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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這些晚上以來,她一直默默跟在meimei身邊——所以meimei才一直沒有出事呢?!?/br> “這還真是感天動地的姐妹情啊?!蔽易チ俗ヮ^發,抬腳踢了踢地上的飲料罐,“不過,我還是得去見她們一面,對吧?” 起碼把小姑娘先哄回去,讓她不要在這一片晃蕩了啊。荼毘都注意到她了……不說萬一把她拉進這潭渾水怎么辦,這要是碰上個心懷歹意的兔崽子可如何是好。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敵聯盟或者說all for one挑的好地方,除了警察和法制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垃圾和人渣。我現在在這站一會都能看到幾個明顯是嗑藥把腦子嗑壞了的家伙在晃悠。 不管是十四歲還是十七歲,年輕女孩子可不能在這種地方逛啊。 我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行吧?!蔽艺J命似的說,“那兩個女孩子大概什么時候會來這里?” “八點以后吧?!盿i歪了歪頭,“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她們來了要給你報定位嗎?” “報?!蔽铱逑录绨?,“順便,你知道怎么哄小孩嗎?” “你這個問題和原主性格差異太大,我很難回答?!豹{子布偶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原主可是一個傲嬌,你見過傲嬌哄小孩的嗎?” “你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我竟然無言以對?!蔽矣稚钗艘豢跉?,“那就,見到人了再說吧?”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不無絕望的想。 半小時后。 我在ai指定的地點等到了據說是我meimei的女孩子。 那真是一個很稚氣的女孩,她有著一張我在鏡子里面常常見到的臉。美麗,精致,讓電視上的偶像明星都自愧弗如的、人偶般的容貌。只是更加稚氣,也更加純真。 她的頭發用帶著小花的頭繩在腦后束起一個小辮子,讓人想起某種毛茸茸的動物的短尾巴,越發顯得她稚嫩得可愛。上白下藍的學生制服穿在她身上,那是附近一所有名的重點中學的制服,沒有任何改動,制服的裙擺規規矩矩地垂在膝蓋下方。 可以想見,這孩子平時一定是一個讓父母與老師都很放心的乖孩子吧。純良得就像一只潔白的小鳥一樣??傊?,是與這骯臟昏暗還飄蕩著不明臭氣的小巷格格不入的存在。 我這樣想著,向女孩邁出了一步。堅硬的皮鞋踩著地面,發出咯吱一聲響。在寂靜的黑夜里,幾乎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了。 只見她有些畏怯地抬起頭來,小聲地喚了我一句“jiejie”。 “yukino(雪乃)?!蔽一貞浿Z焦凍的發音,念出了那個名字,“你來這里做什么?” 大概是我的語氣太過不客氣吧,少女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敢看我一樣移開了視線。 “那個……jiejie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呢?” 我沉默了片刻,開始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jiejie已經是通緝犯了? “我不回去?!蔽冶M量用冷淡的語調維持著原主的人設,“你回去吧,以后不要來這種地方了。也不要再來找我了——當我已經死了比較好?!?/br> “可是jiejie——”女孩猛地抬起頭來,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爸爸mama都很擔心你、我也非?!灰龠@樣下去了好嗎?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就連jiejie、kazeno(風乃)jiejie也是——” “不要再說了?!蔽矣蚕滦哪c,揮手打斷她的話,“你回去。如果想見我,我以后會再去見你的。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讓我看到你來這種地方,我就打斷你的腿?!?/br> 女孩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了鮮明的畏縮之色,這讓我開始懷疑原主是不是真的對她做過什么。但女孩最終只是垂下眼,帶著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為難一般看著我。 “jiejie……”她喃喃,“不要再這樣了……” 說實話被美少女這樣注視著,想要不動搖是很難的。 我用盡了平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點頭,繃住了冷漠的表情,推著女孩離開了小巷。 “回去吧?!笨吹搅烁浇≌瑓^和便利店的燈光,我的語氣也微微緩和了一些,“這片就比較安全了。早點回去睡覺,知道嗎?” “jiejie……” 女孩試圖挽留我,我卻掙開了她的手,向后退了幾步,搖了搖頭。 “以后不要這么晚出來了?!蔽覕[了擺手,背對著她,很快便消失在陰影中,“女孩子要小心一點才對啊?!?/br> “jiejie!” 我將女孩的呼喚拋在腦后,徑自走進了黑暗的小巷之中。 “說起來,不是還有一個嗎?” 我低聲問ai。 剛才解決的那個只有14歲。應該還有一個17歲的才對…… “嗯,她來了?!盿i沖著另一側抬了抬尾巴,“喏,就在那,她看你好久了?!?/br> 我猛地剎住腳步,抬頭朝ai所說的方向看去。 ——那真是一個美得讓人不寒而栗的少女。 少女有著與我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比起方才那個女孩,我們在輪廓上更加相似——不,準確說,根本就是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 但是,她是特別的。 那種美是我所不具備的,方才的女孩更不具備的——異質的美貌。太過異質,太過超常,太過匪夷所思。她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讓周圍的空氣都改變了。 白瓷一般的肌膚,華美得讓人感到窒息的美貌,漆黑的長發,漆黑的蕾絲發帶,漆黑的哥特洛麗塔風格的洋裝,在秋夜的寒風中輕輕搖動著。在層層疊疊的蕾絲袖口下,露出的是裹著蒼白繃帶的手臂,在那繃帶的間隙,隱隱還透著暗紅的血漬。 那種美,是暴力。 帶著殘酷的超現實性,如同直沖胃部的一記重擊一般,令人神智動搖的美。 到底是哪位詩人曾經這樣說過呢? 美不過是我們恰好能夠承受的某種恐怖的開端。 那種美,就是那樣的存在。 恐怖,異端,帶著極端不祥的意味,有如死亡一般的,戰栗之美。 ——在被那近乎魔魅、令人不寒而栗的美貌擊中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少女的名字。 時槻風乃。 我終于明白了,之前那個tokituki到底意味著什么。 tokitsuki yukino 時槻雪乃 tokitsuki kazeno 時槻風乃 還有—— tokitsuki yumeno 時槻夢野 ——這個身體原主的名字。 我雖然還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臉,但是內心已經開始如名畫一般開始了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