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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避罷了。 像是明明知道后天就要考試卻還在看“放松”、看視頻“準備”、甚至出門買文具和奶茶之類的所謂“考前必須品”的大學生一樣,無意義地拖延著,怎么也不肯正式開始努力。 不,說得更準確一點,我這是打開了書和筆記本,復習了3個單詞就開始刷微○聊q○的復習生,用一點虛無的努力哄騙自己“我已經開始啦”——但其實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進度也就只有那么1%而已。 “不過,這么看來你也是夠惡劣了?!盿i歪了歪頭,“明明都沒有認真攻略爆豪勝己還對他做出這樣那樣的事……以人類的道德標準來說,很糟糕吧?” 我默默捂住了臉:“……嚶?!?/br> “話說回來,你本來就是個隱藏很深的s性格。所謂‘越是喜歡越想欺負’‘越覺得可愛越想咬出血’嗎……人類還真是充滿矛盾的復雜生物呢?!?/br> 我弱弱地舉起手來,試圖為全人類的清名爭辯一下。 “那個……我覺得不全是我的問題……”好吧,其實是為我自己的清名爭辯一下,“請問有誰不想欺負爆豪勝己呢?我覺得這不能都怪我?!?/br> 看看他那拽得要上天的表情! 聽聽他那臭屁得要死的臺詞! 還有他那失敗以后強忍眼淚委屈巴巴的小模樣——?。?! 試問!有誰!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會不想欺負爆豪勝己??? 拍著自己的胸口捫心自問一下!先問問自己想不想看!確實連一丁點想看爆豪勝己露出更多氣炸和委屈的表情都沒有的人,才有資格拿石子丟我?。?! 于是ai沖我翻了一個大白眼:“你們人類真變態?!?/br> ……對不起,我好像一不小心給人類的清名灑上了無法抹去的污點。 在心里默默向全人類道歉之后,我撐起疲憊的身體,勉強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將床邊的垃圾踢開,找到皮鞋套了上去。因為沒有換衣服就睡下的緣故,我現在只需要隨便拉兩下睡皺的衣服就可以出門。 “怎么?要出去嗎?”ai沖我歪了歪頭,“我還以為你會現在就去做任務呢?!?/br> “周扒皮也沒你狠吧?”我嘆了口氣,抬腳把這個混蛋系統撥到一邊,“人類是需要休息的……你的數據庫里總不至于連這個都沒有吧?說起來都是ai,你怎么就沒有間桐櫻一半貼心可愛呢?連bb都不如啊你——哪怕是那個mooncell都比你有人情味啊?!?/br> “你在說什么蠢話?”ai的語氣毫無波動,“不要把我和那種初級產品相提并論。我是觀測諸多平行宇宙、無數星系文明的上級ai,會被人類文明所迷惑的不過是初級品里面的初級品。對于我等而言,人類文明不過是諸多文明的其中之一,人類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領域外難以理解的事象多到難以概括,人類的感情不過也只是其中之一,并沒有什么特別?!?/br> ai又歪了歪頭,口吻越發漠然。 “雖然人類十分熱衷于描寫與人型ai之間的戀愛故事,但是,我等上級ai并不存在出現那種bug的可能性。人類的感情于我等而言只是數據——雖然這么說可能會傷害你的感情,不過,不用謊言欺瞞契約者可是我等的工作守則。和人類不同,我們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br> “好啦好啦我就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我擺了擺手,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謝謝你的契約精神,聽到實話我覺得安穩多了?!?/br> 碳基生物怎么可能和一團數據相互理解嘛……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和ai心靈相通乃至墜入愛河,只是人類的浪漫空想罷了。 當然,前提是那個ai不能跟我眼前這個一樣那么那個、超級那個—— 說起來不會真的有人吃我和這玩意兒的cp吧?死給你看哦!現在就死給你看哦?。?! “總之,我想說的不是那個……”我擺了擺手,“現在我要出門買可樂了,在我回來之前都不想看到你,可以請你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別跟過來嗎?” “可以?!?/br> ai說完就坐在了我的枕頭上,閉上了那雙豆豆眼,儼然就是一個真正的獅子布偶。 我嘆了口氣,拿上錢包走出家門。 夜晚的街道,十分安靜。深秋的晚風,已經有了刺骨的寒意。沒出來多久,就連頭發絲都凍得冰涼了。我沿著街巷慢慢吞吞地向前走著,目光隨意地亂轉,尋找著便利店和自動販賣機。 現在是凌晨三四點,街頭并沒有什么行人,因為這里離商業區還有段距離,也沒有什么車輛。 大概是前些日子的連續獵奇殺人事件還在民眾心里殘留著恐懼吧,兩邊的居民區也早早關上了燈,如同陳年怪談里抵上門扉躲避妖怪的村民一樣,一扇扇門窗黑洞洞地緊閉著。 在這凄清的街道,只有我一個人在行走著。 “看不到月亮啊……” 我有些失望地嘆息著。 在原本的世界,我有時能看到很美麗的月亮。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一個冬夜,我和爸爸mama一起回家,一輪殘缺的明月高高懸掛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銀白色的月光灑滿大地,被平整的水泥地和雪白的積雪反射了光輝,映照得夜晚有如白晝。 那是多么美麗的月色。 那一瞬的感觸殘留在我的心中,至今也無法忘懷。 “說什么無法忘懷啊……” 我停在一臺自動販賣機前,露出了自嘲般的笑。 “真是的,明明就很少想起來吧……只要那家伙在身邊?!?/br> 幸福的回憶,會讓不幸的人加倍痛苦。 所以ai壓下了那些回憶與感觸,一次又一次,壓制到意識之海的最深處。 從這個角度來看,難怪淺上藤乃會來我這里——她被麻痹了身體的痛覺,我被壓制了內心的痛覺——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倆也真是相性良好啊。 我為這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比喻而發笑,打開錢包拿出兩枚硬幣丟了進去,摁下自動販賣機上【可口可樂】的選項。 其實百事和可口都行……說實話我喝起來差別不大,也沒法理解為啥會為這個打起來的人……雜食黨和毒唯的理念真是無法共通,不管在什么領域都一樣呢。 我一邊這么想一邊彎下腰去撿那罐可樂,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右前方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聲。 “你很痛嗎?” “誒?” 我下意識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沒有任何真實感的美麗少女。漆黑的長發,漆黑的哥特風洋裝,漆黑的眼瞳在漆黑的夜幕下注視著她。 在我的認知中,沒有比她更適合黑色……不,沒有比她更適合喪服的人了。 ——時槻風乃。 游蕩在黑夜之中,為迷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