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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身體和鮮活有力的心跳。肌膚就像是帶著磁性一樣,將他牢牢吸附在上面……奇怪的視角,讓的心跳也變得不在規律。他很喜歡小三金,可是此刻卻是一種更特殊的親昵感,比親人的親昵還多了幾分,焦躁的,茫然的,蠢蠢欲動的,從每個細胞里散發出一種熟悉卻又絕對陌生的氣息。可最終……郝運的眸色數度變化,終于掙扎出了一條明路,一翻身,坐了起來。可是下一秒,手腕卻被牢牢抓住,轉頭去看,郝鑫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眸黝黑的像是一汪深潭,散發出詭異莫名的氣息。郝鑫說:“喜歡你?!?/br>不知為何,這一刻,這句話,給郝運的沖擊更強,就像是有枚子彈射穿了胸口,甚至心臟是疼痛的。郝運蹙眉,咬牙。郝鑫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后,蜷起身體,臉頰靠近了郝運被牢牢抓住的手,蹭了蹭,閉上了眼,喃噥:“頭暈……明天說……”這種像嬰兒一樣的睡姿再次擊垮了郝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線,他就那么看著陷入沉睡的郝運,視線流連在那濃而長的睫毛上,從如同扇子般瑟瑟抖動到漸漸安分下來,呼吸就那么輕易地變得綿而長了。郝運無奈地笑了笑,視線又掃過鼻梁,落在了嘴唇上,抿直的嘴唇帶出氣氛倔強的色彩,就像緊緊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一樣,讓他很難將這一切都歸咎到酒精上。是太寂寞了嗎?郝運試圖給郝鑫找理由。可,這不是寂寞吧?郝運想把手抽離,可是卻被郝鑫牢牢抓著,一動,那睫毛就又開始扇動,眉心甚至微微蹙著,透出清晰的執拗和不放棄。郝運嘆了口氣,抬頭看向了天花板的一角,放下了力氣,怔怔出神。凌晨兩點。海上刮起海風,不大,但游艇卻在搖晃動蕩。結果,郝鑫又吐了。郝鑫作為陸地兵種,正常時候在空中和海中都還好,行動自如,作息正常,可惜他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船一晃胃就不對勁兒了,而且這次甚至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一翻身,直接吐在了床邊上。郝運一直沒睡,郝鑫一動他就跟著動,那邊吐著,他就在身后拍著后背,幫忙捋著氣,還探頭看了一眼,也沒什么臟東西了,就是之前喝下去的水,看來這酒是真沒少喝。“嘔~”郝鑫緊緊抓著床邊,幾乎要把膽汁給吐出來。郝運蹙眉罵了句:“活該!”郝鑫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像個死狗一樣趴在床邊,等著正在胃部翻江倒海醞釀的下一波。郝運翻身起床,又給郝鑫到了杯水,看著趴在床上的人,苦笑,郝鑫就那么趴在床上又睡了過去,他拿著水杯坐在床邊,一邊看著郝鑫的側臉,一邊慢悠悠地喝下了杯中的水,然后,起身離開了屋子。第二天,郝鑫起來的時候精神不錯。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鬼才的這個身體對酒精的抗性很差,甚至連他原本的一半都達不到,可是宿醉后,身體狀態卻不錯,又和他正好相反。或許,這得歸咎到年輕人的體質上。而且,郝鑫清楚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該死的清楚!但是……郝鑫躺在床上,懊惱瞪著天花板的眼卻漸漸的變了模樣,勾起了嘴角。是的,好多的不明白,似乎在這一刻都解釋清楚了。為什么自己總是在想Shadow?為什么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總是在看那個人?為什么對方只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臟跳得像是要碎了一樣?為什么會對勞拉那么介懷?還有,為什么要在寂寞的時候撥通郝運的電話號碼……其實……不難理解不是嗎?想的多了,心思就纏在了上面。看的多了,視線移不開了。自然,寂寞了,也就想起了。心也就動了。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自己確實在被Shadow吸引著,想要了解他,想要看見他,想要觸碰他,想要把自己變成一把手術刀,將這個人剝皮去骨看個清清楚楚……的被吸引著。可是。郝鑫翻過身,嘆了一口氣。這種感情,這個身份,還真是要命啊。而且醒悟的時機更要命,怎么連自己都沒醒悟的時候就先說出口了呢?等等……不對!郝鑫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怎么會突然開口?表白之前難道發生什么了?郝鑫努力回想,然后一點點地瞪大了眼。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親了自己的人……那個人,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Shadow……是,是???郝鑫唰地翻身起床,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向碩!”郝鑫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兩個字,沖去了向碩的房間,一腳踹上,“咚”門應聲而開,可屋里沒人。郝鑫轉身就往甲板上跑。可是當他看到眼前景色時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游艇已經開回了碼頭,不遠處的那棟白房正是章四少的別墅,遠遠的,能夠看見別墅里走動的人影。也就是這一眼,郝鑫冷靜了下來。這是章四少的地盤,要謹慎!不過……向碩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想撮合自己和郝運?以爭取合作?呵!太好笑了吧!不說自己這邊,郝運那邊怎么可能給答案!自己可是那個人的親侄兒??!想到這里,郝鑫的心突然沉了下去。這……不就是還沒開始,就注定失敗的節奏嗎?“cao!”郝鑫罵了一句,狠狠揉了揉腦袋,轉身回了房間拿起外套,下了船。章四少在菲律賓的別墅是極盡奢華,獨自擁有一片美麗的海灘,而且這種月牙形的沙灘顯然是人工堆填而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能夠得到這個效果。郝鑫心情有些低落,一時間也不太想上去,干脆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拎著鞋,赤著腳走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