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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一敘?!?/br>蛇妖大仙抬起秀美的眉,“他稱我舊友?”墨昭大人其實沒有說,是我自己猜的。“不是么?”“當然不是,我呀……不是他的舊友,是他的舊情人呢?!鄙哐恢绾涡逕挼?,雙目似一泓清水,桃腮帶笑時風情萬種,簡直……簡直叫人自慚形穢起來。我不敢再看,只垂眉看著地面,手指絞著衣角,想著墨昭大人依靠在幽冷石壁上飲酒,連個完整的圓月都看不到,卻仍是等在那里。他可是龍啊……“墨昭大人雖不說,但我知道,他是很寂寞的,”蛇妖手撐著下巴,玩味地打量我,“你喜歡他?”我紅著臉,“嗯?!?/br>“所以就算我和墨昭有一段?你也希望我去么?”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澳闳チ?,墨昭大人肯定不會再看我一眼,但墨昭大人會開心,我希望墨昭大人能開心一點?!?/br>他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光,“好吧,小家伙,看你這么可愛的份上,我跟你走一趟?!?/br>他可真是個好妖。長得美,心腸也好,駕云的時候讓我窩在他長袖里,一點都沒受到風,我來時花了七天,回時一炷香便到了蒼龍嶺。我心生羨慕,在他進去洞府前忍不住和他說:“總有一天我也會修煉成你這樣的大妖怪的?!?/br>“你叫什么?”“阿煢?!?/br>他笑著點頭,說不出的溫柔可人,“阿煢,會的?!?/br>他真是個好妖怪,好得叫人嫉妒都不能。這樣的,才是能和墨昭大人相配的好妖怪。這才是……自以為是的意思吧。意識到這一點的我變回原型,回了兔子窩和小兔子們擠在一塊。睡吧睡吧,阿煢,睡著了就不難過了。我不知道的是,這天后,蒼龍嶺的藍天依舊是那個藍天,綠水還是那個綠水,但白兔子已經不是那只白兔子了。8我做了一個夢。一群小奶兔在母兔子溫暖的肚皮下睡覺,最邊緣有一只小的,應該是身體弱搶不到奶,氣息奄奄地哼哼,母兔子便從一旁的草堆里拱了些食物過來,想讓他吃。小兔子餓極,眼睛都沒睜開,求生欲讓他慢慢咀嚼起草根,那草間有一顆芝麻粒大小的金物,也被小兔子含糊地吞了進去。那該就是我吧。我是怎么成為一個妖怪的,我只模糊記得一個大概,快餓死前吃了一顆仙丹之類的東西,我體內便氤氳升了一小片氣海,里面一粒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圓丸。我就這么不勞而獲地成為了一只兔妖。當然,我知道自己是妖怪也是很久后的事情了。夢里的小兔子吃了點草汁,似乎有了力氣,擠開強壯的兄弟姐妹,總算搶到了一個奶頭,心滿意足地喝了飽,沉沉地睡去。我的意識也落回了小兔子的身上,窩在母親的皮毛里,讓我感到了甜美的安全感,任世間軟紅十丈還是風雨飄搖,我只是一只小兔子。如果沉在此刻再不醒來,就好了。如果沒有變成妖怪……就好了。場景驟然變幻,我終究以人的形態,茫然地站在紅塵惘惘間。一人立在桂花樹下,夜風被花香熏暖,繾綣地吹拂著他的衣角和發帶,銀發如浸濕的月暉,暗眸里帶了妖冶又剔透的綠,是我最珍愛的顏色。他喚我,“阿煢,過來?!?/br>我在滿溢的歡喜里向他走去,一步一步,卻在最后慢了下來,停了下來。“怎么了?”墨昭大人問道。我擺擺頭,“會痛?!?/br>墨昭大人很疑惑,“阿煢,你不是心慕于我,為什么不過來?”“趨利避害,是兔子的本能?!?/br>我捂住疼痛的心臟解釋。“我不能再靠近了?!?/br>您是最甘甜的毒草,那么美好。但會給我帶來瀕死般的疼痛。兔子是多么脆弱的動物,痛到極致,也就死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月光撒在青草地上,幾只小兔子趴在我的胸膛上,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看來是睡著的時候又化成人形了。我抱著小兔子們坐了起來,看向一旁的深幽洞口。我睡了多久,那個蛇妖走了么?我想進去看看,但又擔心,若是那蛇妖沒走,我貿然進去不是打擾他們了么?他們在做什么……會被我打擾?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下去,但仍是無法自抑地想著。墨昭大人會像撫摸我一般撫摸他么,他長得那樣好看,又是那樣的風情。墨昭大人……該會開心,會對著他笑了。等我反應過來,已經站到了洞口。空氣里隱隱有冰冷的血腥味,是那漂亮蛇妖的。我發情時也與墨昭大人……雖意識模糊,又是第一次,但墨昭大人十分體貼,并不粗暴,莫說受傷,我幾乎連疼痛都沒怎么覺著。莫非是久別重逢,情難自已……懷著苦澀,我屏息往里走著。我卻沒見著散亂的衣物,床鋪上也沒有交纏的身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整個洞府都靜悄悄的,既不見蛇妖,連墨昭大人都不見了。“墨昭大人?阿煢進來了?!蔽矣悬c害怕,輕輕喊道。結果踩著一截軟物,低頭一看。那是一條人身寬的蛇尾。切口的地方整整齊齊,腥臭的鮮紅黏液染了一地。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尖叫的勇氣都沒有,眼淚瘋狂地往外涌,轉身就要跑,卻被一個人擁入懷里捂住了眼睛,我又是嚇得一哆嗦,本能地要裝死了。“怎么嚇得耳朵都冒出來了?”墨昭大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嗓音低沉,似有笑意。“沒出息的小兔子?!?/br>9.我真是被嚇壞了,只想變得小小的縮到墨昭大人懷里去,墨昭大人卻不讓我往他衣領里鉆,他手指點在我額心,妖丹里那絲龍息便輕易地鎖住我以往隨心所欲變幻原型的能力。四處不能藏身,但墨昭大人溫暖有力的臂彎讓我安心下來,我攀在他的胸膛上,全身的重要都依靠在墨昭大人攬在我腰上的手上,我戰戰兢兢地問,“大……大人,那是什么?”他抱著我往另外一個洞xue走去,回答很是敷衍,“是什么呢,蛇尾吧?!?/br>我當然知道那是蛇尾,感到自己屁股落到一片柔軟處,我松開扯住墨昭大人衣服的爪子,手臂向后想撐住往下倒的身體。“那那位蛇……”妖先生呢?話未說話,我便被暗影籠罩。墨昭大人放下我后沒有離開,反而是放松身體卻隨我一起倒了下來,頭靠在我右胸,頭頂柔軟的發絲便蹭在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