辦下家業來,可惜不是男兒身,不然,老婦人再無多求?!?/br> 阿萁撒嬌,笑道:“嬢嬢,焉知我是男兒郎時,有今時的出息???” 施老娘一愣,自家也笑了,道:“這話也不無道理?!?/br> 季長隨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老人家家中雖有不足,有這般能干的小娘子,也找補回大半了?!彼词┘依系睦?,小的小,“只家中人手不多……” 樓衛插嘴:“我看挺好,一家人親熱?!?/br> 阿萁笑拍手,道:“樓衛說得甚是,家中親香才最為難得?!?/br> 季長隨敬他一杯,難得勸解:“小郎君如今也算逍遙自在?!?/br> 樓衛哼了一聲,對阿萁道:“你爹娘恩愛,待你多有疼愛,這是難得的福分。我年不過十歲時,路見不平,闖了大禍,得罪了貴家,我爹娘驚懼不憶,我娘親跪求于我,叫我不可歸家拖累家中。還是我堂叔看不過眼,將官司打到御前,才將此事了了?!彼逯粡埧∧?,“禍事雖了,我卻仍歸不得家。憫王玩笑說:此子有趣,不如讓他跟了我?我爹娘以為可以攀附,親將我送到憫王府上?!?/br> 哪怕憫王聲名狼藉,禹京之中,有女避口不論及婚事,有子的避交怕累及名聲。 樓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父母子女天定不可擇,卻非家家慈孝。你家,很好?!?/br> 阿萁哪料中間還有這些因由,眼看樓衛有些怏怏不樂,宴中無趣,笑道:“傷心添成愁酒,不說也罷。不如看看我家地里挖出的刀來?!?/br> 樓衛訝異:“竟有這等事?” 阿萁點頭:“現還供在香坊的一間小屋中呢,嬢嬢一日三柱清香供著,就怕刀中有煞?!?/br> 樓衛好奇心起,菜也不耐煩吃了,轉去香坊看刀,問阿萁可能上手,拔也出鞘時,“咦”了一聲。 第149章 一片坦途 “此刀份量不對?!睒切l掂量著手中的刀,細細看著刀柄刀背,素來平板無波的臉上興致盎然,“這刀九鍛而成,拿血焠成,開刃后定削鐵斷發,雖埋于地底多年,刀身仍舊不腐,拿酸水去了刀銹,定能寶刃重現??吹吨颇饲俺f物,應是哪個貴族子弟隨身佩刀?!?/br> 阿萁原本對刀煞鬼說半信半疑,不過借來做線香的文章,道:“是有傳聞有前朝貴人在這自戕,還有鬧鬼之說哩?!?/br> 季長隨卻是不信這些的,道:“鬼怪之說未見有之,再說,據載前朝末代兵荒馬亂又兼天災人禍,哪塊地里沒有餓死的鬼枉死的人,要有鬼怪,天地間豈不是只聞鬼泣不見人聲?!?/br> 施老娘變了臉色,擺手道:“長隨,可不敢不敬鬼神。地里挖出鬼刀時,里正與領了我們一家特去翻了縣志,白紙黑字記著鬧鬼的怪事,鼻子眼俱全的,哪里還有假?!彼耐鹊?,“老婦人一假怕得緊,我家萁娘還特地請了百僧做法會驅邪呢,現下家中天天拿香祭它,沒敢有一日斷的?!?/br> 季長隨似笑非笑地看眼,看得阿萁心虛不已,季長隨這般精怪的人,自然知道辦法會是假,向一眾和尚示香才是真,法會過后,千桃寺可不就成了阿萁香坊的一個大主顧。 樓衛才不管這些,兀自拿著刀,以指輕扣,聽其音,拿衣拭刀銹,觀其紋,又請里正來細問舊傳。 阿萁和季長隨面面相覷,二人眼見樓衛一心撲在刀上,兩眼星光閃爍,好似人世間再也尋不出第二件更有趣味的事。季長隨還嘆道:“我先前嫌棄樓衛不過一截死木頭,還是帶腥味的,原來,竟也有幾分人味?!?/br> 阿萁吃驚,道:“我看樓衛不過寡言一點,別的沒甚不同?!?/br> 季長隨搖頭:“小娘子生得一顆肥心?!?/br> 施老娘點頭:“我這孫女兒賊膽肥心,粗鈍時一個不如,渾不似小娘子,心細時,又百個不及她,好在有了人家,不然可怎生?!?/br> 季長隨笑哈哈地點頭,隨口奉承:“大娘是個有福之人?!?/br> 施老娘頓時笑瞇了眼。 樓衛一連幾日無心飯食,只管一心撲在那柄鬼刀上,他帶來的王府中人,皆被他打發去打聽桃溪的舊聞,又過一日,拿著一個錦匣,對阿萁道:“施小娘子,我欲問你家買下這把刀,你只管說個價來?!?/br> 施老娘是巴不得把這把鬼刀掃地出門的,雖說驅了邪,放在家中總是令人心生不安不得好睡的,搶道:“唉喲,小郎君,哪里值得買,這等招邪之物,小郎君想要,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