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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思路呢? 突然, 他想起賀北笛好像是說過, 把申棋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一直以為是個賓館什么的, 難不成……其實是送到家里了? “你在賀總的公寓?”他知道賀北笛有兩處平時不怎么住的房子。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應該不是公寓吧,”申棋一愣,“我和叔叔阿姨在一起?!?/br> 吳秘書:?。?! 居然真的是“家”里! 對面傳來女孩子軟軟的聲音,一聽就是特意壓著嗓子,估計是旁邊有人睡覺。吳秘書一下心情復雜,不過總算還沒忘記正事,他道:“既然這樣,就不用叫他了,等他醒后麻煩你轉達一下,就說陳啟國那邊的人已經查到了?!?/br> 陳啟國?不是那個人渣丈夫嗎? 賀北笛還在查他?是有什么問題? 想到那三段行車記錄儀的畫面,再聯系賀北笛倒頭就睡,想也知道是來之不易,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到的。 申棋忍不住問道:“吳秘書,其實我有點事想知道,但是賀總睡著了,我不想打擾他,可以問你嗎?” 吳秘書本來都準備掛電話了,他跟著賀北笛跑了一夜,賀北笛沒休息,他也一樣。但是想到以賀北笛的性格,有些事他肯定一語帶過,他做了這么多事情,如果申棋根本不知道,可就太令人難受了。以前他不敢肯定小賀總的心思,如今有了譜,不助攻一把他就不姓吳。 于是吳秘書坐直身體,正色道:“好,你問吧,能說的,我都可以告訴你?!?/br> 不能說的,我也可以告訴你! 申棋這才知道,這三段行車記錄的來歷是多么曲折。 從前天晚上,賀北笛離開家后就直奔派出所,和律師一起處理完了后續問題,他回到辦公室才睡了兩個小時,早上就爆出畫家夫婦翻供,誣陷申棋打人的事件。 賀北笛當時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畫家夫婦理論,而是叫律師去,自己則直接去了事發的現場。 賀北笛沒那么天真,他白手起家,見多了世態炎涼。畫家夫婦的敢這樣鬧,必然不是三兩句人性光輝就能勸說的,要拆穿他們的謊言,就只有用證據。他發現現場的路燈上有一處監控,角度疑似可以拍攝到申棋當時的情況,便直奔交通大隊。 可交警大隊才不管你什么調查取證,以為他們是記者,根本不接待,話也說不通。賀北笛又打電話聯系派出所,要那邊開了個證明,可是證明拿來了,交警大隊這邊還是不買賬,最后又費了種種力氣……反正聽說是上面有人發了話,總算給了他們權限。 賀北笛在交警大隊花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找到了模糊可辨的人影,可效果還是不理想,警方認為這個清晰度無法作為證據。為此吳秘書很失望,覺得他們是白忙活了。 可賀北笛將這段錄像反復播放,發現了現場的停泊車輛,抱著一線希望,他決定從行車記錄儀這個角度下手。最終他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聯系到這幾輛車的車主,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其中一位角度最好的奧迪車主并不愿意配合,賀北笛直接以市面最高價格的兩倍把行車記錄儀買了下來;還有一位貨車車主表示愿意幫忙,但公車的鑰匙被鎖在了工廠辦公室,而看門人又不在,今天晚上沒有辦法取。 賀北笛和吳秘書兩個人在得到同意后,居然徒手翻欄桿,又從一樓儲藏室的舊區域翻窗進入樓內,取了車鑰匙。 最后拿到第三段錄像的時候是十一點多,賀北笛手上被窗框的木刺劃傷,他顧不上處理,和吳秘書馬不停蹄回到警局,吳秘書則在車上用筆記本將得到的影響制作傳輸,這才大功告成。 這一夜可以說過得驚心動魄。 中途吳秘書問賀北笛,這種事為什么要自己來做,他是老板,完全可以命令別人。賀北笛卻道,別人不了解情況,也不了解申棋,不會像他這么盡心,他不想錯過細節。他還說他現在的身份不是na娛樂總裁,是申棋的經紀人,必須要對她負責。 吳秘書無話可說,畢竟單就行車記錄儀這事,換了他一定是想不到的。 吳秘書的描述很簡單,但是這里面的波折可想而知。彼時申棋在網絡上被十萬網友圍攻,她一夫當關沖鋒陷陣,賀北笛在另一個地方和她并肩戰斗。 申棋心里軟得不行。 掛了電話,申棋打開自己的手機,搜索了附近最近的藥店,然后帶上帽子口罩,和賀父賀母打了招呼,“阿姨,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br> 賀北笛睡得很沉,他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了云彩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最后被云彩淹沒。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光,耳邊傳來渺遠的歌聲,唱的什么聽不清,好像是戲詞。 ——咱不是前生愛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則道來生出現,乍便今生夢見。 這是。 有清風吹過,帶著青草的氣息,眼前走馬而過的是黑瓦白墻的徽派建筑,有庭院,有池塘,池塘邊有人,好像是個少女。 少女一身民國穿著,回過頭來,是一張好看但陌生的臉,少女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影子,不,那也不是他,那只是他的眼睛,他在透過這雙眼睛,看別人的故事。 少女見他來了,笑吟吟的迎上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就有些像申棋了,主要是眼睛,其他地方并不像。少女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寫的是……咦? 少女的指甲突然變長,鳳仙花汁一般血紅尖銳的指甲,一下劃破他的掌心,血流如注。 賀北笛大驚,猛地吸了口冷氣,意識頓時抽離夢境。 他睜開眼,見掌心被一雙軟軟的手握著,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挑他掌心傷口里的木刺。那人身子俯的很低,鼻息打在他手上,有些熱。 他側躺著,一抬眼就和對方四目相對。 申棋眨了眨眼:“咦?還是吵醒你了?” 賀北笛手上一疼,下意識地抽手,卻被柔軟的小手緊緊捉住。 “別動,不許動!還差一點?!彼醋∷?,不無遺憾地道,“我本來想做個田螺姑娘,在你醒過來之前把傷口處理完?!?/br> 賀北笛看看自己掌心被用針小心翼翼挑開的傷口,皺了皺眉頭:“我只是睡覺,又不是打了麻藥,嘶……”這樣碰傷口,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