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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讓鶴白活下去?!?/br>譚岳開懷:“你活明白了嗎?!?/br>凌青原從水里伸出手去撫摸譚岳的臉頰,惹得后者也鉆進浴缸去回吻他。兩人又糾纏了一陣,凌青原才幽幽地說:“慢慢……慢慢需要時間,我總會全部明白的。就像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明白了你?!?/br>譚岳對他這個回答并不滿意,跪著在浴缸里挪動,兩只手拉著他雙腿靠近自己的小腹。凌青原打了一片水花,示意他不要胡鬧。譚岳撇開凌青原雙腿讓他坐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地保持著情-色的姿勢。很快,他就讓凌青原臉又紅了。譚岳誘聲道:“我看你還是不明白?!?/br>凌青原沒有理會譚岳惡意的調情,正經道:“我的意思是,鶴白給了我生命,我補償鶴白以靈魂?!?/br>“鶴白用他自己的生命給我機會,讓我再看一遍這個世界,他卻留下他meimei和母親走了。程家是個很普通的家庭,我留出一份替他是應該的?!?/br>“那青原呢?”譚岳口氣不善地責備道。“我本來就‘不存在’了,沒有人會相信一縷孤魂?!绷枨嘣肫鹱蛱煲姷降牧璧肋h,心里又泛起一陣寒涼:“我是‘不存在’的,倘若宏新知道程鶴白就是凌青原,他們絕不會簡簡單單善了?!?/br>譚岳悶氣,結果卻是將手指插向他的身體。凌青原腳尖都鉤起來了,雙手緊緊扣著譚岳的肩膀,卻小心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你到底活明白了嗎。你要是真活明白了就說說,青原在哪兒……”“我在,我在……這里?!?/br>譚岳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體里倒弄,惹得凌青原抱著他脖子陣陣呻-吟。凌青原感覺他們腹部交貼的東西比熱水還要灼熱?,F在不比醉酒,他既不好意思發泄或者嗚咽出聲,又不敢掐著譚岳——他猜想譚岳免不了光身出鏡。“別動……我在這里?!绷枨嘣瓎柩?。譚岳覺得自己是魔怔了,非要得到他肯定的答復不可。懷里的人,他激-情之下的羞怯與體貼,他如鑲嵌一般貼切的身體,除了他還能有誰。譚岳聽見懷里的人在他耳邊嘟囔著要他節制,懷里的人,一點一滴都讓他愛到血rou骨髓。譚岳又覺得自己沒管住沖動。譚岳不希望自己比他看上去還像個孩子,只好克制自己,用有些粗重的聲音說道:“我明白你把自己當鶴白……你是怕他們……再害你?!?/br>“嗯?!奔で榱侵瞬坏眠M退,凌青原眼里空曠帶出些蕭索:“我的到來,給程鶴白帶來太多改變。當然,他們如今這樣對鶴白,大部分原因也在于我的行事。我不認為他們就真關心鶴白,或者欣賞他……利之一字,利用也好,利益也罷,無出其右?!?/br>凌青原回神看著譚岳,唇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所以說,我必須作為鶴白活下去?!?/br>浴缸里的蒸汽熏著譚岳眼眶發酸:“等找到他們為罪的證據,你就輕松了?!?/br>“我原本以為這會很容易??晌易蛱彀l覺……你知道么,我昨天見到了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前輩子應該沒見過他的面,可我不用聽他名字就知道……”譚岳瞇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在烏桐,除了邵維明、余成淵,還有兩個人,一個三十中段和邵維明有些神似之處,還有一個二十四五,落落寡歡的年輕人。“他們是什么關系?!?/br>凌青原語氣淡淡:“另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是邵維明的堂兄,宏新投資邵宏坤的兒子邵偉乾。邵偉乾和余成淵母親是親姐妹,二人是表兄弟。至于道遠,我猜測應該和余家是親戚。凌牧先生他續弦和余氏魏泰先生是什么親屬關系吧?!?/br>譚岳想了想這些大家族的知名人物,不太確定道:“聽說余魏泰似乎有個meimei,叫余魏然。不過不在國內?!?/br>凌青原嗯了一聲:“我想該就是凌道遠的母親?!?/br>譚岳伸手摟住他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思慮再三后問道:“我聽說……凌牧先生曾公開遺囑,內容你知道么。他聯系過你嗎?!?/br>凌青原垂下眼簾:“他早先打算寫遺囑的時候,就想把我列進去,說身后把國內的投資和實業歸我名下,被我拒絕了。后來他當自己是我親父,罔顧我意愿自作主張地寫了,公開了。沒幾天,我就不在了?!?/br>“別說了?!?/br>凌青原沒有聽他,兀自說道:“譚岳,邵維明知道我們關系了吧。接下來,他應該會找機會挾怨報復你?!?/br>“嗯……”譚岳吻了凌青原的額頭:“其實還有宏新和斐德的斗氣。所以我之前想……哪怕你在斐德,我們處境都不會這么糟。當然我沒有埋怨的意思,只是想想……”凌青原自然知道譚岳說的是真心話,真心愛他為了他的話。凌青原和譚岳靜默著相擁,在他耳邊低低訴說:“我猜想,以邵公子的做派,必然會利用此次抹黑你,恨不得把所有污水都潑在你身上。然后讓我在這段關系中假裝不存在?!?/br>“無妨……”譚岳其實并不太在意邵維明打算怎么做,懷里的人把他放在心里,他心滿意足了。凌青原揪心:“譚岳,邵維明是想把你從王座上拉下來。不管多么骯臟的手段,他會不惜一切……”“我知道。我知道他會掩蓋你的情況,卻向公眾揭露我的取向。我都知道?!?/br>“那你還不打算跟斐德說嗎?!?/br>譚岳笑道:“說了有什么用。讓公司把同樣的臟水往你身上潑?他們惡斗的方式,半斤八兩、五十步百步,有招必還且還施彼身,斗到頭來吃虧的更會是你?!?/br>凌青原辯道:“我不會。宏新要毀的人是你?!?/br>“青原……”譚岳摟著他,叫著他的名字,又是一聲嘆息:“你大概還沒有見過圈里惡斗殃及池魚。何況你現在根本不是池魚。這么多年大大小小都經歷過,我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你三分之一留給了程鶴白,三分之一被過去與死亡的夢魘牽著,只剩下最后三分之一分給了你自己,還有我,以及未來?!?/br>“譚岳!”“我不怪你,我是心疼你。我是叫你多想想你自己?!弊T岳較上一腦門勁兒,干脆一股作氣全說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向公眾公開嗎。頂多三年五年,哪怕斐德雪藏我、廣-電封殺我,只要風聲過了我肯定還能回來演戲。再不濟,還有三地和海外?!?/br>“可是倘若公開……會受傷的人是你。沒有人知道你是個匠心鬼斧的導演,沒人知道你對藝術對電影有多么深的執著,甚至沒人知道你是一塵不染?!弊T岳捧著凌青原的臉,帶著nongnong的感傷:“你這幾個月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關注和認可,會被所謂‘規則’或者‘獻媚’沖刷得一干二凈,到時候只剩千夫所指。之后……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