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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認為現在的自己很聰明,可對未來依舊無解。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眼前的坎兒哪怕再高,都要想辦法跨過去??!未來就算再難,也不能躊躇不定??!夜里,郝鑫好不容易睡著,再一睜眼,就見到房門大開,郝運側躺在另外一邊,呼吸均勻,空氣里彌漫著酒和煙草的氣味,也不知道進來了多久了,怎么進來的,明明反鎖了門??!可下一秒,郝鑫就想通了,以郝運叔侄的關系,手里有把臥室鑰匙再正常不過了。想到這里,郝鑫心臟莫名一跳,想起了那天“鬼才”中槍倒地后,郝運頻繁探出的頭,那焦急悲痛的神情他在狙擊鏡里看的清清楚楚,想來這叔侄倆不光是親人,甚至是更為深刻的相依為命的親人……如果郝運知道侄兒的殼兒里換了人,怕是會瘋掉吧?想到這里,郝鑫又突然覺得很痛快,不無惡意地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對郝運說了,看看這個男人會出現一個什么樣的表情?“唔……”郝運砸吧著嘴翻了個身,手臂沉重地搭在了郝鑫的腹部,郝鑫抬手厭惡地撥開。郝運睜開了眼,迷茫地看他:“醒了?壓著傷口了?沒事吧?”郝鑫臉色不太好看,琢磨著這叔侄倆到底在搞什么?一個戀叔情節,一個戀侄情節,哪兒有這么大歲數了還摟著侄兒睡覺的小叔?不會內啥吧?想到這里,郝鑫惡寒了一下,先就自己否了。其實他也能感覺的到這倆人是真的至親,只是傭兵任務的危險系數太高,兩個人都掛念著對方,覺得只要還活著就要好好對這世上的唯一親人,所以才會形成了這種對于普通家庭而言有些過分親昵古怪的關系。當兵這些年,郝鑫也早就習慣了和戰友兄弟躺在一起,甚至是擁抱取暖,戰時、醉時、快樂時和痛苦時,身邊有個知心的人陪著說說話,又或許什么都不用說,只要躺在旁邊就行,一起一伏的呼吸聲就能傳遞出一種活著的氣息,那種感覺不一樣,是一種情懷的寄托,一段美好的時間,甚至是美麗的,總會讓他覺得放松而快樂。“三金?”郝運在耳邊喊他。郝鑫把他的手推開,翻了個身,沙漠夜晚的冰冷從門窗的縫隙傳來,身后的熱量顯得越發清晰,他不覺間軟下語氣,啞聲答道:“沒事,睡吧?!?/br>郝運沉默了許久,然后郝鑫感覺到床震動了一下,身后的熱量離開了些許,很快,耳畔纏繞的呼吸聲就變得規律了。后半夜,郝鑫醒過來一次,拍掉了郝運搭在他腹部的手。再后來,他一覺睡到了鬧鐘鈴響。早cao時間到了。他睜開眼看著身邊的郝運,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搭在了他的腰上,身體微微彎曲著,身體并沒有完全貼合,但是卻形成了一種保護的姿態。“干嗎?”郝運被鬧鈴吵醒,嘟囔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困倦十足。郝鑫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起身出門,郝運在床上翻了一圈,柔著一頭亂發也跟著起了床。他梳洗完下樓,郝運一口喝盡水杯里的水,也跟著他下樓了。他出去繞著cao場跑步,在冰冷的氣溫中,郝運就跟在他的身后。四圈跑完,然后是仰臥起坐和掌上壓,以及引體向上,郝運跟著他輕松做了一路,什么也沒問,直到見他揉著手臂往兵工廠走,郝運才說:“這習慣不錯,就是體力不怎么樣,很難想象你在喀麥隆怎么殺的人?!?/br>“……”郝鑫的后背僵直。郝運停頓了數秒,笑道:“不過喀麥隆那些反叛軍的戰斗力確實很糟糕,一打三也不難?!?/br>郝鑫舔了舔嘴唇,這次回頭正視了郝運,解釋道:“你知道一種中國古代傳下來的戰斗技巧嗎?借力打力,以弱對強,有沒有興趣試試?”郝運眼睛一亮,將迷彩軍服的袖子一挽,笑道:“沒想到你懂這個?來!”郝鑫抬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扣子,從上到下,一顆一顆,不疾不徐地解開,然后連著黑色的伊斯蘭小坎肩一起脫下,丟在了腳邊?;顒恿艘幌录绨蚝筒弊?,確認之前的熱身正好,可以讓他很好地打上一場。郝運見他這么認真,干脆又把衣袖挽高了一些,拍著手掌笑道:“來吧,我就用五分力,你可得把手上的活兒走全了?!?/br>郝鑫不再說話,抬腿一踢,插入砂礫中的腳揮出一片沙塵,“沙——”“唔!”一出手,就狡詐地蒙了郝運的眼,然后抓住這個機會沖了上去——“我靠!你玩陰的?”郝運揉著眼睛大叫,身體卻已經動了起來,“蹭蹭蹭”地往后退,想要避開郝鑫的第一次攻擊。蓄謀已久的進攻怎么可能被他這么輕易破掉?郝鑫緊緊貼上,揮拳擊出,哪兒也不打,就打郝運護在臉、脖、胸關鍵處的手臂肘關節骨節處!“嘭!”拳頭上的骨頭和肘關節的骨頭碰在了一起,兩個人都是撞擊處一麻,沒了感覺??墒敲餮廴硕伎吹某鰜?,郝鑫用一個拳頭換對方一個手臂,這最初的一下,贏的就是他。一擊得手,郝鑫乘勝追擊,身體跳起,腰部在半空中一擰,左腿就像鞭子一樣掃上了郝運無法防守的脖子。凌厲的風聲驟起,這一下要是打實了,郝運不死也殘!郝運當然不會讓他碰到自己。雖然眼前模糊,但是接連兩次被郝鑫暗算成功,他不可能再坐以待斃,所以憑借豐富的戰斗經驗,聽聲辯位抬手格擋,再反手一扣,手掌就像鉗子一樣牢牢扣住了郝鑫的腳腕。只可惜,郝鑫身體力量雖然不怎么樣,可是戰斗經驗同樣豐富,一招接一招,就算這一招被郝運破了又怎么樣?郝運的一只手已經暫時無法用力了,根本就困不住他!于是,郝鑫順勢往前一摔,虧著這身體的韌性好,勉強將雙腿拉了個“一字馬”,而他能用的那個手臂則陰險地落在了郝運腰側的第二根肋骨上,大力一打!“唔?!焙逻\一聲痛呼。腰側的第二根肋骨處,不致命,但巨大的疼痛卻能讓人瞬間失去反抗能力,而且因為比起身上任何地方,腰側的肌rou最是難練,所以是一打一個準。不過,郝鑫也低估了郝運的戰斗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郝運受到重創,腰側劇痛無比,可也一瞬間激發了他的野性,抓著郝鑫腳腕的手一用力,身體再一轉,幾乎將郝鑫輪了一圈,然后手上一松,郝鑫就飛了出去。“我cao!”郝鑫罵了一句中文,四肢大張地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這還是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感覺到和對手的巨大差距,以前的他從來沒有過被人一只手給輪飛出去過。郝運也沒乘勝追擊,反倒蹲在原地揉著腰上的那一塊rou,呲牙咧嘴道:“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