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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阿葉欲言又止,偷偷摸摸地到屋里拉住阿葉,掰開揉碎說了一籮筐娘家的好處。阿葉抿著唇,捏著針沒有說話。 “葉娘,阿娘只盼著你好?!标愂陷p蹙著秀眉,她冒著觸怒婆母,為的不過是女兒的以后平順。 “阿娘?!卑⑷~貝齒幾將紅唇咬出血來,“阿娘當初為何嫁的阿爹?” 陳氏一愣,唇邊泛出一絲笑意,摸著阿葉的鬢發柔聲道:“能為什么,還不是為了父母之命。不過,也是你阿爹人好,聽你外公說道,他們在桃溪丟了銀,不得船錢回轉,恰逢你阿爹賣野物遇著,出錢讓船家搭人。因有這一樁,你嬢嬢遣媒人提親時,你外公外婆又便允了?!?/br> 陳父是個酸腐之人,素來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恨不得自己先提嫁女,黃氏則被前頭兩個女婿折騰得沒了脾氣,大的一個銅鈿不賺只知死讀書,讀死也沒讀出前途來,兒女都要成家了還四處討接濟;二女婿開口閉口都是錢,袖里裝得銅錢,眼里看得銅錢,心里裝得也是銅錢,養的兒女也都是錢串子,給塊糕餅都先相相這餅幾個錢;三女兒這個……且隨天意,想著施進人品大體可靠,家中只有一個寡母,屋子倒齊整,半依半肯的就應了下來。 誰知,無心插柳柳成蔭,三個女兒,最小的日子過得倒是最順心的。 阿葉聽后,又是半晌不語,許久才囁嚅問道:“那阿娘自家心愿嗎?” 陳氏一怔,她本就就不是貪心人,又是不爭不搶的,家中婆母掌家,她也樂得做做針錢換些銀錢,唯一憾事便是多年無子…… 阿葉吞了一口水,面上紅了白,白了紅,清澈的眼底難得透出一絲堅定,道:“阿娘,我不愿嫁表兄?!?/br> 陳氏整個人僵立在那,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阿葉又吞了一口水,忐忑地看著陳氏:“阿娘,衛家清靜,我……我不怕吃苦,燒飯洗衣打地,我都做得……” “葉娘,你外家難道……”陳氏抖著唇,覺得自己一腔苦心皆化空,她女兒竟不愿嫁回她娘家,她娘家竟不堪到她女兒都看不上? 阿葉嚇得將陳氏扶坐在床上,咬唇道:“衛家子,跟阿爹仿佛?!?/br> “你……你……”陳氏指著阿葉,想問衛煦哪里和施進仿佛,看阿葉怯怕不已,又不忍心相責,想再勸幾句,又實在找不出話語。 阿葉捏著衣角,想起桃溪的燈,想起那晚河上的船,想起籃子里的鬧蛾兒,想起衛煦看著她傻呵呵的笑,那些流動的,溫燙的熱鬧。 “阿娘,我擇衛家子?!?/br> 第59章 與爾同舟 陳氏一整日都是晃晃忽忽的,見了施老娘更是頭垂地,重得抬也抬不起來,自己的苦心女兒不懂,白白做了一場無用功,忍羞忍臊扮丑扮惡不過討得一場沒趣。 葉娘幾句話說得她心頭揪痛,她也不怨女兒,只憂女兒歲小不解世事,依舊擔心她一步錯,步步錯,將來回頭無路。 陳氏心里實在憂愁,只是這種擔憂不好跟施進抱怨,衛家是婆母挑的人家,她與婆母爭執本就讓夫郎左右為難,如今女兒挑了衛家,她仍舊抱怨不休,夫郎怕也要尋她生出怨言,責她不孝。 陳氏思來想去,只得尋了阿萁說說心中煩憂,盼著二女私下與大女說說。阿萁靜靜聽完,扶了陳氏坐下,輕聲問道:“阿娘怎知大舅家就好?” 陳氏皺眉道:“你外婆家總比別家好,都是自家親戚呢?!?/br> 阿萁嘆道:“可是阿娘除卻親戚這一條,大舅家又有什么好呢?” 陳氏勉強笑道:“萁娘,你外祖家,上面有你外婆和你舅母頂事,你阿姊嫁去后便沒有cao心的地方,照舊跟家里一樣,繡繡花洗洗衣,沒有煩憂?!?/br> 阿萁看陳氏猶帶天真的眼眸,不得不道:“阿娘,舅母和親娘如何相提并論,母女沒有隔夜仇,舅母外甥女也這般親密無隙嗎?” 陳氏一愣,不死心道:“安生度日,哪有什么嫌隙?!?/br> 阿萁鼓了鼓腮幫,心道:有些話嬢嬢不便說,阿爹不通透,阿姊也是只看好不看壞的,倒不如我來做惡人,娘親雖有些糊涂,卻沒有私心,待我和阿姊阿豆更是疼愛有加,縱我說的話一時傷她,過后也自忘了。想畢,便道:“阿娘,如你和阿爹這般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對來,不說遠的,便說近的,大嬢嬢家幾個堂伯堂伯娘,十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多盛了一碗飯也要吵嘴。三伯娘和大嬢嬢娘家也是親戚呢,也不見有多親近?!?/br> 陳氏道:“你大嬢嬢和三伯娘雖是親戚,卻是遠親,怎好比較?” 阿萁道:“阿娘,大表兄是個溫吞水,阿姊也不是多話人,兩個人一道,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未免沒有滋味?!?/br> 陳氏張張嘴,想說結親結的是兩姓,哪里只看未來夫婿如何,想想自己,識相地沒有說話。 阿萁又道:“我看大舅母是個心氣極高的人,一日兩日還不顯,長長久久的,齒牙互撞,自有不相合之處。而且,大舅母行事說話都有幾分厲害,連口舌利索的二舅母都討不去便宜,何況阿姊?” 陳氏道:“又說胡話,為人媳自要恭謹柔順,伏低做小都是在情在理?你阿姊也不是要強的人……” “那衛家豈不更自在?”阿萁毫不留情地駁道,“阿娘一味想著衛家人丁不旺,家業難興,但小戶人家自有清靜和美,衛煦也不是個無事可做東游西蕩的無用人,阿娘又說家中無長者,人情往來,四時八節都要阿姊cao心。一年三百多日,人情來去有幾遭?四時八節祭祀擺酒,一次不知二次不熟,三次四次還是不會嗎?再者,衛家同村,不過幾步路,言語一聲,自家還不能幫襯?” “大舅舅家,阿姊哪能萬事一拋甩手不管?外婆、大舅母,二舅母都是兩重身份,哪個不要孝順,哪個不要敬著,將來還有妯娌,難道不打交道?一眾親、堂姑叔,哪個不要照顧?對這個好些,那個要怪你偏心,對這個疏忽了,又疑你眼高瞧不見人?!?/br> “再往長遠里想,將來阿姊有了妯娌,都是兒媳,自有高低比較,阿姊不是爭強好勝的。弟婦為人做派不及阿姊還好些,若是強出阿姊,你讓阿姊是爭還是不爭?人心所向,到時阿姊如何自處?” “阿娘捫心自問,那時大舅母定會偏幫阿姊嗎?” “外婆和外公,二老年事已高,屆時哪有余的精力分與阿姊?家中子孫都未嘗cao心得過來?!?/br> 陳氏聽得呆怔,良久才摸了摸阿姊的發鬢:“不知不覺,二娘已懂得好些?!?/br> 阿萁道:“阿娘不怪女兒言語過分就好,衛家雖也有不好,所幸兩家離得近,聽得不好,大不了將阿姊接了家來?!?/br> 陳氏露出一個哭似得的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