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全局掌控者、我從未見過如此敬業的網配CV、義義你別生氣、扶棣、快穿之人善被鬼騎、男主是我的續命工具人、殺死浪漫、塵默、可憐為師死得早、世子的嬌嬌寵
主人的聲音,跳上床來安慰似的趴在了主人的腿上。清冷的月光照在陳子翱左側的面頰上,他將黑貝緊緊摟在了懷里:“他還沒有認出我來對不對?”陳子翱回想起中午和他一起吃飯時談笑風生的齊楓曦:“他只是說我做飯的口味像他認識的一個人,說不定是像他以前的女朋友,也可能是像梁小姐,他沒有懷疑到我對不對?……如果他認出了我,那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這和去惡鬼血池地獄有區別嗎?……我真的想離他再近一點啊,可是不行。不能打擾到他……不能被他認出來……”陳子翱喃喃自語的對懷里的黑貝說。陳子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和齊楓曦拉開距離了,盡管在他本心里只想在遠遠的地方一直注視著這個人,但他卻無法拒絕齊楓曦的任何一個請求。齊楓曦住的住宅小區里多是單身的白領,年輕人平時會自發的組織很多活動,小區里的網球場和籃球場就常常需要預定才能有位子。自從齊楓曦發現佐浩的網球打得很好,籃球也不差的時候便常常拉他出去一起打球。雖然陳子翱也會害怕齊楓曦會在某一天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但每次當他聽到那充滿生機活力而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在問:“明天晚上8點,我已經訂好位子了,去打球嗎?”“好?!标愖影吭缇椭乐弊约核赖哪且惶煲膊豢赡茉賹R楓曦說一個“不”字了。陳子翱知道齊楓曦之所以會來找他很可能只是出于憐憫。那天馮叔來送狗罐頭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有事來找佐浩的齊楓曦。當齊楓曦將馮謀誤認為佐浩父親的時候,馮謀只好托詞說佐浩的父親在國外,自己只是過來看他的親戚。“這么說他的母親和哥哥也在國外了?”“母親和哥哥?”馮謀想起陳老時常惦念的早逝的妻子,自言自語道,“都已經去世了呀?!?/br>“???原來是……這樣。難怪佐浩時常提起他們,又總是很難過的樣子?!?/br>“是呀是呀?!瘪T謀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生怕說錯了什么。他雖然從陳老那兒聽說過齊楓曦與陳子翱的過往,卻并不知道陳子翱最近和齊楓曦說了些家里的什么。萬一說岔了可就……“既然是這樣,那佐伯伯豈不是只有佐浩一個親人了,為什么不接佐浩去國外呢?”齊楓曦看看佐浩家徒四壁的房間,簡陋得不可思議。這是一個傳達室旁邊的小屋子,為了保安人員值夜班方便才添蓋的。其實佐浩搬到這里來也只有一個星期而已,他原來的住房條件則是更差。“噢,這個”,馮謀額上有點出汗了,“因為陳董他……不,因為佐浩的原因,他的母親和哥哥才會早早過世的,所以……”“哦?”看到齊楓曦驚愕的樣子,馮謀開始頭腦發暈,胡諏起來了:“佐浩他mama生他時屬于高齡產婦,那個時候國內的醫療水平也沒有現在這么好,他mama生育過后沒多久就去世了?!瘪T謀掂量了一下,嗯,這部分也算是屬實,于是有了信心的他接著說下去,“至于他哥哥,這個……佐浩小時候被別人綁架過,他哥哥為了救他也……咳咳,也不幸去世了。所以佐浩的父親一直都很怨恨他,雖然這些不幸也不能全算他的錯,……可最重要的是佐浩自己也一直都非常自責,那個,他在這里沒什么朋友,凡事還請文先生多照顧一下?!?/br>馮謀的話讓齊楓曦想到了佐浩提到母親和哥哥時的只言片語和眼睛里掩不住的痛苦神情,他以前只是覺得佐浩有點自閉,而且可能因為和人接觸少的緣故他甚至不敢正眼看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有過這樣的經歷。一種同病相憐的情緒從齊楓曦的心里升起來,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害死了父母親人呢?而那種刻骨的自責也是他自己曾體驗過的,那簡直比外人的苛責更加可怕。如同無法逃脫的影子一樣的內心譴責,每當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涌現出來,那種從心里發出來的痛每每讓他想以死亡解脫。“菜來了!我跑了幾個餐館,人都很多,等的時間長了吧?!比ジ浇宛^買酒菜的陳子翱終于回來了,也打斷了齊楓曦和馮謀的談話,馮助理終于松了一口氣。齊楓曦沒有留下來吃飯,但自那天以后他便常叫佐浩出去玩了。當然,馮謀不久后也把自己編造的故事告訴了陳子翱。陳子翱心里明白齊楓曦對他的關心僅僅是來自友情甚至可以說是憐憫。但他,他只是沒辦法拒絕齊楓曦的任何一個要求。第三場比賽結束了。齊楓曦贏了4個球,他走向網球場的一側,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陳子翱隔著球網看著他喝水的樣子,突然心里一陣絞痛,這種痛幾年來從未停止過。明明是我害了你的一生,現在反倒是你在安慰我。“我怎么總覺得你每次和我對打都不專心?”齊楓曦拿著半空了的礦泉水瓶子走了過來,笑著對陳子翱說,“一會兒祝將和韓其銳過來,咱們打雙打,肯定贏他們!”“行!”時間如斯的逝過,在齊楓曦對他毫無敵意的微笑里陳子翱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從前,然而當齊楓曦叫他“佐浩”的時候才會讓恍惚如夢中的他清醒。人生若只如初見,若只如初見,會是怎樣呢?陳子翱常常夢到他去建筑工地去見齊楓曦的場景,那是齊楓曦出獄后他們第一次相見:那時的齊楓曦因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肋骨摔斷而倒在骯臟破舊的工棚土炕上,身上蓋的稀薄的被子似乎里面的棉花都糟掉了,那個時候的陳子翱明明看到在骯臟的泛著油光的被子下,齊楓曦已經不再健康的身體正因為高燒而發抖,蒼白的臉上由于斷骨的劇痛冒著冷汗,兩頰卻被燒得發出不正常的潮紅色。“楓曦,你會沒事的?!眽糁械乃⌒牡谋ё↓R楓曦,“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再不會受一點的傷了?!?/br>現實中的他卻只是用帶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拽住齊楓曦不再光澤的頭發,不顧他斷裂的肋骨而將他的上半身強行拉了起來。“我已經刑滿了,我……自由,我們……可……以……”這是齊楓曦見到他后說的第一句話。“對,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以后,永遠都在一起?!眽糁械乃麑廴诵攀奶固沟脑S愿,對他悉心照料,就像對待自己的最珍貴的心一樣。現實中的他卻只是因為找到了復仇對象而冷笑著說:“我等了你這么多年了!齊、楓、曦?!?/br>……當初的那天再也回不來了,于是一切都是無可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