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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真不能接受,你還沒試過,不能拿這個當理由?!?/br>郝運這次是苦笑了,這些話,簡直就是有恃無恐的任性啊。“Shadow給我個機會……”郝鑫抓住了郝運的手,他沒有班杰明那么灑脫,如果連爭取都沒有,又怎么離開的甘心?郝運與他對視,眼眸一點點彎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說:“你醉了,小三金?!?/br>這是顯而易見的拒絕,郝鑫的眼迅速恢復了清明的神智,然后漸漸沉寂下來,添上了一抹痛楚,苦笑道:“Shadow,有些問題不能回避?!?/br>郝運神情平靜地看郝鑫,清明的雙眼甚至清楚地映出了男人落寞的身影,他冷漠地問:“我也有個疑問,你如果回答我我就回答你?!?/br>郝鑫瞪著他,點頭。郝運說:“你什么時候接觸的Silence?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因為他你才會變成這樣?”63、掌控欲望郝運的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用他撞上南墻果斷繞路來形容,雖然郝運心里真實的想法已經無限接近事實,比如,小三金是不是還是小三金呢?Silence為什么腦死亡呢?Silence這個人又是什么類型的人呢?這樣的疑問只要再輕輕一連正確答案就出來了。可就是到了這個程度,郝運果斷放棄再想下去了,這世上或許有些解釋不清楚的東西,他也會在戰斗前祈禱上帝的庇護,可那些只是人類還不夠級別了解而已,是人類在面對無法掌控事物時的一種心靈寄托,并不代表這個世界有神鬼。所以,當郝鑫和Silence千絲萬縷的聯系起來后,比起那些不靠譜非科學的察覺,果斷另外一個答案更合適不是嗎?郝鑫和Silence應該原本就認識,在喀麥隆Silence錯傷郝鑫,郝鑫醒來后知道Silence受傷甚至腦死亡,于是性情大變,甚至對他仇恨憤怒,這兩種情緒可以用愛情受傷導致走向相反的方向來形容,那之后,郝鑫收下了Silence的身體,并且接收了“利劍”,甚至因為和Silence那非同一般的關系而學會了使用狙擊槍戰斗,直至最后形成了這樣有著特殊魅力的性格。這一系列的聯想雖然也有一點邏輯上說不通,但是大部分都沒有錯,所以郝運自信地看著郝鑫,讓他回答自己。當然,在這些平靜的表皮之下,有些莫名的焦慮在蔓延,像是螞蟻一樣啃食著他,導致他再次喝下一大口的紅酒,潤了干渴的喉嚨。郝鑫是真的愣住了。那一瞬間,他甚至還在想Silence是誰?然后……他咧開嘴笑了,笑容越笑越大,干脆捂住了臉趴在了桌子上……“哈哈哈哈——”自己和Silence?自己,和Silence?哈哈哈哈哈??!你腦洞要不要再大一點???郝運看著這樣的郝鑫,眼底藏著的陰霾就在那笑聲中散了去。再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回答更能夠讓他明白了,他知道,哪怕郝鑫拼了命的解釋,他都會有一絲疑慮,可這樣的回答卻恰到好處。哪怕這里面有對他的譏笑,他也覺得這笑聲是那么美妙,被焦慮啃食了一天的心就那么不藥而愈了。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男人,郝運的眼也彎了下來,柔柔的,像是一汪清泉,幾乎將人溺斃一般。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要摸摸這個親人,渴望像是烈火般焚燒著他。于是他伸出手,抹上了郝鑫的頭,粗糙的手摸到了堅硬的發絲,不是柔軟的毛茸茸的手感,但是卻讓他的掌心酥麻,愛不釋手。手一路滑下,落在了后脖頸的位置上,燥熱而干燥的肌膚觸感傳遞過來,他輕輕揉捏了兩下,然后用著恰到好處的力量將掌心壓上,感受著男人漸漸變小的振動,直至笑聲停止。“Shadow?!焙脉沃痤^看著他,眼眸里笑出了淚,他用手揉了揉,說,“不要岔開話題?!?/br>郝運不說話,但是他確實也問不出來了,郝鑫的那種我明明喜歡你突然找出一個奇怪的男人想要轉移我注意力的笨招真是讓我鄙視你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確實想多了,由而也心情轉好變得愉悅。郝鑫深深地看著郝運,明明看到那雙眼底印出的自己,卻偏偏得不到答案,他知道,無論郝運是否喜歡他,這個男人絕不會主動跨前一步,他是郝鑫的長輩,他需要做的是導正自己所有錯誤的未來,而不是一起沉淪。郝運嘆了口氣,說:“你沒有回答我,我當然也不會回答你?!?/br>郝鑫癟了癟嘴:“好吧,我說,我確實認識Silence,我也喜歡他,但不是愛人間的那種,和你不一樣?!?/br>郝運淡然回答:“如果你今天的話是站在對等的立場上,而不是親人,那我回答你,我不能……唔?”郝運瞪眼,看著突然沖出來捂住他的嘴的男人。郝鑫眼底的笑都消失了,醉意也散了個干干凈凈,他捂著郝運的嘴,用著疼苦的眼神看著他,說:“我現在不想聽了?!?/br>郝運:“……”郝鑫嘆了口氣,松開手,狠狠地抱住了郝運,力氣用到極致,幾乎要把人壓進身體里,融入骨血里,他明明以為自己可以輕松放下的,對這個男人的感情不過如此,可現在他發現了,當這個男人用著那種語氣告訴他答案的時候,他知道了,自己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郝運猶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郝鑫的后背輕拍安撫,那種疼苦的氣息他感受的很清楚,他也心疼,明明是捧在手心里揣在心坎兒里的寶貝啊,可他卻不能回應,只因為他們是郝家最后剩下的兩個人了,他是叔叔,他要做表率,無論何時,他都必須要堅定干凈的站在三金的前面,指引出一條明路,注視著他的成長,直至結婚生子,有個美好的未來……郝鑫離開后,郝運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聞著房間里酒rou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已經變質了一樣,讓他作嘔。睡不著。胸口像是有什么東西堵著,帶著尖刺,是無法忽視的疼痛。第二天一早,郝鑫不告而別,就連雷神和小布吉也沒告知,現在他需要一個人的獨處,雖然昨天郝運沒有把話說完,可是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地傳遞給了他。郝鑫無法再留下去,清醒之后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該收手了。盡自己全力的去追求是他能夠做的事,可點不點頭做不做得到無視那份血緣關系回應他卻是郝運的事,他既然無法讓郝運走出那一步,那么也就代表郝運對他的喜歡也僅僅是親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