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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邢,演技還待磨練啊,榮琛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可別因為權術就臉譜化了?!睅壮鲫幹\和朝政戲過后,演皇帝的汪文強鼓勵道。邢云韜忙不迭點頭,目送汪文強走道鏡頭外面。凌青原和經紀人一茬一茬聊著戲里戲外的事兒,正好黃錫說,這段邱無盡的戲結束后得先回承平把許笑川的戲給結了。剛好汪文強從戲里出來,黃錫借口要再去弄點熱姜湯,給這位老戲骨讓了位置。“程鶴白,哈哈小程啊,我看你之前和周衡的戲,就在想和你搭戲?!蓖粑膹姾苡杏H和力地和程鶴白聊著:“私底下鄭寬跟我說過好幾次,你演得不錯。后生可畏。能得他的評價,可不容易?!?/br>凌青原真誠地說:“汪老師、鄭老師的表演,我也一直在認真學習?!?/br>汪文強若有所發諄諄說道:“眼睛里有戲的年輕演員不多見了。沉不下來琢磨推敲每個字詞每個動作,哪兒行。老鄭說你會演戲,倒真教我想趕緊考校你的功力?!?/br>邱無盡和熙德皇帝的直接對戲,出現在電視劇的后半段。當然,因為拍攝取景的關系,會在影視基地先行拍攝。那又是一場矛盾沖突的高峰,不止邱無盡,還有榮琛、周嫣、周崖、紀臨都會出場。新老演員齊聚一堂,難怪汪文強會十分期待。晚上收工回到住處,凌青原有點小得意地跟譚岳說起汪文強和鄭寬對自己的欣賞。這時候的他正跟蠶蛹一樣裹在被子里。“看來你是愛上了做演員的感覺?”譚岳問他。“我一開始就覺得,無論鏡頭前后都有有趣之處?!绷枨嘣蛄藗€噴嚏續道:“導演時全局視角,演員要做好每一個細節。換位思考對雙方都是必須的?!?/br>“感冒了?”譚岳心疼道:“感冒了還想著換位呢,你也真是夠癡迷了?!?/br>“沒……感……”凌青原又打了個噴嚏,抽紙擤了擤鼻子。譚岳問他今天是不是淋雨那出,他用nongnong鼻音嗯了一聲。譚岳數落他就是個戲癡。自個兒遭了什么罪遇上欺負壓根不提,出門在外還不會照顧自己。數落歸數落,又哪里舍得真責備他。之前他武戲被尚揚折騰了一番,他是看了八卦才知道的。著急打電話問他傷沒傷,結果得到的答復卻是“早好了別瞎cao心”,頓時有種一片冰心給狗刁去了的感覺。“你回來會不會又瘦了……”譚岳道:“這邊磨了小半年,原先賀歲檔眼看就要拖成暑期檔,終于要最后收尾了……年底之前你會回來吧?!?/br>“黃錫是這樣說的。正好等我拍完的和平戲去趕,兩邊扣得正好?!?/br>“日程排得比我都滿?!弊T岳難過,他難過的是兩人又注定相處時間有限。凌青原微笑,問他那邊下雪了沒有。得到的答復是還沒有,可能今年不太冷吧。“小程,趁早休息吧。瞧你歪成那樣?!睅讉€月,丁柏早就熟知他每晚必和“家人”煲粥的習慣。早先他只是零星聽聊天內容,后來程鶴白也不太避著他了。至于對方是誰,他有好奇,有猜測,不過真沒求證過。程鶴白當他是朋友,不避他,他自然也對得起他信任。凌青原和譚岳每次電話都會說“等我回來”,或者聽他說“等你回來”。仿佛這就像一個誓言,讓他們兩個絕對不再離開,哪怕暫時相別,也能重新互相找到。程鶴白的工作安排一直都由黃錫做主,后者和寧斌導演商量提前了邱無盡的排戲檔期,告知劇組程鶴白還得趕回承平市參演的戲份。劇組于是商定,把一場有邱無盡出演的朝政場面戲和宮廷計謀放在了前面。“你還真是貴人事忙?!鄙袚P冷冰冰地對程鶴白說:“我今天是在和未來的程巨星搭戲,想想就覺得了不起?!?/br>對于尚揚語中帶刺的冷嘲熱諷,凌青原向來一笑了之。他自然不會為這些小摩擦上心,更犯不著和心理年齡低自己許多的小生一般見識。這場戲是在皇宮正殿取景,凌青原換上了厚重的世子朝服——交領上衣黼黻下裳,青衣外袍兩肩火紋,腰掛玉佩手持玉圭。他站在邢云韜飾演的太子榮琛旁邊,引得周圍一片女劇組驚呼好配。“天生一對不過如此了?!?/br>一人之下的榮琛其朝服要更加華美,他的堂弟榮瑾冠服繁雜程度略遜于他,不過太子有華麗的風姿,世子亦有儒將的氣度。“不看臉就已經要醉了?!?/br>化妝姑娘一失手,把二人照片微博發了出去,狂潮席卷,無形之中促成了琛瑾王道女主讓道的西皮配對。連帶兩個演員之前在節目中的宣傳照都給翻了出來,鋼琴手和小提琴手,默契配合基情滿滿!凌青原擔心宣傳影響太大,被某人抓包。邢云韜的臉色也不會好過,但他知道縱然不爽,也不能剖開了說。單講程鶴白的躥紅速度知名度和粉絲量,邢云韜現在就不敢與他硬碰硬,還加上宏新有意無意都在照顧他偏向他。榮瑾領圣旨回都,上朝繼承先父爵位的戲碼終于開拍了。文武兩班大臣分列丹墀之下,左右兩側。武臣以大將軍周衡居首,周氏諸子亦在列。文臣之前是親王列,皇太子榮琛居首,紀臨紀翰林在文臣列。一聲上朝,百官齊拜稱頌。汪文強飾演的熙德皇帝穩坐龍椅,人雖步入暮年,狡詐不減當年。他與皇太子交換了個視線。今天的局是太子榮琛布下,是太子線人找到了榮瑾兄妹。父子二人想利用他們的身份,并以授予侯爵為誘餌,將主戰大臣及支持歸還皇位于先皇嫡系的大臣盡數掌握。“今日上朝,是想向眾愛卿宣布一樁大喜之事。朕之弟,榮欽,他的血脈已被太子尋得?;适已}怎能外流,當認祖歸宗,繼承爵位?!?/br>眾人交口稱頌英明,內侍領命,傳榮瑾上殿。十二月的天彤云密布,剛下過雨濕冷之意侵入肺腑。前進一步,是光芒萬丈的皇宮正殿,后退一步,是邊疆守軍頭顱熱血。榮瑾正了衣冠,邁過高檻行走在光潔的金磚地面。每一步,仿佛都經過精準測量,落在鏡頭里分毫不差。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聽聞或者曾見過的,此時都向此人行注目禮。意外、震驚、不知所措或者心知肚明,冷眼旁觀不同神情寫在個人臉上。榮瑾走在丹墀下,撩起衣袍跪地朗聲道:“臣,榮瑾,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敝袣庾愣暡患?,字字圓潤如珠璣。榮瑾長叩不起,亦不擅自抬頭。良久,才聽聞龍椅上傳來一聲“平身”。“謝吾皇萬歲?!睒s瑾又拜,起立。他躬身肅穆站于一側,只聽熙德皇帝“親切”地讓他把幾年遭遇將來聽。當年龍椅上這個男人用盡心機,與鮮卑內外勾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