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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過得節吧?” 曹夫人剛準備說些什么,余光瞥見顧阿纖走了進來,心里更窩火了,才不過幾年,這些奴仆都另拜山頭了。 “阿母?!鳖櫚⒗w行禮道。 “你總是講這些虛禮,”曹夫人瞬間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孔,與剛才的滿腹牢sao判若兩人,“在我眼里你就如親女一般,以后別這樣了啊?!?/br> 顧阿纖并不接這話茬,如果她哪一天忘記某個禮數,曹夫人一定會滿府的抱怨。 “阿母,明日端午的粽子我提前讓人調出一些餡來,阿母嘗嘗,可要填補什么?”顧阿纖讓瓔珞把食盒端上案幾,她親自把幾個嬰兒拳頭大的小粽子剝開,露出里面晶瑩的糯米小三角來。 粽葉的清香和糯米的香氣混在一起,“這個是赤豆餡的、這個是板栗餡的、這個是蜜棗餡的,這個是鮮rou蛋黃餡?!?/br> 曹夫人用匕切了一塊鮮rou蛋黃的,放在嘴里一臉滿足,“你定下就好,你做的吃食我萬分滿意?!?/br> 顧阿纖抿嘴一笑,她靠著比這個時代多一點的烹飪手段,征服了全府的胃。曹夫人平時看她極不順眼,在吃食上卻挑剔不出來什么。 “兔奴何時接回?”曹夫人一臉期待地問道,這個大孫孫像極了阿宴小時候,漂亮極了。小嘴那個甜的呀,就像時刻含了一嘴的蜜糖。叫起來脆聲聲的,祖母,祖母。簡直就是她的心肝命。 顧阿纖略為難地蹙眉,兩家人為搶這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昨日剛送過去,說好在顧府過端午,這就接回來,怕是她阿母得立刻提不上氣。 “明日吃過晝食就接回來?!彼肓藗€折中的辦法道。 曹夫人立刻臉色一沉,剛想張口訓斥,就想到以前衛宴說過的那些話。她臉上立刻重新掛上笑容,“行吧,明日吃過晝食就接?!彼D了頓又道,“罷了,剛吃完飯就動,身體不就完了?你等他歇過中覺再接也不遲?!?/br> 顧阿纖笑笑,“好,就依阿母?!?/br> 見該說的,該稟報的都已結束,她像曹夫人告辭后就帶著瓔珞離開了。 曹夫人神色復雜地看著她的背影,連氣都沒法生。這個女人拿著她的把柄,豈不是要壓她一輩子?那誰誰誰家的婆母,沒事就把兒媳叫來訓斥一頓立威。 而自己卻得擠出笑臉,生怕惹她不高興了。也不知誰是婆母? 顧阿纖回到自己院中,看見院中草池滾了一地的兔子,白的、黑的、花的。她嘴角彎彎,順手抱起最近的一只,“你是哪一輩的???曾孫還是曾曾孫?” 碧圓在旁聽到,笑著說,“那兩只太能生了,管不住就是一窩?!彼钢萌褐虚g那兩只帶著金鈴鐺的大白兔子和大黑兔子。 顧阿纖把手中的小兔放回去,“等一會兒太陽烈了,就讓它們進廬帳里去打滾吧?!痹鹤雍竺嬗幸淮筇幉萜?,支著廬帳,又清涼,又敞亮。 她進到屋子,坐在榻上,剛拿起一盞綠豆水,衛宴就走了進來。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案上后,伸手一撈,就把人撈進了懷里。周圍的侍女連忙退出屋子,把空間讓給他們。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不是要去行獵嗎?”顧阿纖揚起臉問。 衛宴蹭向她的脖頸,“路上想你了,我就回來了?!?/br> 她覺得癢,忙躲開他的親吻,“你就這樣回來,別的郎君不會說什么嗎?” 衛宴把她摟地更緊,笑意帶著呼吸撲在她耳畔,“我說,家中夫人愛醋,不許我走遠,規定了回家的時辰,晚了就進不得門了。若是去行獵,怕是不能及時趕回去?!?/br> “你又胡說,我何曾說過?”顧阿纖笑著抓他,卻被對方抓進機會連連吻著指尖。 “現在全建康的郎君都在笑我家風嚴,你如何陪我?”衛宴問。 “還不是你嫌每次酒宴都有美妾攀上來,所以拿我當個借口?!鳖櫚⒗w笑道。 衛宴眸光中帶著欲望,干脆把人抱起來去床上。 “呀,”顧阿纖睜大眼,“這是白日?!?/br> “我只對你一個人有興趣,白日黑夜都不覺夠?!毙l宴抱著佳人穿過一層層幔帳,走向深處的床。 想到馬上就可以把嬌嬌軟軟的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讓他感到無比滿足。但是,剛上了床,就覺得不對,他一下掀開被子,一只小花兔歪了歪腦袋看他。他忍住火氣,揪起兔子耳朵提溜到地上。 “解決了?!彼匦聣哼^去,但是胳膊碰到一旁的抱枕,抱枕倒下,一黑一白兩只兔子蹦了出來,“又有?” 衛宴無奈,一手抓著一雙耳朵放到地上,回頭看顧阿纖,對方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兔子太多了?!彼г沟?。 “你不是最喜歡兔子嗎?”顧阿纖笑著問。 “我喜歡的是另一只兔子?!毙l宴把她摟入懷中,眉眼噙滿了溫柔。 “哪一只?”顧阿纖挑眉。這些年她不是沒懷疑過,衛宴就像住在她腦袋里似的,萬事萬物都替她辦得妥妥當當。有些藏著她心底的小秘密,對婆母的吐槽他都知道。而且萬分喜歡兔子。 本來她就懷疑夢中的黑兔子是跟她一樣現實中的人,只不過找不到證據而已。某一日,她做完山坡吃草的夢醒過來,衛宴也正巧睜開眼。她心中一動問他做了什么夢,他說夢到了你。這進一步加深了她的懷疑。 衛宴看她不停地發呆,有些不滿,咬了她手腕一口。 顧阿纖輕輕“呀”了一聲,揉揉手腕,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夜晚入夢,黑兔子依然熱情,雖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總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白兔子悠悠道,“每年端午都是我給阿宴編五彩繩,如果今年阿宴能給我一個他編的五彩繩就好了。我覺得一整年我都會無病無災?!?/br> “不過我覺得很難,阿宴別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女紅他就笨手笨腳了。哎,”白兔子無比憂傷地伏在地上,“我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br> 第二日,衛宴一大早起來飯都沒吃就去書房了。 顧阿纖起來,收拾妥當便吩咐侍女擺飯。這時衛宴進來,二人慢慢吃著飯。顧阿纖還給他剝了個粽子。 吃完飯后,顧阿纖拿出編好的五彩絲線給衛宴帶上,叮囑道,“遇到第一場雨水才可以扔啊?!?/br> “偏你主意多?!毙l宴笑道,平常人也就端午帶一天便解下了。顧阿纖卻堅持讓他帶到下雨那天再扔,說這樣災厄就會隨著雨水一道被沖走了。 “換你給我帶?!鳖櫚⒗w拿起另一條五彩線遞過去。 衛宴猶豫了一下,從荷包中取出一條編的歪七扭八像蟲子的東西。 “這是什么”顧阿纖驚訝地睜大眼睛,不要告她是五彩線??? 衛宴清了清嗓子,“唔,五彩線?!?/br> “你編的?”顧阿纖眨眨眼,捧著這條丑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