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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面無表情地發表看法:“不怎么樣,隨便你?!?/br> 唐書蜜橫他一眼:“我覺得很好,一集五百萬呢?!?/br> 季臨琛不再說話,唐書蜜自言自語地絮叨著:“就是節目組要求有在家拍攝的部分,我還在考慮之中,衣帽間曝光無所謂啦,我不喜歡臥室有外人進來。我看能不能和節目組商——” “我不同意?!奔九R琛擰起眉頭,聲音一沉。 他不喜歡隱私暴露在公眾面前。 “?”,唐書蜜蹙眉:“你剛剛不是說隨便我嘛,怎么出爾反爾?!?/br> 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原則性問題?!奔九R琛道,“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br> 唐書蜜干巴巴地問了一句:“你底線在哪兒?” 問完她后怕地往車窗邊靠了靠。 季臨琛說:“換個綜藝?!?/br> “我又不進娛樂圈,哪有那么多綜藝任我挑?”說到此,唐書蜜頓了一下,她要是想進娛樂圈,還真能讓她隨便挑,畢竟國內一線娛樂公司就是季家的。 “我就是無聊,看著這綜藝挺有趣的?!碧茣劭聪蛩?。 季臨琛開著車沒說話,那就代表他不同意。 “算了算了,我不去了?!碧茣弁讌f道。 她只是看著蘇珍上班那么活泛,自己無事可做,什么時裝周,慈善晚宴,名媛舞會,她是真的膩味了。 …… 佘山距江城接近兩百公里,季臨琛開得不快也不滿,兩個小時后到達墓園。 墓園坐落在群山之中,漫山遍野長著參天柏樹,風水極佳。 車只能停在半山腰,要自己爬上去。 唐書蜜望著綿延向上,看不到盡頭的石板階梯,長舒了口氣。 平時不愛運動,爬上去夠嗆,她記得上次歇了三次才爬完。 幸好她早有準備,一身休閑裝,再加平底運動鞋。 正因為穿的是運動鞋,季臨晨站在旁邊,足足高了她一個半頭,唐書蜜看他還得仰著腦袋看。 狗男人,沒事長這么高干嘛! 不過不長這么高,也配不上他那張神顏臉。 唐書蜜糾結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季臨琛已經拉開她好長一段距離。 “季臨琛,你等等我啊?!碧茣垩鲱^望著上面那道修長挺拔的背影喊。 臺階上的男人轉過身來,突然吹起一陣風,枯黃的樹葉紛紛往下落。 時間突然停滯,定格在那一瞬間。 就像一副淡抹的水彩畫,柔美又靜謐。 唐書蜜看得有些怔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她加快步子往上爬,“你站著別動,我馬上就上來!” 男人卻像沒聽見似的轉過身,抬步繼續往上走。 唐書蜜怒吼:“季!臨!??!” - 終于到了山頂,唐書蜜撐著大腿上氣不接下氣。反觀某個人,一臉清淡悠閑,仿佛是騰云駕霧上來的。 “爬那么快干嗎?都不知道等等我?!碧茣劬忂^氣來,不悅地道。 懂不懂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季臨琛沒什么表情地掃視她:“休息夠了嗎?” 唐書蜜哼了一聲,站起來往墓園里走。 蘇秀玉的墓碑在西南角,幾棵青柏投下婆娑陰影,加深了石碑上篆刻的字。 唐書蜜的心情逐漸壓抑,當她走近看到那張發白的照片時,所有被埋藏在心底的情緒一股腦兒地涌了出來。 委屈,難過,想念……很多很多,就在頃刻間爆發出來。 “媽——” 喉嚨像被哽住,怎么也不出了聲,她緊咬住發顫的唇,淚水啪嗒啪嗒往下砸。 一滴一滴,染濕了在腳下的青灰石磚。 過了很久,她才聲線顫抖著說了一句:“蜜蜜來看你了?!?/br> 季臨琛走過去,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擦掉她的眼淚。 唐書蜜站著不動,靜靜地看著墓碑,任由他擦拭淚痕。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唐書蜜抱膝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嘴里叨叨念著小時候mama還時發生的許多事。 “mama,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經常不聽話,你就用木筷子打我的手,我每次都哭天喊地叫好痛好痛,你打兩下就心疼地不再打了,下次還用木筷子,以為真的會把我打痛,能教訓到我?!?/br> “其實一點都不痛,都是我裝的,你肯定也知道對吧,你就是不戳穿我?!?/br> “后來你生病了,我不愿意去上學要在醫院一直陪著你,你不同意,又要拿木筷打我??墒悄阄詹蛔×?,筷子掉在了地上,我把它撿起來放在你手中,你搖搖頭說mama再也沒有力氣教訓你了,自己要聽話?!?/br> “我很聽話?!?/br> “真的很聽話很聽話很聽話?!?/br>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可是每次我都不想那么聽話,我想像小時候那樣惹你生氣,然后你拿木筷子打我?!?/br> “可是也就只能想想,再也回不去了?!碧茣畚宋亲?,抬手擦干眼淚。 擦完眼淚又笑自己,都二十二歲的人了,怎么還能哭得像個小孩子。 久久在一旁沉默著的季臨琛開口問她:“哭夠沒?” 哭得太兇,唐書蜜還在控制不住的打鳴,委屈地搖搖頭:“沒有?!?/br> 季臨琛伸手,抹掉她掛在下巴上的淚珠,淡淡地說:“沒有也別哭了?!?/br> 沒安慰就算了,感覺還很嫌棄她哭? 資本家果然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唐書蜜抿嘴成一條直線,吸了吸鼻子,“我想哭就哭,關你什么事!” 季臨琛蹙眉:“眼睛都哭腫了?!?/br> 唐書蜜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音道:“腫就腫唄,我不在乎?!?/br> 季臨琛沉默了會兒,說:“看著心疼?!?/br> 時間停滯,空氣凝固。 唐書蜜咬著唇怔怔然地看他。 季臨琛說他心疼? 冷血動物還會心疼?! “心疼?!”,唐書蜜頓了一下,用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騙人!你才不會心疼呢!” 季臨琛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誰說的我不會心疼?” “你根本就沒長心!” 季臨琛輕笑一聲,拉過她的手摁在胸口,“如果沒長心,那這是什么?” 唐書蜜一時啞然,喉嚨哽住,不知道說什么來反駁他。 她的話總是莫名其妙,季臨琛站起來拉起她的手,舉步往前走,淡淡地說:“時間不早了,下山吧?!?/br> - 山上晝夜溫差大,溫度更低。 一陣風吹來,唐書蜜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出門前特意換了一件厚實的外套,沒想到還是冷。 下一秒,身上就突然披上了一件外衫,帶著溫熱的氣息。 “你不冷嗎?”唐書蜜看著只剩一件薄衫的季臨琛。 季臨琛誠實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