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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維特再一次確認了,自己能從上一次圣杯戰爭中生還,確實是靠著運氣和rider。 如果當時與衛宮切嗣為敵的人是自己……韋伯不太敢去想這個可能性。他還記得caster的master是被誰一槍爆頭呢。 如果不是他召喚出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位強力的英靈,如果不是伊斯坎達爾展示了王之軍勢令人敬畏的實力,如果不是伊斯坎達爾在迎戰saber時……不,這個還是算了,說到底如果不是伊斯坎達爾非要去招惹saber還硬要試試臉接寶具,他們根本就不會被那位騎士王轟上一發excalibur吧= =。 不管怎么說,衛宮切嗣被芙蕾德莉卡·馮·愛因茲貝倫打得很慘都是事實。 如果衛宮切嗣表現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前雇傭兵所應有的實力,那么,芙蕾德莉卡就展現出了超過人類界限的強大。 “……這都有下級、不,中級英靈的實力了吧?!?/br> 韋伯捂住嘴,喃喃。 作為第四次圣杯戰爭的御主,曾經見證過那七位英靈實力的人,韋伯·維爾維特必須承認,在不展開寶具的前提下,少女已經擁有了不輸給英靈的能力。 “這不是愛因茲貝倫的技術……愛因茲貝倫無法造出這樣的人造人……你到底是誰?” 倒在雪地里的黑衣男子的聲音很低,他受了很重的傷,鮮血正沿著他的額頭滾下,在雪地上綻開了大片的深紅。然而他卻隱忍著痛苦的神色,始終注視著少女,防備著她的下一次進攻。 “你不是應該很熟悉嗎?”少女卻笑了起來,“圣杯戰爭中所使役的servant,不過只是英靈的投影。只要掌握承接投影的【基體】的技術,就能夠暫時借用英靈的能力,愛因茲貝倫只不過是準備了擁有這樣素質的人偶罷了?!?/br> “這不可能!”出聲反駁的卻是韋伯,他瞪大了眼睛,指出了少女言論中的不合理之處,“就算是召喚魔術,也需要法陣、媒介、靈脈以及充足的魔力……只有承接投影的基體根本不可能完成!愛因茲貝倫所擅長的也并不是召喚魔術——哇啊啊啊?。。?!” 黑色的大劍猛然揮到了韋伯面前,少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聲音比冬雪還要冰冷。 “你話太多了?!?/br> “……嗚?!?/br> 韋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有當場跌坐在地。姑且算是保全了自己作為rider御主的尊嚴……大概吧。 “他說的對?!毙l宮切嗣沉聲道,“愛因茲貝倫如果能完成這種程度的召喚魔術,二十年前他們就不會來找我?!?/br> “這可是商業機密?!鄙倥p笑出聲,“再說,你也很清楚吧,偶爾會誕生的,魔術師家族中的奇跡,不知為何產生,最為純粹的機緣,偶然中的偶然,那種毫無緣由的一代之花——沒錯,就像冬之圣女那樣。要讓人偶來解釋自己誕生的原理,你未免也太為難我了吧?!?/br> “……” 衛宮切嗣沒有回答。 韋伯·維爾維特卻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復雜滋味。 沒錯,他很明白這種存在……不講道理的天才,不講道理的奇跡,存在本身仿佛就是為了嘲笑凡人的努力一樣的……窮兇極惡的偶然。 多么,令人憎恨的奇跡。 “好了,來回答我吧?!?/br> 銀發紅瞳的人造人舉起黑色的大劍,筆直地指向衛宮切嗣的頭顱。她的神情比身后呼嘯的暴風雪更加冰冷,更加充滿殺意。那雙如同寶石一般無機質的眼瞳自上冷酷地審視著衛宮切嗣,拋出了毫無溫度的問句。 “你一次又一次的回到這里,是為了什么,背叛者?” 韋伯·維爾維特打了一個激靈。 雖然不知道rider戰死之后的情況,但是……第四次圣杯戰爭沒有任何一位勝利者,這個事情他還是清楚的。 而在少女的這句質問中,他恍恍惚惚也想起了……最后的最后,劃破天空的,似乎就是saber的寶具·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的光輝。 這個男人……在最后關頭,背叛了愛因茲貝倫家族嗎? “那個圣杯……無法實現任何愿望?!?/br> 男人的聲音,低得像是壓進了地底。他那雙黑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神采,比韋伯在第四次圣杯戰爭里見到的還要黯淡,到了這個時候,韋伯才留意到,這個男人……似乎比那個時候瘦了很多。 這樣說起來……之前衛宮切嗣與芙蕾德莉卡戰斗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是不是……衰弱了? 男人低低地咳嗽起來,他抬手捂住下半張臉,喉結艱難地滾動了兩下,似乎吞下了翻涌而上的血。放下手的時候,他的面色更顯青灰,帶著蓋也蓋不住的虛弱之色,緩緩開了口。 “……伊莉雅?!?/br> “什么?” 少女向前邁出一步,劍鋒也更加逼近了衛宮切嗣。作為曾經目睹過那位劍之英靈如何揮舞excalibur的人,韋伯·維爾維特很是為衛宮切嗣捏了一把冷汗——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兩人對于saber的風王結界都是印象深刻,只要稍微進行一下魔力放出,強勁的風就能將衛宮切嗣的腦袋轟得粉碎。 然而衛宮切嗣卻沒有畏懼的神色。他抬起眼來,重復了一遍那個名字。 “伊莉雅……伊莉雅斯菲爾,我是為了我的女兒來的?!?/br> 少女的神色更加冰冷。 “為了伊莉雅?” “我要帶她走?!蹦腥说穆曇羲粏《謭远?,“就算你們阻攔,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帶走伊莉雅?!?/br> “你應該知道,外界是如何覬覦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技術吧?!鄙倥纳裆桨l冰冷,“你能從那些鬣狗一樣的魔術師手中保護她嗎?你也很清楚吧,伊莉雅的身體與人類不同,當伊莉雅需要對調整的時候,你能夠幫助她嗎?當你對著伊莉雅的時候,你能對她說出你是如何背叛了愛因茲貝倫,又是如何讓愛麗斯菲爾的犧牲白費了嗎?” 每一句問句,都像尖利的箭矢一樣穿透了衛宮切嗣。有那么幾分鐘,連韋伯·維爾維特都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要倒下了。 然而他到底是沒有。 “愛麗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伊莉雅不一樣……我不會讓她變成愛麗?!蹦腥说吐暤?,“我會保護她。就算賠上我這條命,我也一定會保護她。不管是要從魔術師……還是你們手中?!?/br> 一聲槍響! 誰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什么時候將手槍藏在那里的,誰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樣扣動的扳機。 一枚子彈徑直朝著少女的額頭而去。 如果韋伯對他老師的死進行過調查的話,他就會知道,那是一枚起源彈。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