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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申棋一身演出服,亮閃閃的十分奪目。她對面則是永遠西裝筆挺,一副呆板的板材眼鏡框壓在鼻梁上的賀北笛。 看著一身閃粉的申棋,賀北笛有些想笑。 這首歌的整體舞臺效果偏簡單清純,所以服裝也都不復雜,為了不顯得太樸素,化妝師就在妝和頭發上用了點心思。剛才在臺上還不覺得,這會兒才發現,申棋眼角,頭頂,連領子和裙擺上全都刷了閃粉,近看渾身都在發光。 賀北笛沒有一刻這么明確地意識到,藝人是明星,而他是凡人。 當然,明星也挺不好當的。 申棋過來是告訴賀北笛一些事。 她之前了解過,B組的姜鶴鶴之前名不見經傳,背后的公司還不如NA有名,走到這一步基本是極限了。不過姜鶴鶴第二輪是跟宋思瑤同組,聽說第三輪分組前,宋思瑤特意去寢室叫了姜鶴鶴出來,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回來以后,姜鶴鶴狀態就不太對。 第二天,姜鶴鶴就成了創作組的“紫微星”大佬,直接拿出了牛掰的作品。 這也太巧了。 “你是懷疑,宋思瑤買了槍手作品,交給姜鶴鶴?” 申棋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賀北笛。她現在也沒有證據,不知道賀北笛會不會覺得她太陰暗了。 賀北笛:“你有沒有想過,宋思瑤這首作品是怎么來的,她為什么不自己用,而是給姜鶴鶴?會不會因為作品來路不正,她不敢自己用,所以才給了別人。這樣一來可以以出道為籌碼誘惑姜鶴鶴,二來一旦東窗事發可以明哲保身,把鍋甩得一干二凈?!?/br> 申棋一怔,瞪大眼睛。 “這么復雜嗎?我以為她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才華,拿出作品太容易露餡,不得已才給別人的。北鼻,會不會是你太陰暗了……” 賀北笛:??? ——孩子傻白甜,老父親cao碎了心.JPG. 賀北笛會這么說當然也不是毫無根據。 他雖然是NA的老板,但也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經紀人的身份,對于工作向來一絲不茍。在包裝申棋之前,就做足了市場調查。當初因為覺得申棋在音樂方面有才華,以后可以往歌手發展,他自己也惡補了不少。單單是近五年流行樂壇榜上叫的上名字的歌聽了三千多首,還詳細統計分析了這三千金曲的詞曲作者,制作和發行公司。 而即便在這三千金曲里,付華的曲風也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中午收到申棋視頻的時候,他就覺得耳熟,如今看了現場幾乎更加肯定,何況他已經查到,付華最近和楚娛的一個歌手有合作,應該是楚娛在跟它買歌。問題是,買來的歌,可以這樣更換署名,變成選手的原創嗎? 楚娛會不會有些太明目張膽了?又或者是價錢合理,付華愿意當槍? 賀北笛其實不太理解楚娛為什么要這么做,買歌簡單,買首個人風格別這么強烈的呀?這么明顯,就不怕別人懷疑嗎? 如果不是老楚不懂音樂,他都要懷疑這是楚華布下的什么陷阱了。 “這件事你別cao心了,交給我處理。過兩天網上要是出現什么風波,你也不要理會,專心比賽?!辟R北笛側過身,一副幕后大BOSS的模樣。 “什么風波?”申棋側頭,“你已經找到證據了嗎?” 賀北笛搖頭。 這件事還需要調查,現在固然也可以放點黑料,但小打小鬧沒意思,咱們搞就搞個大的。 賀北笛見申棋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以為她是在意比賽的事,想到申棋真正意義上的處女座慘遭滑鐵盧,她又并不知道和自己對壘的并不是什么姜鶴鶴,而是她背后的流行樂壇大神,必然受了打擊。 賀北笛心中一軟,溫聲安慰道:“申棋,比賽結果你不用在意,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這個結果責任不在你。你的作品很棒,我……我覺得很好?!?/br> 他想說“我很喜歡”,對著女孩子晶晶亮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突然有點說不出口,只好換一個說法。 “???”申棋一怔。 “我們輸了嗎?我下臺就來找你,還沒看結果呢,我——”注意到賀北笛的臉色,申棋眼睛一轉,立即拍著墻“痛心疾首”,“哎……呀,好可惜,太遺憾了!我好難過啊要北鼻親親才能不哭哭?!?/br> 賀北笛:……兄弟,戲過了! 看出賀北笛的皮笑rou不笑,申棋抿了抿嘴角:“好嘛,我也覺得我們的作品不錯嘛,而且我還第一次參與這么正規的創作,我真的開心?!?/br> 開心到根本沒在意輸贏。 賀北笛失笑:“放心吧,這樣的機會,以后還會有的?!?/br> 藝人對這方面有興趣,又兼具才華,沒道理公司不支持 見申棋真的沒太把比賽當回事,賀北笛也松了口氣。不過他注意到,從見面起,申棋說兩句話就要揉一揉眼睛,靠近眼瞼的地方已經微微泛紅了。 等申棋又有抬手的時候,他一把捉住她手腕。 “眼睛怎么了?” “好像是閃粉進眼睛了,沒事……呃!”申棋甩了甩頭,卻忘了劉海上也全是閃粉,這一搖,眼睛更難睜開不說,還蹭了賀北笛頭發上一些。 男人絲毫沒注意,憂心道:“有沒有眼藥,或者用干凈的水沖一沖?!?/br> “沒事,問題不——”申棋敷衍著,沒想到才一抬手,手腕就被捉住。 賀北笛一臉不茍同:“多大的人了,眼睛進了東西能用手揉?別動,我看看?!?/br> 申棋這會兒因為眼皮被異物磨著,眼眶發紅,連著鼻頭發紅,看著可憐兮兮的。賀北笛從用濕巾擦了兩遍手,湊近申棋的眼睛去看,她淚腺受刺激,眼淚濕了一圈,加上皮膚本來就滑,十分難碰。賀北笛試著去碰她的眼皮,幾次都手滑沒抓住。 好在金粉蹭進去的位置很明顯,就在眼角,已經被淚水沖出來了。賀北笛俯身吹了一口氣,抬頭:“應該是好了,你眨眨眼看……別動手,不許揉!” “啪”地拍掉廠長不老實地小爪爪。 嚶,四代目好兇! 申棋老老實實地立正,見賀北笛又遞了紙巾過來:“用這個?!?/br> 申棋用紙巾捂著左眼,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