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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認真, 就這樣直直地盯著自己。遲遲被守護神近在咫尺的美貌砸中, 暈暈乎乎地順著他的話往下問:“什么別的?別的是什么?” “嗯?”守護神從椅子里坐直, 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隨意點著,一邊回答她,“比如金銀財寶,比如長生不老?!?/br> 遲遲聽著聽著就沒了興趣:“我不要那個?!?/br> 守護神似乎很是驚奇:“不要嗎?那, 美人呢?美人要不要?” 遲遲語氣糾結:“……不要?!?/br> 她要美人干什么? 守護神好像也意識到了,遲遲并不需要美人這種東西,他靠回椅子里,嘟囔了一句:“哦對,你自己就是個小美人?!?/br> 遲遲立馬豎起耳朵:“尊上說什么?” 守護神懶洋洋的:“沒什么?!?/br> 見遲遲邊看自己的衣服,邊在紙上臨摹,守護神忽然大發慈悲, 對遲遲說:“你想繡在哪里?” 遲遲抬起頭。 守護神于是又問了一遍:“想繡在哪里?” * 幫遲遲在一條牡丹粉紅的裙子上變出金色花紋后,守護神就走了。剩下遲遲捧著裙子, 在臥房里轉了好幾圈。 王皇后說,等遲遲好了, 要替她辦一場宴席去去病氣。遲遲就決定,在宴席上穿這條裙子。 她拿著裙子往腰上比劃的時候,宮人們端著小皇儲要喝的補藥,輕輕走進了臥房。 一聞到補藥的味道, 遲遲垮下了肩膀。她抱著裙子坐回了椅子里,然后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藥碗,屏住氣一口把藥喝光。 平平靜靜過了幾天, 忽然有一日,明帝下朝回來,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氣。他連朝服都沒有脫,直接就往柔儀殿來了。 一踏進暖閣,明帝就問:“心肝呢?醒了沒有?” 王皇后連忙從椅子里站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明帝揮著手:“是好事。是西南的事?!?/br> 王皇后忍不住提起一顆心:“西南又怎么了?怎么還有遲遲的事嗎?” 明帝就讓王皇后和自己一起去見遲遲:“好事好事。今天西南來了急報,說七天前忽然降下大雨,緩解了西南的旱情。而且那些枯死的作物樹木,竟然也在這一場大雨之后,全都活了過來?!?/br> 王皇后一喜,也跟著明帝高興起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我才想著跟遲遲也說一聲?!辈贿^明帝還有些奇怪,“只是報信的人說,死了的作物又活了,我倒有點不信?!?/br> 王皇后就安慰他:“或許是官員為求喜報,撒了個小謊。也或許那些作物根本沒有死透,雨一澆,就又都活過來了?!?/br> 明帝點頭:“橫豎還是要派人派物過去,到時候再說?!?/br> 帝后二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進了遲遲的臥房,倒把正在寫字的遲遲嚇了一跳。 “皇祖父,皇祖母?!?/br> “哎哎?!泵鞯垡幻鎽?,一面在小孫女的對面坐下,“心肝做什么呢?” 遲遲拍拍桌上的紙:“我在練字?!?/br> “好好好?!?/br> 明帝的笑怎么也止不住,遲遲就問:“什么事呀?皇祖父這么高興?!庇滞崃艘幌骂^,“皇祖母也這么高興?!?/br> 聽到小孫女果然問起,明帝先和身邊的王皇后相視一笑,然后才說:“西南下雨了,好大的雨?!?/br> 遲遲立刻睜大了眼睛:“真的?” 明帝笑著說:“很真。旱情都解了,之前的糧草也到了一批,這一遭暫時是過去了?!?/br> 看來西南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遲遲早就有了準備,畢竟她可是親眼看見了,守護神是怎么布云施雨的?,F在聽明帝一說,遲遲就努力做出一副很是驚訝的模樣。 見祖孫倆高興的樣子,王皇后在邊上插了一句:“既然如此,遲遲的病也好了,不如擇日就把之前說的宴席辦了吧,也算慶祝?!?/br> 明帝點點頭:“很是?!?/br> 說話間,明帝又記起一件事:“來報的人還說,降雨的是一男一女兩個神仙。當地的官員特地叫人畫了出來,讓報信的人一同帶到京城來了?!?/br> 遲遲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她小心翼翼問明帝:“皇祖父看過了嗎?” 明帝笑著說:“有幸一睹。心肝要瞧瞧嗎?皇祖父讓徐公公替你呈上來?!?/br> 遲遲沒想到還有這種結果,她看著明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這下明帝也奇怪了:“心肝怎么了?” “沒有……”遲遲絞盡腦汁,想要打探畫像的消息,“可是,既然是神仙的話,怎么可以把他們畫下來呢?要是神仙知道了,生氣了,那要怎么辦?” 原來小孫女在擔心這個。 明帝安慰她:“神仙大度,況且咱們也不做什么,還要將他們的畫像供起來,用香火養著呢?!?/br> 遲遲還想說話,但徐公公卻已經到了。 他手里捧著一幅畫卷,氣喘吁吁在外通報。 明帝讓他進來。徐公公于是低著頭,走進了小皇儲的臥房。 “陛下真是老當益壯,走得像風一樣快。咱們這些人在后頭,連陛下的影子也都跟不上?!?/br> 明帝大笑:“不要耍貧嘴,快將畫像拿來,叫朕的心肝也瞧上一瞧?!?/br> 一旁的王皇后悄悄探頭,也想要一睹“雨神”的風采。 遲遲只好硬著頭皮,眼睜睜看著徐公公輕手輕腳將懷里的畫卷展開。 畫卷上是磅礴的雨霧,遠處群山環繞,近處則是干裂的土地。就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站立著兩個人。高的是男子,一襲紅衣,氣度非凡。與他并肩站立的是一位嬌小的女孩兒,穿的也是紅衣,但是卻明顯地嬌憨可愛。 大概是怕褻瀆了神明,作畫的人也不敢畫正面,只畫了二人的側影,求的是神似。 而且衣服的顏色也不一樣。遲遲松了口氣。 王皇后笑著說:“這模樣瞧上去,倒像是一對成婚的新人?!?/br> 說完話,王皇后又忙捂了嘴:“上神饒恕,信女嘴拙,只是隨口一說?!?/br> 遲遲卻忽然看向了她。 明帝在一邊解釋說:“當地已經準備建祠廟,來供奉這兩位神仙了。咱們就把這畫像,也找個地方供起來?!?/br> 他問小孫女:“遲遲說,好不好?” 遲遲還在出神,聽見皇祖父的問話,只連連點頭:“好好好?!?/br> 叫徐公公把畫卷收起來,明帝起身:“我這衣服還沒換呢?!?/br> 王皇后陪他一起出去:“叫心肝接著練字吧,咱們別打擾她了?!?/br> 皇祖父和皇祖母走了,遲遲拿起筆,準備接著寫字??墒撬男膮s怎么也靜不下來了。 “遲遲遲遲?!?/br> 遲遲一個激靈,連忙放下筆轉頭:“疏疏?” 柜門打開一條縫,果然就看見老樹精從縫里溜了出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