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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待過,不過過更多夜的,還是王皇后的院子。 “皇祖父的院子藥味太重了,下次我再帶你逛?!边t遲一邊解釋,一邊慢慢停下了腳步,“這是皇祖母住的地方?!?/br> 遲遲回過頭,對著守護神一笑:“我以前就是睡在這里的?!?/br> 王皇后正在廊下坐著,指點著宮人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點都不知道,她的小孫女已經偷偷走到她身邊。 遲遲站在王皇后身邊,王皇后正皺著眉對底下其中一個宮人說話:“別剪了別剪了,再剪都給你剪禿了?!?/br> 宮人收回手,不敢動了。 王皇后就說:“你去澆點水,等會兒摘幾朵開得好的,給本宮的心肝送去?!?/br> “是?!?/br> 說起自己的小孫女,王皇后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許多,她又說:“小皇儲早上的早膳用得如何?吃了多少?” 馬上有宮人細細回稟給她聽。 遲遲站在后頭聽,一面對著石階下的守護神小聲說:“皇祖母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什么事都會擔心?!?/br> 守護神點了一下頭。 十五歲嘛,比起他,那真是小得不行。多關心關心也是正常。 正想著,王皇后又理所當然問起了別的事:“小皇儲有沒有提起前面那個高大人?昨兒白天,小皇儲可還見到他的人了?” 她又輕聲嘀咕:“我看心肝也不怎么喜歡那個高騫,陛下還說年紀大點會疼人呢。要我說,賀詞倒挺好的,年紀也合適,兩個孩子,說話能說到一起去?!?/br> 可惜,就是遲遲不喜歡。 被王皇后惦念不已的心肝,此刻站在她的身后,聽到王皇后在擔心什么,一瞬間就漲紅了臉。 守護神:youdiannage ☆、好了 從王皇后那里出來, 薛驚跟著小公主一起往外走。原本剛才還一路指點著地方, 向他興致勃勃介紹的小公主, 這會兒卻忽然沉默了起來。 薛驚也沒有說話,一直安靜地跟在小公主身邊。 腳下的石子路,遲遲走得很是暈暈乎乎。她覺得自己應該向守護神解釋一下,比如皇祖母說的高大人, 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一點都不喜歡他,請守護神不要擔心。 可是她為什么想到要向守護神解釋這個?她又為什么覺得守護神會擔心? 因為心里在想事,遲遲走得很慢,身邊的守護神也一直沒有出聲,他微微落后一點,跟著遲遲沿著石子路朝前走。沒過多久, 守護神在她身后停下了腳步。 但遲遲并沒有發覺,她又往前邁出兩三步, 忽然間手臂一緊,整個人被帶著往后轉了半圈。 守護神彎下腰, 對上遲遲的視線:“要撞上了?!?/br> 他靠得太近,遲遲甚至可以聞見從守護神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因為在她的臥房里待久了所以染上的玫瑰香氣。 守護神的呼吸近在咫尺,遲遲微微瞪大眼睛, 守護神于是放開她的手,示意她回頭看。 原來前面就是一叢月季,剛才要是遲遲再走幾步, 就能直接撞在盛開的月季花上了。 遲遲呆了呆,回過頭來對守護神慢慢地說:“謝謝尊上?!?/br> 守護神問她:“還要逛嗎?” 遲遲搖頭:“我該回去用午膳了?!?/br> 說完,遲遲就轉身要走上回去的路,但她走了沒幾步,守護神也跟了上來。 遲遲:“?” 守護神:“你的法術,還沒有解?!?/br> 差點忘了。 遲遲就說:“那,請尊上幫我解開吧。還有,我自己會走回去的?!?/br> 守護神似乎想了一會兒,然后才伸出手,在遲遲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 “這樣就可以了嗎?” 聽到遲遲的話,守護神頜首。 “哦?!边t遲也跟著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向守護神介紹清涼殿?!?/br> 遲遲暈暈乎乎回了自己的院子??吹叫』蕛耐饷孢M來,宮人們有點驚訝,不過小皇儲似乎有什么心事,宮人們也不敢擅自去問。 回了臥房,遲遲又走了一會兒神,才記起老樹精好像還在她床上。 “疏疏?” 遲遲話音才落,一只兩腳走路的樹枝小羊就從床上的被褥里鉆了出來。 看到是遲遲,老樹精很是興奮:“遲遲,你回來了呀?你都跟尊上去哪里了?” 遲遲努力露出一點笑容:“我們去了相王世子那里?!?/br> “相王世子?”不過老樹精對這個人并不感興趣,它朝著遲遲的方向走了幾步,遲遲就上前,坐在了老樹精的旁邊。 剛才她的舉動,就像是丟下守護神自己跑了。遲遲嘆了口氣,看上去有點憂慮。 老樹精用頭上的小羊角拱她的手:“遲遲你怎么了?” 遲遲微微垮下肩膀:“沒有什么?!?/br> 還是下次她自己找守護神解釋吧。 看到老樹精的小羊模樣,遲遲記起岳思云替她抓的那只白色小羊,她問老樹精:“疏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和小羊玩?” * 老樹精在遲遲這里一直待了兩天,它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去,守護神好像也忘記了老樹精似的,并沒有出現來接它。 兩天里,遲遲記掛著相王世子的事情,又記掛著要找機會向守護神解釋,簡直是心事重重。 又是一天過去,守護神還是沒有出現。老樹精倒不覺得擔憂,它和遲遲去看了那只雪白的小羊,小羊一看見老樹精,就蹦蹦跳跳朝它跑過來,低下頭要吃它的樹枝,嚇得老樹精馬上跳起來抓住了遲遲的裙子。 到嘴的樹枝飛了,小羊似乎很是不解,抬起頭沖著遲遲長長“咩”了一聲。 老樹精回頭看看小羊,又低下頭看看自己的羊腿羊屁股羊尾巴。 尊上做得真像啊。 用了晚膳回到臥房,遲遲正要去沐浴,岳思亭已經沖了進來。她喜氣洋洋,一改之前幾天的垂頭喪氣,伸出手一把抱起遲遲,在原地轉了一個大圈。 遲遲被她轉暈了頭:“怎么、怎么了?” 岳思亭“哎呀”一聲:“相王世子好了!” 遲遲一愣:“好了?真的嗎?真的好了?” 岳思亭重重點頭:“嗯!是陛下告訴我的,我今天自己也去看過了,相王世子已經完全好了。太醫們還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實在是好得太快了,一點摔傷的痕跡都沒留下?!?/br> 看來是守護神的法術生效了。 遲遲松了口氣,說:“太好了,世子好得這么快,你就不用再擔心了?!?/br> “但是也太快了吧?”岳思亭皺起眉,走到椅子里坐下,“太醫說,相王世子之前墜馬時留下的傷口,完全不見了。我去看望的時候,他走起來的樣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