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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主板似乎也憶起了這件事,他嘆了口氣,勾上郝鑫的肩膀,說:“你看,看看這些,是不是有種榮耀回歸的興奮?”郝鑫點頭,笑道:“是,像是一切都回來了?!?/br>“是的,回來了!就在我以為什么都沒有了的時候,就那么回來了!只要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在狂跳!太神奇了!就像做夢一樣!”這么說著,主板勾在郝鑫肩膀上的手臂用力,卡住了他的脖子。“嗨,輕點兒!”郝鑫笑瞇著眼,抬手在主板的胸口錘了一下。“啞巴,我……”主板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看著郝鑫訕訕地松開了手臂,解釋道,“可能你們都是中國人吧,你的行事作風其實和啞巴很像,我有時候會……”“啞巴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的代號也是啞巴,你沒有叫錯?!焙脉尾辉谝獾卣f著。主板點了一下頭,可是眼底的那種熱情卻消散了。郝鑫有些惋惜,但是也不至于念念不忘,他有信心和主板再當兄弟,現在不行,以后一定行。兩個人在屋里又聊了一會,主板在地圖上比出了他們負責的區域,又詳細地描述了一下這次招募的幾個優秀新兵,最后才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我還以為是三個人,沒看到雷神讓我有些失望?!?/br>“??!雷神!”郝鑫一拍腦門,完了,徹底忘記這個人了!“來了?丟了?”主板的腦袋轉的很快,笑道,“沒事,肯定丟不了,他可是‘銀之戰爭’的人?!?/br>“我先去找他?!焙脉巫叩介T口,“你知道他是‘銀之戰爭’的人?”“一起吧?!敝靼甯松蟻?,“連你都是,他的身份很難猜嗎?”“……”郝鑫沉默了,他現在最迫切最在意的就是徹底地擺脫“銀之戰爭”的成員身份。那之后,他們在樓道口的階梯上找到了坐在那里抽煙的雷神,藍色的沙灘褲和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任何人進出都要看上別具一格的男人好幾眼,但是好在這次他穿了一雙運動鞋,而不是那雙夾板拖鞋。雷神見到人,二話不說丟給了郝鑫一個口袋:“吶,換上吧,剛剛發的,說老子影響軍容,不換衣服就驅逐,這一套可花了老子八十美金?!?/br>“謝謝?!焙脉未蜷_口袋,里面果然是一套沙漠迷彩裝,白褐黑三色交疊,采用了當前軍方最先進的數字迷彩技術,而且手指摸在布料上可以確定這是歐盟軍隊的正版軍裝,耐寒、吸汗不說,甚至可以抵御一些利器的攻擊?!斑@是什么?”郝鑫從里面拿出了一團奇怪的布,打開一看,里面竟然包著一個胸徽。“這個是……”主板驚訝地提高了音量,“砂蝎章???”“砂蝎章?”郝鑫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高高豎起尾針的黑色蝎子,鑄得惟妙惟肖的蝎子盤踞在一把劍上,而這把利劍穿透蝎子的胸口,倒是很應景這次的敘利亞行動。主板盯著郝鑫的臉看了一會,蹙眉道:“你不知道?這是傭兵組織的特制胸徽,只有參與這次行動,并負責指揮協調的工作人員才能夠佩戴?!?/br>“那么……”郝鑫將砂蝎章平放在手上,聳了下肩,“我什么都不知道?!?/br>“拿錯了吧???”雷神突然吼了起來,“管他什么砂蝎不砂蝎的!趕快換衣服吧!老子受不了那些視線了?!?/br>郝鑫被雷神兇猛地推進了屋子里,換好衣服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那枚砂蝎章,他想了想,把砂蝎章放在的胸口的口袋里,拍了拍,硬制的物體抵著心臟,似乎在尖銳的提醒他,從他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一切覺不是偶然……下午,郝鑫跟著主板去了“利劍”負責的西區,雷神一直緊緊跟著他,身上還帶了武器,一把軍刀,一把手槍,還有一把沖鋒槍。當他和主板談話的時候,雷神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關注著四周的環境,一旦有人要靠近郝鑫,首先就會被他瞪走,或者攔下來,這樣的架勢惹得主板頻頻側目,就差問上一句,這是你請的貼身保鏢?該死的!郝鑫隱約間已經知道是誰的吩咐了!看來雷神還是信不過!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不是嗎?這一路上,雷神對郝運的崇拜毫不掩飾,那種敬仰簡直就像是幼發拉底河的河水,從未枯竭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通風報信?可是……他真的很想和雷神做兄弟,所以會才視而不見吧?晚上,晚飯時間,郝鑫見到了孔雀,也正式見到了新的隊員,主板沒有以老板的身份介紹他,只是說他是一個朋友,所以雙方相處的還算是融洽。這些人里,讓郝鑫特別留意的是一個黑發黑瞳的越南人,年紀看起來有35歲左右,眼神很兇狠,但是卻透出一股陰郁的危險氣息,與其說是傭兵的狠戾,不如說感覺上更像是流氓,讓人很不舒服。晚餐結束,郝鑫詳細問了一下這名越南人的情況。孔雀說:“因為協助當地毒販運毒的原因,他被中國軍方追捕,也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他對中國人也特別排斥,讓你有所察覺了吧?”“哦……”郝鑫點了一下頭,不再問了,他的道德感可沒泛濫到那個地步,每個國家都有那么多罪犯,他不可能每個都抓住送回國去,而且傭兵有傭兵的規矩,只要能成為正式傭兵,大部分的罪名就會被無視。這天晚上,主板搬去和孔雀住后,郝鑫和雷神住在了第二間房的內屋,沒有床,隔著半米的地鋪,凌晨兩點的換崗哨剛響,郝鑫聽著外面的汽車馬達聲就睡不著了。雷神的鼾聲可比馬達聲還響,那種感覺就像打雷一樣。“呼——?!?!”“呼——?!?!”郝鑫把枕頭折疊蓋在了耳朵上,勉強睡了四十分鐘,不到凌晨三點,他忿恨地掀被坐起,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丟在了雷神的嘴巴上,如果可以,他希望找到那雙穿了半個月沒洗過已經變硬的襪子……“呼——?!?!”“哦~~救命~~”郝鑫又困又累,狠狠撓了撓頭發,拿著雷神的煙出門了。夜晚的敘利亞很冷,沙漠地帶,晝夜溫差極大,郝鑫一出門就想回去,可是想想雷神的鼾聲,又想起曾經在冰天雪地里一動不動潛伏上一天的自己,又硬著頭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