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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走了出來,低著頭,耳廓緋紅,眼眸還有淡薄的水意。郝運過意不去,抬手在郝鑫的臉蛋上刮了一下,光滑燙熱的手感殘留,他慢了半拍才開口:“羞什么?這事我可以幫忙?!?/br>郝鑫斜眼睨人:“你下次試試就知道了?!?/br>“我還挺好奇?!焙逻\不在意地笑,他答應過會躺下就一定會躺下,他雖然做事喜歡掌權,可是和小三金的事就沒必要爭強了,況且他心疼小三金,希望所有好的東西都能捧到小三金的眼前,更何況只是個上下問題,只要小三金高興,這真沒什么。“……”這時候郝鑫已經走到床邊拿起了外套,見郝運還站在原地,想想早前的極致纏綿,不覺輕柔叫道:“走吧”郝運回過神來,倒是想開口讓郝鑫再休息一會兒,但是最后還是沉默地點了一下頭?,F在的郝鑫已經不是他庇護在羽翼下的雛鳥了,這是一個有著堅硬翅膀可以和自己一同翱翔的雄鷹,僅僅是這樣想著就讓他心中感動,能夠和自己的愛人并肩前進生死與共是他夢想中最美好的畫面,只是從來沒有女人能夠做到罷了,可驀然回首,那人卻早就已經出現在自己的人生中了。他們離開兵工廠,穿過堆填了大批廢料的cao場,來到了辦公樓前。原先的辦公樓是四層樓,目標太大,戰爭期間很危險,所以如今的辦公樓是原先的庫房,只有兩層樓高,而且防御能力不錯。兩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樓,郝鑫突然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咬牙切齒地說:“看什么看???”“……”郝運眨了眨眼,很無辜,“看什么???”“你……”郝鑫漲紅了臉,這一路都感覺到郝運的視線在屁股上打轉,看得他尷尬得差點同手同腳的走路。郝運聳肩。郝鑫的鼻孔飚出兩道氣,轉身更快地走了。郝運的目光再次黏到了那屁股上,不太確定的想,是不是因為喜歡上男人了,于是那審美觀也變的奇怪了?為什么覺得郝鑫那屁股扭得真漂亮,真想用手去捏上一把,狠狠地一揉,那驚訝回頭怒瞪的小樣兒一定勾死人了。上到二樓,站在辦公室門外,無論是郝鑫還是郝運都心情一整,拋開那些旖旎的春風一度,恢復了原樣。在外人面前,郝運總是有著領導者的氣質,絕不會將自己對著郝鑫的那些無賴模樣表露出來。這天下午的事情不是很多,瑣碎的事由神棍帶著管家就做了,郝運他們的工作主要就是想出一個突破現狀的好辦法。郝鑫也在想,只是不太坐得住,那里到底不太舒服,所以有時候會跑出去抽支煙,一邊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骨頭一邊思考。偶爾郝運也會跟出來,兩人倒也沒什么交談,這個時候郝鑫會很自覺的把骨頭放在衣服里面藏好,他必須要留下這個東西,卻也不想再刺激郝運,所以是能避則避。到了晚上,洪力和雷神結伴過來了,他們被安排了執勤的崗位,應該是才下來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不知道雷神對洪力說了什么,洪力一直用著很擔憂的目光看他,直到吃晚飯才離開。雷神沒有走,只是將飯盒放下后,疑惑地開口:“我打聽過了,徐峰是‘利劍’的副隊長,你們之前認識?”郝鑫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嘶啞說道:“徐峰已經死了?!?/br>雷神閉嘴不再問,可心里的疑問更深了。雷神看著體形壯碩猛男一個,可實際上心思也很細膩,先不說郝鑫那黯然傷神的模樣,就是郝運這惱怒不悅的表情也告訴了他徐峰就是個關鍵人物,而且雷神心里有個秘密,他覺得自家頭兒和郝鑫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雖然想起來挺驚世駭俗,可他依舊厭煩那個叫徐峰的人攪合在這里面,所以他下午就在想,幸好這人死了,否則他得偷偷喂他一顆子彈!為了頭兒和好兄弟,他什么都愿意干!所以,雷神拐彎抹角地問:“徐峰來我們基地都快半年了吧?我都才知道他在下面,問勞拉,勞拉說是你讓人留下的,你留下他干什么?當時他還打了你一槍,你怎么想的?”郝鑫蹙眉:“他當時只是想殺Shadow?!?/br>“因為喀麥隆那次?聽說‘利劍’幾乎全員陣亡?!?/br>“嗯……”郝鑫的視線變得有些深遠,注視著西斜的殘陽,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今天他變得悲傷緬懷的都不像他了,一點點的氣息牽引就可以煽動他,無論是哭是笑還是瘋狂的zuoai,就像夢一樣,哪怕現在他都缺少現實感。“就他一個人?”“嗯,就他一個人?!焙脉吸c頭,像是再次看見了那不斷向后移動的樹木,他越過小溪,翻過大山,餓了吃蟲子,渴了喝露水,披星戴月,憑著一股復仇的硬氣捏著手中的槍,橫跨了三百公里的山地戰區,直至開出那扭轉他人生的一槍……“戰場距離被俘的地方有差不多200多公里呢,真不錯……”“他是個狙擊手,老兵了,這些距離難不了他?!焙脉芜@么說著,腦海里的畫面卻是一轉,他心甘情愿的輾轉在郝運的身下低淺呻吟,傾訴愛語,這樣的變化又是經歷了多少難以表述的掙扎?從敵人到愛人,一字之差,卻天差地別。雷神扭頭看他,蹙眉:“為什么你要留下他?我想不明白?!?/br>郝鑫收斂思緒,笑道:“雷神,這不像你,如果你只是想要幫Shadow問,沒有必要,就連他都不在乎真相了,你更沒必要逼著自己做這些不擅長的事?!?/br>雷神尷尬地揉了揉后脖子,咧嘴笑了。郝鑫拍了拍他的后背,離開了食堂的門口。因為這天郝鑫情緒起伏的厲害,精力幾乎消耗殆盡,所以凌晨郝運安排他睡覺的時候他也沒拒絕,撈了個睡袋就在會議室的一角睡了過去。再一睜眼,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屋里亮著燈,看不到外面,翻腕一看,凌晨四點,身上酸澀的厲害,頭痛欲裂的狀態告訴他他應該發燒了。起床后,他在桌子上發現了一片寫滿字的紙條,是郝運的字跡,讓他喝點開水吃點藥,等天亮了燒稍微退點再回去報道。“老師?!彼幊酝?,聽到動靜的小布吉推門走了進來,揉著眼睛走到他面前摸了摸額頭,說:“還燙呢,再休息吧?!?/br>郝鑫點了下頭,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也沒辦法工作,只是問:“基地里已經沒有消炎針了嗎?”小布吉嘟著嘴點頭:“嗯,醫藥短缺,郝大人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抗生素?!?/br>“我過來有多久了?”郝鑫躺在床上,把被子牢牢蓋住,有氣無力地問。“三個小時了吧,要不我去通知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