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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等著。還好繆特只是抱著凱撒蹭了幾分鐘,就清醒了過來。“乖?!?/br>他揉著那濃密的漆黑皮毛,對已經站起來繞著他轉了一圈的黑豹說。“我要先去看你的主人,等會兒再來陪你玩?!?/br>冰藍色的眸子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黑豹轉頭,向著看不到盡頭的草坪邁步而去。當進入王女的寢宮時,繆特并沒有直接見到莎樂美王女。華美的房間里,雪白的輕紗從屋頂垂下,掩住寢宮一側巨大的雕花玉床,那雪白的羽絨被褥下露出的床腳圓潤光滑,通體雪白的玉泛著透亮的光澤。繆特只能隱約從那層層薄紗后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那個身影安靜地躺在巨大的玉床上,聽不見任何聲音。他被一個俊美的侍從引到一處圓臺前。干凈得看不見一粒塵埃的鋼琴安靜地待在螺旋形的圓臺上,像是在等候著他的到來。再度看了那薄紗后的身影一眼,繆特走了上去。很快,如涓涓溪流般輕快的音符在這座安靜的寢宮里響起,像是溪水環繞四周,那跳躍的清脆音符散落在四處,仿佛一個個細碎的熒光灑落在黑夜之中。美妙的音樂,驅走黑暗,帶來光明,驅走寂靜,帶來音符的悅動。一曲已終,那明快的樂曲仿佛還在空曠的寢宮之中環繞流淌。一只手輕輕地按在繆特的手背上,手指柔軟而白皙。少年呆了一下,下意識抬頭去看,那瀑布般的金發散落在他的眼前,站在他身側的王女看著他,含笑而立,一張哪怕有些蒼白仍舊精致而美麗的臉。一開始彈奏鋼琴就習慣性地將全部心思沉浸進去的繆特并沒有注意到,原本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王女是在何時來到他身邊的。莎樂美王女在他身邊坐下來,泛著光澤的金發從她赤|裸著的雪白的肩上滑落,王女的側頰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卻反而越發顯得精致,蒼白的肌膚給人一種病態的美感。她纖長的手指輕輕地將一個琴鍵按下,一個音符響起。“果然還是你彈的更好聽啊?!?/br>淺紅唇角微微上揚,凝視著自己手指下的雪白琴鍵的王女如此說道。“你沒事了吧?那個時候,我看你好像傷的很重……”“不算重?!?/br>王女神色淡然地說,再度按下一個琴鍵,聽著發出的聲音。她說,輕描淡寫。“比這更重的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br>身為王女,身為帝國未來的繼承人,她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襲擊,比這一次更重的傷勢她都能熬過來,何況這次的傷勢本就是她自己計算好的,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根本沒傷到要害。她說:“放心,沒傷到要害?!?/br>繆特低下視線,他看見了王女腰側那一處明顯微微陷下去的輪廓,以及那里像是缺了一塊的詭異曲線。他怔了一怔,看著王女,小聲說。“可是……你疼嗎?”一定很疼,他想,腰腹上被硬生生地炸掉一塊血rou,怎么可能不疼?“……”王女放在雪白琴鍵上的手指頓了一頓,金色發絲散落在她的頰邊,她定定地看著身前的琴鍵,瞳孔凝視了一瞬。第一次有人這樣問她。【你疼嗎?】從小到大,從未有人問過她這句話,她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看著身前黑白分明的琴鍵,手指上傳來琴鍵冰冷的觸感,細長的睫毛垂下來,輕輕動了一動,像是蝴蝶的翅膀顫抖的痕跡。少年坐在她身邊,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她沒有轉頭去看,她不知道少年是用怎樣的目光看著她。她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日,第一次遇襲受傷的那一次,也是在這個華美的房間里,尚還年幼的她躺在那張精致的雪白大床上,明亮的光線中,柔軟的薄紗輕輕飛揚起來,她看著那個宇宙中最為尊貴的男人站在她的床邊,手中黃金的權杖折射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亮得刺眼。那個男人站在床邊俯視著她。莎樂美,你是帝國的王女,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手握黃金權杖的男人俯視著她這樣說。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流露出絲毫軟弱的神色。因為只要你暴露出一點,環伺在皇室旁的無數豺狼野獸就會撲過來,將你連皮帶骨啃得干干凈凈。手指按下幾個琴鍵,聽到了幾個悅耳的音符,莎樂美王女抬頭,流金似的發絲從她牛奶般柔白的肌膚上滑落。她側頭看著身邊的少年,桃花眼彎成了淺淺的弧度。“疼?!?/br>她笑著說,微微揚起頭,純金發絲掠過她上揚的眼角。“你留在這里天天給我彈琴,我就不疼了?!?/br>她說,聲音一如既往帶著幾許調笑的意味,像是開著玩笑一般。“不過真要那么做了,特洛爾少將就要上門來砸帝國王女的門了?!?/br>一開始王女說疼的時候,繆特還愣了一下,想著要怎么安慰人才好,沒想到話鋒一轉,王女接下來的話里透出了明顯調侃的意味,開始的那一聲‘疼’輕描淡寫得像是開玩笑一般。“咳咳?!鄙倌瓴蛔匀坏馗煽攘藘陕?,“少將他不至于那么放肆……”說到最后,繆特自己也沒了底氣。對王女愛理不理沒什么好臉色如此放肆的事情少將又不是沒做過,找上門來這種事對少將來說恐怕也不算什么。不好接這個話題,繆特干脆伸手拿起放在旁邊淡青色的果汁,透明的玻璃杯里,冰塊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金發的王女歪著頭看著他喝果汁。她看見那孩子喝了一口淡青色果汁,半透明的液體浸染著他的唇,他的唇的顏色是淺淺的粉色,線條也很柔和,像是春天剛剛綻開的青澀花苞的顏色。此時此刻被液體一染,暈染了幾分,稍紅了一點,像是花苞在露水的滋潤下微微打開的痕跡。王女一手撐在琴架上,撐著頭,側過身來看著繆特又喝了一口水。“我挺好奇,特洛爾少將床上的功夫怎樣?”噗的一聲,繆特剛喝下去的一口果汁盡數噴了出來。還好他在噴出來之前及時轉過了頭,果汁噴在了地上,沒噴到鋼琴上。他拼命咳嗽著,一張稚氣的臉不知道是嗆的還是因為其他,像是火燒一般變得通紅。看著眼前面紅耳赤拼命咳嗽的少年,莎樂美王女挑了挑眉。“還沒下手?他倒是有耐心?!彼^續說,“那接吻總該接過了吧?”剛剛稍微緩和了一點,王女這句話一出,少年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那個?!彼鹊貌弊佣技t了,“這、這種事、咳咳!”他尷尬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