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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身的工作習慣看來,能和自己認可的演員合作,是件樂事。加之兩人這段時間有過一些接觸,搭戲應該也會愉快。不過余成瀚就沒那么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把程鶴白列為假想敵的緣故。組隊完成后,演播廳的拍攝中止。各隊有兩個小時時間記臺詞做排練,準備接下來的小段故事。排練過程中,有四臺攝像機跟蹤拍攝各組進展,以剪輯成幕后花絮。后臺排練室,譚岳把劇本分給另三人說道:“短劇,演出時間充其量不過十幾二十分鐘。要點在于我們能利用這兩小時的排練時間,多大程度地表現這個故事。四個角色,孟子初,你沒得選了,唯一一個女性角色是你的。剩下三個男性角色,你們倆有什么想法,翻過劇本后談一談?!?/br>這是一個有些大俗的小言故事。故事以女主角婚后回憶的方式展現:她年輕時曾被一個男孩深愛著,被熱烈追求卻無動于衷,反而喜歡另一個大眾情人的男孩。然而,與她走入婚姻殿堂的卻是第三個男人。結婚之后就是日復一日的柴米,而女主角也會時不時回想當初曾經愛過她、她曾經愛過的人,設想如果和曾經的他們走到了一起,生活會不會有什么不同……這三個男性角色都不是反面,各有各的討喜之處。但是三個性格不同,女主角對待他們的心境也不同。要如何顯出三段感情的差別性,主要就靠男演員的演技來支持。余成瀚是想演大眾情人的。第一個男孩愛得太卑微,不斷的付出卻得不到女主角的回應。最后結婚的那個男人,則象征著少女變成女人,感情也從曾經的熾熱變為過日子式的平淡。唯獨中間那一段,少女像花一樣盛開,愛情和夢想一樣嬌艷。聽到程鶴白表態演哪個都行,余成瀚就立馬說:“楊昆,年輕、活力,女主角愛他愛得無怨無悔?!?/br>譚岳合上劇本頗有深意道:“無怨無悔這詞,放在鄧聰或是溫正平身上都很合適?!编嚶斒菃螒倥鹘堑哪猩?,而溫正平是她的丈夫。譚岳轉向程鶴白問他的具體想法。“鄧聰吧。當然,三個角色分到哪個我都能演。不過考慮眼下男演員的情況,我還是演鄧聰吧,貼切些?!?/br>凌青原想,如果他做導演,從觀眾視角出發用這幾個演員來排這部戲,余成瀚穩重不足成熟度不夠,演不了丈夫一角,又不甘做默默奉獻的鄧聰。把程鶴白和譚岳在鄧聰和溫正平之間,是誰都會認為程鶴白適合演鄧聰,而譚岳則適合有時間沉淀的丈夫。“好,那就這樣決定了?!弊T岳說:“余成瀚,你演溫正平。程鶴白,你演楊昆。我演鄧聰?!?/br>此話一出,另三人都愣了,余成瀚的反應尤其劇烈:“啊,不是,譚老師……這……”“演戲,沒有那么多量身定做的角色供你選。唯有演好每一個角色,才是好演員?!弊T岳說:“難道你不覺得,有挑戰才有意思嗎?!?/br>余成瀚真不這樣覺得,不過對著的是譚岳他也不敢把話挑明了抱怨。心里有氣嘴上也不客氣:“行吧,既然譚老師都這樣說了?!?/br>余成瀚把搶角的罪魁禍首歸咎到程鶴白身上,他送給程鶴白一記眼刀,心里鐵定是認為譚岳更偏向程鶴白,故意照顧他,把最搶眼的角色指給他。接著四個人按照劇本走了一遍,別看故事是由女主角回憶貫穿,三個男性角色的分量絲毫不亞于孟子初的夏菲菲。孟子初的表演很模式化,面對鄧聰就是女神范兒高傲得拒絕,偷偷看楊昆則是一臉向往的憧憬與臆想,在丈夫溫正平面前則是居家的毫無個性的妻子。“你們覺得劇本或者臺詞有什么地方需要微調的,都可以商量?!弊T岳說。嚴絲合縫地逐字逐句來果然很死板,雖然故事也不算什么特高冷有內涵的,但好歹應該也能表現得更有血有rou些。余成瀚有些埋怨剛才選角的事兒,這回干脆不發言了。凌青原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故事,開口道:“我倒覺得有一個小問題。從時間上看,鄧聰追夏菲菲的時候,夏菲菲剛好在單戀楊昆,心不在鄧聰身上。這兩個角色當時是否該有交集呢,像劇本這樣把兩人只作為夏菲菲回憶的割裂的片段是否合適呢?!?/br>“你的意思是鄧聰和楊昆應該有劇本沒表達出來的沖突?!弊T岳反問。“我只是按照劇情合理設想了一下?!绷枨嘣忉尩溃骸罢談偛诺募僭O,夏菲菲暗戀楊昆,鄧聰知道嗎,他對楊昆又該有什么反應?”余成瀚只覺得程鶴白在給自己加戲份,不耐煩地在旁邊抖著腳。孟子初聽到程鶴白的解讀,倒是有了靈感,她從女性本身角度答道:“鄧聰、楊昆和夏菲菲的三角戀其實是一個無盡的循環——夏菲菲喜歡楊昆,喜歡他的陽光、張揚、帥氣,反過來就會越看鄧聰越不順眼,因為鄧聰距離她心里崇拜的那個‘他’太遠了?!?/br>“鄧聰一定嫉妒楊昆的吧,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吸引了夏菲菲的注意力,卻毫不珍惜。而那是鄧聰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br>“嫉妒?”譚岳若有所思地反問。“應該是的……劇本里缺的就是這一環?!绷枨嘣颜麄€故事又連了一遍,感覺妥帖多了。他用征詢的視線望著譚岳,似乎是在向他求證雙方該怎么演。孟子初的建議得到認可十分開懷。她又活潑地補充:“楊昆那么外向的角色一定是個運動男孩,必然不戴眼鏡的。至于鄧聰,稍稍有些書呆子氣有點悶,倒是很適合搭上一對酒瓶底?!?/br>剛才四人在把握故事整體走向,還沒留意到服裝道具這么細致的事兒。照孟子初這一說,的確沒錯。凌青原把自己的鏡框摘下來,挺自然地遞給了譚岳,就像他倆是差不多資歷的,平輩的人一樣。第33章三十三章兩個小時的排練時間很快過去,上場順序是評委抽簽決定的,譚岳這一組排在最后一位。余成瀚最開始第一個被譚岳叫到名字的自豪感已經絲毫不剩,整個排練過程他都有些憋氣。連吊車尾的孟子初都能對劇情說這說那,為什么他想演楊昆偏偏就不被允許。譚岳鼻梁上還掛著程鶴白的廉價鏡框,鏡框的主人就坐在他旁邊。他覺得程鶴白是一個挺安靜的年輕人,明明幾次只是偶然遇見他,又總能對他有印象。也許聯系他們的紐帶是那個人的緣故——他的追思會,他的電影以及他的音樂。安靜可以是性格寡言,也可以是歲月沉淀。這個年輕人,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譚岳演過很多角色,見過很多人,當然記不得的更多。他還從沒有過對區區幾面名、不見經傳的后輩有這樣深的印象。娛樂圈里漂亮的人多了去了,給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