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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那依萁娘之意,打算請哪寺的高僧?” 萁娘偷偷藏江石眨了眨眼,江阿兄與她果有默契,答道:“既請了多請些,一縣中遠近大小的諸寺能請的都請了來?!?/br> “什么?”里正差點沒從繩椅上摔將下去,深怕自己錯聽,“遠遠近近大大小小的廟?” 萁娘點頭:“能來的都請,請不來的也不得法?!毙睦镒聊ブ宜逻@等大寺自己一個小農女怕是請不來,還要請沈家主周旋。 里正結結巴巴,鼓著眼,木著舌,問道:“萁娘,你可知桃溪大小多少寺來著?” 萁娘想了想,答道:“我也不大知曉,想來十處大許有的?!?/br> 里正聽她話音好似還嫌少:“十處都請來一道送唁口?” 施老娘動了動屁股,大恨萁娘不是男兒郎,一叢的歪歹竹,就出了這么根好筍,做事比他爺爺還要膽大,一個小娘子怎拿得這等大主意。她飛快地扒拉了一下請十寺僧人放唁口做法會的銀兩,先不論布施于僧人的銀錢米糧,光是素齋紙燭清香都是好大一筆拋費。這這……一場唁口下來,少說也說百吊錢,這還是寒酸的。 江石和阿萁兩人心有靈犀,均想著:屆時先讓石匠鑿個香槽出來,一日點香不熄,不怕那幫和尚不知線香的好處。 “百僧安魂,也算盛會?!苯痔砩弦话巡?,“想來沈家主說不得都有心過來湊湊熱鬧,連帶富家閑人走商得信,少不得也過來來看看究竟?!睍r下少有消遣,桃溪又不過一縣,元宵年節都少有大的集會,倒是廟會每年有熱鬧可湊,然廟會也只千桃寺這等大寺才興辦。近百僧人頌經度魂,間雜怪說詭事,宣揚開去,定有不少人前來一窺。 施老娘一時還沒轉過彎來,急道:“那幾畝荒地值得多少銀錢?哪值得虛費這么拋費放唁口安魂的,在縣里都買得好宅院了?!?/br> 里正也是個刁鉆的,這般大手筆定是有另有所求,沉吟一番,道:“那處荒堿地,要是擱往年幾百錢都能買下,便是如今價高些,相來千文上下就能買去,撐死越不過兩千錢。萁娘你便是圈了山腳蘆葦蕩那一處,幾萬錢可得。你這唁口一放……”那荒堿地良田還要金貴。 萁娘想著這事不能盡說,也不能不說,笑道:“里正阿伯,我既辦香坊,一來放唁口也是圖一個安心,二來也好趁機讓人聞得酒香,不然,酒再好,一時也尋不得主顧。三來也當為村中長計,村后頭有塊邪地,又不是甚好事,一勞永逸方好?!?/br> 施老娘這當口明白過來,只還心疼萬分,理雖是這個理,只這一刀切去一大塊rou,金山銀山也禁不得這般切的,唉喲喲,到手才多久,就去了這好些。 里正見她拿定主意,自不好堅勸,隔日就帶著他們去縣衙尋到縣丞、筆吏量了地又簽了文書地契,施老娘想了想,還是將地契落在了自己的名下。果如里正所言,一畝地不過千文錢,那縣丞還道:這還是近幾年年景好,也價偏高,舊年這等荒地,幾百文可得,不好的年景,白給都沒人要。 地契到手,百尺高臺起于壘土,阿萁方感無人可用,與施老娘施進一合計,她與江石二人轉去了沈家。沈拓與沈娘子聽了他的主意,雙雙稱妙,沈越翎最愛這等熱鬧事,顛顛跑來說要幫忙,被沈娘子給罵了回去,斥他一年來荒廢了讀書,罵得沈越翎灰溜溜走了,臨了又轉回來,言道放唁口那天他定要去看熱鬧的。 沈拓又提點道:“你們這般大的陣仗,人多生亂,要與明府說一聲,屆時請幾個差役去以防有人借故生事,事后置一桌酒席給些銀錢?!庇中χ?,“你置田砌屋辦坊,我無可相賀,磚瓦梁木等交與我便是,泥工瓦匠萁娘與你們村中里正商議?!?/br> 阿萁謝過沈拓,又厚顏道:“還有一事想勞煩沈家主,我想請千桃寺僧人去做法會,想托家主從中說事?!?/br> 沈娘子笑起來:“你放心,這事交與我們夫婦便是,我們這邊說定再遣人送口信給你,接你去寺中,你親與主持詳談?!?/br> 阿萁與江石定下一事,告辭回村,揪了衛煦到家,托他一道去請寺中相熟的僧人來做法會。衛煦 咂舌,道:“這又有什么難處,僧人也要吃飯裹腹的,請他們前來做法事哪有不應的,雖說佛家講個眾生平等,請的僧人僧臘不同,受的布施自也不同?!?/br> 阿萁道:“不要小和尚,要在寺中說得話長老?!?/br> 衛煦又道:“二妹請的百僧,要是里頭有齟齬的,許不肯來?!?/br> 阿萁道:“姊夫從中多做些人情功夫,這是功德揚名之事,他來你不來,外頭人還以為他們有所不及呢?” 衛煦微吸口涼氣,他這個小姨子丁點大,倒會架柴起火。阿萁又讓健仆季三跟著衛煦,挑了布施請僧。 辦法會少不得高桌供案,各樣祭器,這卻不是家家都有,施進只得請了衛小乙一道去村中各家去借,仍不得夠,又借了鄰村的。法會又有素齋,這么多僧人的齋飯,碗碟都不夠,再者,順帶還要親朋近鄰,施老娘忙得團團轉。 江娘子便問桃溪可有四司六局?若是有,不如花銀子請了來,一應雜物都交與他們。施老娘聞所未聞,去桃溪買各樣供品時便打聽了打聽,奈何桃溪縱富裕也不過小小一縣,哪有四司六局。無奈只好租了碗碟,與阿苦一道租船一并拉回去。 萁娘問了老農晴雨,買了各樣香材,趁著晴好與陳氏、阿葉連著阿豆都一并拉過來,又請了江娘子一道做線香。幸好在她事先存了小批線香不曾帶著禹京,饒是如此,還是緊緊巴巴的,生怕放唁口那日香不夠用。 陳氏和著香泥,囁嚅半晌,才小心問阿萁道:“萁娘……要不……與你舅舅姨母那說一聲,請了她們來搭手?!?/br> 阿萁想了想,自家跟舅舅家有隙,這番回來雖也送了禮去,大舅母卻還是不冷不熱的模樣,說的話也是夾槍帶棒的,陳大舅又是個多心思的,還是不叫為妙,陳二舅與二舅母倒還好,只是叫了陳二舅與二舅母,不叫陳大舅一家,那豈不是明擺著要交惡,與其如此,不如都不叫。 她兩個姨母,大姨母家艱難,偏又與舅家議著親,再者大陳氏母女長年埋頭苦勞,人木心木,不喜在外交道,叫了未必肯來,來了生怯反倒要分心照顧,還不如以后再幫顧于她們;陳二姨家卻是不差銀錢的,自家都養著粗仆,還能來與你家做苦工。 阿萁便與陳氏說道:“阿娘,舅舅家與咱家還生著氣呢,阿娘竟要調派他們,大舅母說不得更生氣,不如等得逢年過節,再行往來。大姨母家中事多繁雜,大姨父又講規矩,何苦給大姨母添事,少一樣是一樣?!?/br> 陳氏一想也是,道:“娘親本想線香不夠,都是親戚,互為搭幫的,倒是娘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