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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那些趾高氣昂的上帝都長什么模樣。“喂,你……”“您好,歡迎光臨。您的行李需要我幫……啊,行李車,有的,有的?!遍T童在一邊忙活。“我說……”白領提著公文包,原地踱步有些糾結。幾次上前想搭話,又退了回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門童背上,卻不太敢走進、走到正前面再仔細打量他一眼。“先生,辦理入住請往前走,右手邊還有休息區。這里人來人往,小心危險?!遍T童飛快地推來一個行李車,擦過白領身邊,急速說道。“喂,你……過來,我說,我有行李?!?/br>門童在一個賓客前停下推車,彎腰拾起他的大件箱包。拾掇完畢后拍拍手,轉頭面向白領躬身道:“先生請稍候,待我把這位客人的行李送去房間。您要著急,也可尋求其他工作人員幫助?!?/br>“不、不不,你先忙,我不急,我……你……”白領欲言又止,而門童很利索地調頭去照顧客人。他左右張望,視線鎖在門童的背影上,直到他拐彎進電梯,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這……這可……”白領在大堂里轉了一圈,看到一個不存在的大堂經理,急忙湊上去問道:“您好,剛才那個門童叫什么名字?!?/br>“不是不是,他沒有做錯什么。我就想問下他名字?!?/br>“你說什么……郭遠之?”白領喃喃重復了一遍:“真的是他……郭遠之?”送行李的門童下了電梯從廊道走來。白領被對面的大堂經理提醒了一下,急忙轉頭去看:郭遠之向每一個路過的賓客賠笑臉,時而給他們指路房號,恭敬地頻頻點頭致禮。郭永之按捺不住腳步,急切地小跑過去,停在五六米開外的地方看著郭遠之,直到對方向他投來困惑而征詢的視線——門童發現他除了提包并沒有其他行李需要搬運。“你……叫郭遠之對不對?我是……郭永之?!卑缪莅最I的郭永之耍了個小心思,在臺上直接報自己的本名,即使劇情需要也為了推廣他本人的知名度。“我是郭遠之沒錯?!遍T童下意識掃了一眼左胸口的銘牌,他猜想或是對方剛才看見了他的名字。然而,這時門童沉下了殷勤的笑臉,表現出來的神情卻是困惑,略帶一些不安和提防。“我是郭永之,你記不記得……”門童搖搖頭,可以保持一些空間和心理距離:“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或者我工作中有什么讓您不滿意的地方?”對面的白領語塞,他感覺到這個叫做郭遠之,可能是他弟弟的門童并不知道、或者裝作不想認他這個哥哥。大堂里人聲熙攘,并不是說話的地方,何況另一方還在工作中,而一個服務員的工作,比起自己來得要低微許多。門童沒時間沒心思理會他,又去迎接客人。這時候白領鼓足勇氣朝他喊道:“郭遠之,你母親是不是叫李軍紅?”門童正在彎腰拿行李,聽到這句話彎腰轉身,慢慢抬起頭。面對評委和攝像機,所有人頭看清了他在大屏幕上放大的清晰的表情:那是跟走在路上看陌生人一樣,完全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淡漠疏遠的表情。“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惫ぷ魇顾荒艹鲅皂斪埠头丛懣腿?,他只能用慣話表達自己無心理會對方的問題。白領一句“我是你哥”在舌尖滾了滾硬是沒有吐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傾身問道:“遠之……是我,你知道我是誰對么。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媽,她……”門童像一個木偶一樣,漠然而對,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句聲音。大概是這時候客人在催,他側身立刻換上服務中的殷勤周道的狀態和語調:“哎來了,讓您久等不好意思!”最后他投給白領意味深長的一瞥,眼角似乎含著無言的憤懣。多年未見的哥哥站在眼前,此刻弟弟心里似乎有積壓了多年的埋怨,這份復雜的感情甚至綁架了親情。二十年了,他們遭遇不同,經歷不同,而一脈血緣到底能否抵消分別給兩人帶來的天壤的命運。故事在弟弟遠去和哥哥駐足搖頭嘆息中結束。“謝謝,謝謝二位為我們塑造了一段充滿遐想的故事?!睙艄饬疗?,快嘴先生回到舞臺,帶領大家鼓掌道:“十分生動……不過具體如何,我們還是要聽聽四位專家的點評?!?/br>凌青原和郭永之接過話筒面向評委并排站立,郭永之有些忐忑,這場戲演下來的感覺有些微妙,雖然說是題面是哥哥認弟弟,但從動作情緒線索來看,這場戲似乎又是從弟弟主導展開的——他的否認、逃避與漠視。郭永之振作心神揮散了這個錯覺,反正表現的流暢自如,還順便把自己的名字也宣傳了,值了。王樂笛扶著桌上麥克風率先發言:“這一對選手現場表演比較豐滿,兩個角色的把握也相對到位。這個問題我問過之前的組合,現在依然要問你們:你們是如何在半分鐘短暫的討論時間分角的?”郭永之舉起麥克風:“我們在臺下就訂好了誰演什么,二人搭戲無非言語行動的主動方與配合方?!泵鎸︾R頭他不忘大度地歸功:“還得謝謝鶴白?!?/br>凌青原補充道:“其實我們用半分鐘的時間只討論了該怎么演,永之和我一致認為,應該表現二十年分離再見時兩兄弟不確定的態度?!?/br>“你們把討論時間用在刀刃上了?!蓖鯓返研Φ?,雖沒說直褒貶,不過語義里贊賞的意思很明顯。他和蘇沁馨互相望了一眼,后者接過話茬評論道:“你們倆入戲很快,劇情展開比較自然?!?/br>“你們讓我看到了一個大故事的一個小切片,讓我想要追尋這個片段的前因后果。二十年前他們為什么分開,這些年各自都是怎么度過的,以及后來他們會不會相認……我很想知道?!?/br>甄莼討好地向蘇沁馨求證:“我想沁馨姐的意思是,他倆的戲,可算演活了,小故事有大韻律?!?/br>蘇沁馨手背捧了捧頭發,笑得挺真摯:“說的一點也不錯?!?/br>見到還有一位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主持人出言提醒。譚岳倒不是在裝深沉,他是在思考:從題面來看,無疑二人中的主角是哥哥。哥哥遇見了多年不見的弟弟,想要求證,又不知是否該相認。但是從剛才二人的表演來看,引導戲劇沖突的卻是弟弟。整個表演中門童在兩種情緒狀態里自由切換——服務生的殷勤形象和弟弟的冷漠形象。而在郭永之報出郭遠之和自己名字的剎那,門童的反應可謂是整場沖突的爆發點。表面上看主角是哥哥沒錯,可是五分鐘的靈魂人物卻是弟弟。他的一舉一動,引發了郭永之的反應,牽引了對話和故事走向。譚岳看著臺上叫做程鶴白的年輕人。這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