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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說:“沒什么,我們……我們回家吧?!?/br>“誰跟你回家啊?!蓖跻f,“我今兒出來應酬,一會兒要回自己家的,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br>“那你不能把我扔路上吧?”王寅還真的把他扔在了路上,夜里還很冷,陸鶴飛穿的單薄,看著王寅的車絕塵而去,心中有點酸澀。他過了馬路,站在寒風中打算打個車,可這段路本就車少人細,這么半天了鬼影子都沒見著。正當他失落至極,遠處駛來的車的前燈照亮了他的側臉,還差他按喇叭,他扭頭一看,車倒是熟悉的很,剛剛見過。陸鶴飛拉了拉自己的衣衫,走到駕駛位邊上,車窗正好慢慢搖下來。他單手撐著窗戶的上沿,低頭問道:“方便搭個車么?可以以身相許的那種?!?/br>王寅抬嘴笑了笑,說:“小妖精,上來吧?!?/br>第94章車子行駛在夜幕之下的北京,王寅雖然把陸鶴飛接走了,但還是把他送去了他家,然后自己折返回去。他覺得感情是感情,家庭是家庭,天天往外跑把自己的弟弟丟一邊兒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等王辰下半年出國了,他也就輕松了。陸鶴飛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自己想當然耳了,覺得去蒙騙周瀾不算什么事兒,但反過來,他確實是在拿感情開玩笑,無論沈青蘿是否在意,這對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同樣的,對王寅,對自己也不公平。他知道王寅是個非常成熟冷靜的人,可是就在剛才,王寅竟然可以做出超乎理智范圍的事情,陸鶴飛才忽然發覺,王寅是愛他的,而這種愛不應當被任何一丁點雜質污染。所以隔天的時候,他給沈青蘿打了電話,滿懷歉意的向沈青蘿表示是他唐突了,昨天的事情和他的要求,就當沒有發生過吧。沈青蘿倒也通情達理,淡淡應了。陸鶴飛的計劃被打亂,到了本應該回去香港的日子,他就開始往死里作,真的把自己作的病怏怏的,然后啞著嗓子跟周瀾說自己回不去了,要等病好了才行。周瀾叫人去看他,見陸鶴飛真的發燒挺嚴重的,周瀾這才松了口。而他手頭上,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查陸鶴飛的賬戶。說也奇怪,陸鶴飛本人的賬戶資金流動跟周瀾所掌握的沒有任何區別,他就擔心陸鶴飛用了別人的名義在做事情。但是搜查是需要時間的,他直覺上覺得陸鶴飛的關鍵時間段也在這前后。周瀾的嗅覺是靈敏的,陸鶴飛送走周瀾派來探病的人,就從床上爬起來,拖著生病的身體去進行他最后的工作。在他和王寅最開始認識的時候,王寅給過他一張卡以供他平時的花銷,不過后來兩個人發生種種波瀾故事,王寅也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不過,王寅給過陸鶴飛的東西陸鶴飛都非常珍惜,他把卡找了出來,所有的賬都走的這張卡,而且只進不出。他籌劃的很好,走到最后一步,他就需要王寅了。時間正好趕上周末,陸鶴飛病還沒好利索,就跑去了王寅家,王辰去上課了,不在,他覺得挺是時候的。“你怎么了?”王寅看陸鶴飛臉色不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生病了?怎么不告訴我?”“我……”“生病了還跑出來干嘛?”王寅喋喋不休地說,“你趕緊坐下,我給你找點藥吃?!?/br>“別呢,我有事兒給你說?!标扂Q飛認真的看著王寅。他的臉頰還有點泛紅,眼睛中像是含著水汽一樣,比平時那副狠厲的樣子看上去溫柔了一點,叫王寅忍不住的想欺負他。他真的這樣做了,把陸鶴飛一推就推倒在了沙發上,陸鶴飛身上沒勁兒,往后倒的時候撞了后腦勺,發出一個悶響。王寅趕忙上去看,問道:“磕疼了么?”“沒事兒?!标扂Q飛說,“說正事兒,你給我簽個合同?!?/br>“什么合同?”王寅奇道,“咱倆之間可沒什么商務往來吧?”陸鶴飛把王寅按了下來,將一疊白紙鋪在他的面前,說:“剛擬好的合同,你看看吧,如果沒什么需要修改的就簽了,省的夜長夢多?!?/br>王寅把那份所謂的“合同”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等看到上面寫的金額數字的時候,不由質問陸鶴飛:“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你別管?!标扂Q飛說,“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放心吧?!?/br>原來陸鶴飛給王寅看的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上面說明陸鶴飛將自己所持有的股份按照市價轉讓給王寅。一般來說這個價錢是當前的股價加上公司未來可升值空間,陸鶴飛上來之后沒有做過什么特別大刀闊斧的改革,他只去做那些能撈錢的項目,對于公司未來的增值內容全都一概不理,并且還往下壓了壓。即便是這樣,這筆購買價格也非??捎^了,王寅甚至覺得陸鶴飛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有了這么大一筆進賬。“你真的別太緊張?!标扂Q飛寬慰他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傻,不會做什么違法亂紀的勾當。這筆錢只需要從你賬戶上走一遍流程就行了?!?/br>“上億呢大哥?!蓖跻f,“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當初跟我明說多好,我又不是拿不起這點錢,再說了,湛林我現在拿著股份也沒有任何用處,你真是……”“你別說了?!标扂Q飛強硬的制止了王寅,他的嘴唇動了動,本就泛紅的臉頰似乎變的更紅了一點。他不是什么柔美的長相,這樣的扭捏不適合他,王寅心里還七上八下的呢,陸鶴飛溫吞地說:“你就當是我自己攢的嫁妝吧,怎么,我不值這點?”“值值值?!蓖跻鷩@道,“我這不是擔心你么?你搞這樣一出,周瀾能饒了你?”陸鶴飛說:“到時候我跟湛林就沒有任何了,是個非常純粹的局外人,他能拿我怎么樣?他當初讓我來湛林無非就是為了膈應你,現在我只不過是物歸原主,順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說他心中膈應不膈應?”“他得氣死?!蓖跻f,“算了,管他呢,他若是敢動你,我就叫他好看。斗了十幾年,這賬我得和他一筆一筆算?!?/br>他們在這一盞房檐之下互相依偎,外面有多么大的風浪似乎都無所畏懼。王寅其實已經不在乎湛林那點商業利益了,他覺得斷舍離是件好事兒,失去就失去了,從別的地方找回來不就行了,未來有更廣闊的路要走,抓著舊事不放是不夠敞亮的。不過陸鶴飛和他的心思似乎不在一條線上,陸鶴飛尋求的是一個物歸原主,他覺得似乎只有這樣,他和王寅那些恩恩怨怨才算真正的一筆勾銷,一切回到原點。這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種儀式感,他用湛林的錢倒了一手,中間也有許多是自己的,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