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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018年,我的世界毀滅了。 在那時,我與■■達成了交易。 ■■擁有將情感轉化為能量的技術,只要我打出七個Bad End,收集到足夠的情感能量,它就會為我重啟我的世界?!?/br> …… 「在抵達這個世界之前,我已經歷了三個世界?!?/br> ……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完成七個,但那是我想錯了。 第一個世界雖然很痛苦,但還可以承受。 第二個世界我終于認識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第三個世界……第三個世界之后,我已經無法再去做了。只是想到都會全身發抖,痛苦到沒有辦法去做任何事。 有的事情不是我以為我能夠做到,我就真的可以做到?!?/br> …… 「更何況,這是一個錯誤的世界。 因為抑止力的抵抗,我們沒能進入有攻略目標的主世界,而是落入了擁有一定可能性的子世界。 我必須攻略的那個人,并不在這個世界之中?!?/br> …… 「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殺生院祈荒?!?/br> …… 「我所知道的殺生院祈荒,是極為惡德的女子,極為殘酷,極為自私。因為長期纏綿病榻的經歷,她的靈魂早就扭曲了,變成了只將自己視為人類,將其他人視為螻蟻,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世上萬物都用在滿足自己的欲望上的……究極的自戀狂。所到之處,都會引發無數的殘殺與死亡。而她只像是用指尖拈起點心一樣,品味著他們因自己而生出的無限悲喜。是最糟糕的女人?!?/br> 「但是,這個殺生院祈荒卻并不是那樣的。雖然不想將那個詞匯加到她的身上……可是,只有圣人可以用來形容她。并未耽溺于享樂,也從不賞玩他人的悲喜,更不會去無限縱容地滿足他人為自己而生的欲望?!?/br> 「這個世界的殺生院祈荒,是幼年時得到了良好醫療,并未在病榻上度過童年的人。也許是這個原因吧,她的人格得到了健全的成長,是個身心如一的溫柔之人。雖然繼承了父親的詠天流,但是,也只是正常地將那個教派發展起來了而已。與其說是發展了一個教派,不如說,她只是建立了一個小小的心理咨詢所罷了?!?/br> …… 「如果那天下午,我沒有路過那個地方就好了?!?/br> 「她不應該遇到我,我也不應該遇到她?!?/br> 「如果沒有遇到就好了?!?/br> …… 「我從想要帶走祈荒作為研究材料的魔術師手里救下了她?!?/br> …… 「■■建議我與祈荒進行合作。 它說祈荒是這個世界最適合作為攻略對象的人?!?/br> …… 「祈荒問我,我究竟還想要欺騙自己到什么時候呢?」 「我并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無論是想要繼續到什么時候我都可以奉陪下去,但是,你總是露出非常痛苦的眼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分擔你的痛苦。即使只有一次也好,我想要看到你真正的笑容。她如此對我說?!?/br> …… 「我告訴她了?!?/br> 「為什么會告訴她呢?」 「也許是因為我太累了,也許是因為我太軟弱了,也許是因為我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也許,就只是……我想要放棄了?!?/br> 「我大概,只是想要以她作為借口,在這個地方徹底停下來吧?!?/br> 「又或者是……我抱了那么一點點微小的期望,期望有一個人可以在這里拯救我,在這里拉住我的手吧?!?/br> …… 「不管怎樣辯解,我都是太過軟弱了?!?/br> …… 「祈荒對我說,如果只是需要情感的話,她有不需要這樣痛苦也能夠解決的辦法?!?/br> 「只是需要情感的話,信仰的力量也是可以的吧?她這樣詢問道?!?/br> 「而■■給出了肯定的回答?!?/br> 「沒錯。從一開始,就是什么感情都可以?!觥鲋砸邆€BAD END,也不過是因為那些激烈的憎恨、悲傷與痛苦是最為穩定而長期的情感罷了?!?/br> 「若是如此,信仰之力也應當足以支撐起你需要的能量。祈荒的話語非常理所當然?!?/br> 「可就是因為我做不到,所以才會選擇那樣的方法啊?!?/br> …… 「我錯了?!?/br> 「那種事只是……我做不到而已?!?/br> 「祈荒做到了?!?/br> …… 「祈荒改變了自己教派的宗義,更替了信仰,改而供奉我為新神?!?/br> 「這一舉動令她失去了幾乎全部的信徒,也失去了在教宗的立足之地?!?/br> 「我是新神大人的第一信徒,如果不能為新神大人做到這種地步,又要怎么去說服別人去信奉新神大人呢?她如此對我說道?!?/br> …… 「我收到了第一份愿力?!?/br> …… 「背叛了宗門也背叛了信仰的祈荒遭到了殘酷的清算,就連最后的立足之地也失去了?!?/br> 「就算是那樣,祈荒也沒有后悔?!?/br> 「我沒有辦法放著那樣的祈荒不管?!?/br> …… 「就算是那樣的時候,祈荒也依然是在微笑著的?!?/br> 「不能在這里的話,就去更需要我們的地方吧。她這樣勸說我?!?/br> 「于是我們抵達了戰火的前沿,和需要幫助的民眾們站在一起?!?/br> …… 「一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br> 「祈荒積極地為受苦受難的人們奔走,我也在努力從炮彈下保護著那些人?!?/br> 「我們不分民族不分派別地救濟所有人?!?/br> …… 「新神教一天一天壯大了,但是戰爭卻并沒有停止?!?/br> 「而我所能夠救濟與保護的人終究是有限的?!?/br> 「沒有比這更加絕望的事情了?!?/br> …… 「祈荒卻沒有絕望?!?/br> 「就算多救到一個人,那也是一條寶貴的生命。新神大人不會為此而感到喜悅嗎?她這樣問我?!?/br> 「她這種過于正確的正論,過于樂觀的態度……有時候我還真是很羨慕?!?/br> 「不如說,羨慕得都有點害怕了?!?/br> …… 「新神教發展得很順遂?!?/br> 「不如說,是有些太過順利了?!?/br> 「我有點不安?!?/br> …… 「圍攻到來的時候,我反而安下心來了。怎么說呢,有點終于到了的感覺吧?!?/br> 「一個新興的教派怎么可能一直都一帆風順呢?」 「被排擠被打壓才是正常的必經階段?!?/br> 「——果然還是不行啊?!?/br> 「那時我滿腦子都是這樣天真的想法?!?/br> …… 「我沒有期望那種事?!?/br> …… 「新神教的信徒與他們打了起來。事情很快便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