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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手機又突兀的響了起來,在他上衣的口袋里,正和其他衣服安靜地躺在地上,有他的,也有白夏的,上面還隱約有幾滴干涸的乳白液體。李嘉樹跟沒睡醒似的,回了半天神,直到手機自己不響了,他還愣愣的看著白夏。對方正蹭著他的胳膊,似乎也被這惱人的鈴聲吵到了,不滿地揉了揉眼睛。都說酒后誤事酒后誤事,這下他該怎么面對白夏?李嘉樹煩躁地撓著他睡成雞窩一樣的頭發,輕手輕腳地下床,隨手將睡袍裹在身上,而后將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放在凳子上,好讓房間看起來不那么...yin.亂。他怕吵醒白夏,拿著手機去客廳回電話。一開門冬冬正在門口蹲著,瞪著圓咕嚕的眼睛委屈的沖他喵了一聲。李嘉樹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忘記給她喂貓糧了,好吧,準確來說是忘了這個喵星人的存在了。李嘉樹一開門,冬冬喵的一聲竄進臥室,輕車熟路地跳上床。李嘉樹沒心情管她,因為手中的電話又震動起來,這回是短信。??擅l來的,讓他醒了趕緊回電話。給他經紀人回了電話,李嘉樹才知道自己又上新聞了,當然不是什么好新聞。“喝酒我不說你什么了,能喝得出這么大新聞的除了你怕是沒第二個了!”??擅f話帶著情緒,心情顯然極度不好,“那人誰???別跟我說是你弟?!?/br>??擅f的是白夏,昨天晚上白夏送他回家的時候被拍到了,這沒什么,照片都是從后面偷拍的,也沒拍到兩人過分親昵的動作,問題是,這不是他倆第一次被拍到了,狗仔還把之前兩人一起回家一起出門的照片和視頻放了上來。新聞的名字還起得十分有吸引力。“歌壇新星深夜買醉,疑與同性戀人同居?!?/br>“異性戀?同性戀?當紅男歌星疑似腳踏兩船?!?/br>“拋棄小花旦女友,是為了真愛還是利益?”......李嘉樹都快看笑了,還好幾張照片都是晚上拍的,看不太清白夏的樣子,他又是圈外人,媒體不認識,但李嘉樹心里還是有點愧疚,是他沒把白夏保護好。“他真是我弟弟......”李嘉樹過了好久才緩緩道,弟弟or愛人,這個選擇對于他太難了,并且不可兼得。但也許在大眾面前,弟弟這個身份才是能讓人接受的。“公關的文章已經寫好了?!背?擅娝肷螞]聲音,心里有點沒底,她從來沒聽李嘉樹提過這個人,但她身上還是有來自一個經紀人的鎮定,“真假不重要,讓別人相信是假的才重要!”這話顯然是不相信他,李嘉樹心里很不是滋味,堵得慌,堵極了,讓他快要喘不過來氣了。??擅^續道:“我讓人把你演唱會之前不重要的活動都取消了,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家呆著,再出負面.新聞誰也保不了你!”“知道了?!?/br>李嘉樹掛了電話,白夏已經醒了,他站在客廳能聽見白夏和冬冬小聲說話的聲音,腳步一時定住,不知該怎么走進去。他一直在等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能保護自己愛的人,可是他發現,人的名氣越大越是畏畏縮縮,反倒什么都不敢做。普通人做了錯事還是普通人,圣人做了錯事便是罪人。越是有名氣的人越是只能活在自己蝸牛殼大的世界里,外面的世界再美好再有吸引力也與你無關。到了現在,他連白夏是自己的愛人都不敢承認了。還說要保護他?李嘉樹去廚房熱了杯牛奶,端著走進臥室,白夏正在逗冬冬,和她玩的很愉快,眼睛彎成了一條橋,見他進來了,握著冬冬的小爪子沖他道:“快跟哥哥問好~”冬冬不負眾望地“喵”了兩聲,跳下床蹭著李嘉樹的褲腿討好他。李嘉樹把牛奶遞給白夏,他起身的時候被子滑了下來,露出半個身子,上面滿滿都是昨晚李嘉樹留下的吻痕。白夏沒注意,笑盈盈地接過牛奶咕咚咕咚地喝,李嘉樹觸到他的指尖倉皇而逃,“我......去給冬冬喂貓糧?!?/br>白夏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他只沉浸在一件更美好的事中。盡管現在全身都酸痛,像散了架又被重組一樣,那個隱秘的地方也脹脹的痛,肚子還有點不舒服,但這些都不重要。他一手放下杯子,一手扶著酸痛的腰,他還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李嘉樹不留余地地貫穿他,在他耳邊說愛他,白夏一想起來就臉紅。他們是屬于彼此的,只屬于彼此的。白夏難得賴床一下,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跟老師請假,躺在被窩里只露出半個腦袋,兩只腳丫在被子里面相互蹭著。李嘉樹進來了,給他拿了干凈的衣服,見他嘴邊還有牛奶漬,從床頭抽了紙遞給他。他現在心里有點亂,各種意義上的亂,李琴笙的話他還沒有消化,還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盡管那是他一直都想做的,甚至做了平時只敢想想的,可是酒精讓一切都亂了套。當然他是喜歡白夏的,只是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整件事,去平衡所有人的關系,包括他的家人,白夏,還有他自己。白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沒有接他手中的紙巾,反而起身玩鬧著親吻他的嘴角??墒抢罴螛涞姆磻屗蹲×?,李嘉樹不但沒有回應,反而輕輕轉頭躲過了。白夏的心一下子涼到了極點,勾著他肩膀的手停在半空中,這是...什么意思???“我......昨天晚上有點喝多了...對不起...”李嘉樹像是在誠懇的道歉,又像是在為昨晚發生的一切找借口。“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系......”李嘉樹覺得自己很殘忍,像個劊子手,但他必須要給自己時間想明白,這也是對白夏負責,“我覺得我......需要時間...來接受...”白夏抽回自己在他身上的手,如果說剛才只是心涼,這回是掉到了冰窖里,李嘉樹...已經知道了,白夏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想著李嘉樹可以永遠都不知道,至少這樣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再和他多在一起幾年。不,就算幾天也是好的。所以,現在李嘉樹這是什么意思?他會怎么想自己?他是不是覺得自己一點節cao都沒有,都能跟自己親哥哥上床?白夏幾乎是慌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全身都在顫抖,和昨晚的顫抖完全不一樣,他咬著自己的嘴唇都沒冷靜下來一點。他沒有穿李嘉樹給他拿的那套,而是撿的已經臟掉的,那上面還有酒氣和荒yin的味道,像是在訴說著錯了位的故事。到現在他的身體還是軟的,一站起來兩腿打顫,險些沒站住。李嘉樹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冬冬吃完了貓糧慵懶地伸著脖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