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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猛地驚醒,后桌幾個女生正在討論地不可開交,白夏才意識到他是真的火了。李嘉樹終于成了千萬人的李嘉樹,白夏還是李嘉樹一人的白夏。去年高考下了滂沱大雨,前年也是,今年也是陰天,可白夏進考場前卻突然放晴了,陽光穿透層云落在考生身上,他抬頭,刺得頭暈。不管模擬了多少遍都沒用,真的到了考場上還是緊張,白夏也一樣,算不上超常發揮,只能說正常發揮。班上的畢業旅行他沒有去,聽說去的是之前他和李嘉樹去過的那個古鎮。那個戒指他一直戴在脖子上,想李嘉樹的時候就放到手心里親一親。白夏找好了暑假工,過兩天才能去上班。這兩天在家里陪奶奶,難免要去買一些油鹽醬醋,往外跑的多了,遇見李琴笙的次數也多了。李琴笙見到他也是一愣,問他考的怎么樣。白夏一直覺得她心里是厭惡自己的,沒想到她竟然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高考。“成績過幾天才出?!卑紫牡椭^不敢看她。李琴笙許久沒見過白夏了,他上高中以后常住校不怎么回來,碰見了他也躲著李琴笙走,她心里也難受得厲害。有段時間李琴笙沒日沒夜地都在想他們的事,要不是他和李嘉樹,也不至于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們夏夏成績那么好,沒問題的?!崩钋袤鲜谴蛐难劾锵矚g他,“咱們家可算又出了個大學生了,打算報哪兒呀?”小時候她就喜歡說我們夏夏,說李家和白家不分家,都是一家子。她這么一說白夏更覺得內疚了。白夏自然是想去找李嘉樹的,他估了分,B市的學校有兩個能沖一沖,只是李琴笙知道的話恐怕得傷心了,于是白夏抿了抿嘴道:“還不知道,打算等分出來再說?!?/br>李琴笙也沒多想,只囑咐他,“報志愿的時候跟阿姨說,讓你嘉林哥給你選選,那小子分不高,倒是會選學校?!?/br>她這是謙虛,當年李嘉林分數接近700,縣里第二。白夏點頭,沖她勉強笑笑,手里的醬油瓶都快被他按出窟窿了。“小夏......那件事阿姨沒怪你?!?/br>白夏身子一抖,他還以為李琴笙再也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了,對于她這樣要強的人來說,他們做的事簡直就是她莫大的恥辱??墒抢钋袤险f不怪他。“年輕嘛,誰沒做過錯事,改了就行?!彼f的很輕巧,就像鉛筆的痕跡可以被橡皮擦輕易擦去一般,“你們以后的路還長著呢?!?/br>白夏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要怎么跟她說呢?要怎么跟這個眼角橫著幾道細紋,發間已經生出了白發,滿心期待著兒子成家立業的中年女人說,我就是想和你兒子在一起呢?他不知道怎么說,他也不敢開口,李琴笙心臟不好他是知道的。“我們……已經沒聯系了?!?/br>李琴笙似乎松了一口氣,“阿姨還拿你當兒子看。你和嘉樹還可以是好朋友,何必......何必非要是那種關系呢!”白夏失魂落魄了兩天就沒時間多想了,暑假工是室友幫他找的,寢室有人在一起工作白夏也不覺得多累了。成績出來是很快的事,比白夏之前估的分高了十分,李琴笙果然讓李嘉林幫著他選學校。家里沒有電腦,白夏約好去同學家報志愿,結果被李嘉林拉到了李家。他站在門口都不敢進去,上一次來已經很久之前了,他們親吻被李琴笙看到的那次。李琴笙什么也沒說,熱情地招待他,跟以前一樣。白夏堅持把第一第二志愿報了B市,走的時候李琴笙大概是聽李嘉林說了,臉色不太好,但依然笑著讓白夏路上慢點。離開李嘉樹家,白夏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還能算得上幸福嗎?他看著李嘉樹的號碼,這一串數字他可以倒背如流,但卻塵封在手機通訊錄里已經很久沒點過了。他不敢打,他怕李嘉樹不接,又怕李嘉樹接,怕他們用陌生的語氣聊天,怕李嘉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可那又能如何,李嘉樹走的那天,他們已經分手了。第28章第二十八章人紅了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白夏能在一個叫微博的東東上經??吹嚼罴螛淞?。他發的動態不多,粉絲倒是不少,白夏看著那個數字發愣,三十萬、三十五萬、四十萬....才十天不到他就多了四十萬情敵!他以前的手機壞了,照的照片也沒了,網絡上李嘉樹的照片雖然好看死了,可是白夏總覺得離自己太遠了,不真實。他去了很多地方,很多白夏只在地理課上才聽過的地方,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小的石楓古鎮,白夏想。錄取通知書寄到家的時候白夏正在午睡,老吊扇無精打采地轉著。“孫兒,找你的~”白奶奶有些模糊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白夏熱的睡不安穩,打了個滾從床上翻下去,出了門看見快遞員手里拿著郵件。快遞員是個樸實的大叔,大抵知道里面是錄取通知書,笑的比白奶奶還開。拆郵件的時候他背過兩人去拆的,手抖得不成樣子,比考試的時候還緊張。結果是第一志愿沒錄,錄得是第二志愿,專業倒是自己喜歡的。第一志愿本來就比去年高了兩分,白夏抱著沖一沖的態度填的,沒錄取也是意料之中。白奶奶不懂這些,分不出學校的好壞,問他:“考哪了?”白夏有些激動,握著錄取通知書的手不住顫抖,“B市?!?/br>白奶奶欣慰的點點頭,“B市好,B市好,大城市呢......”旁邊站著的大叔瞄了一眼他的通知書,也跟著祝賀,“首都呢!這孩子有出息,我送了這么多通知書,就你們家孫子考的最好!”太陽毒辣地曬著大地,一直到送快遞的大叔都走了白夏還愣在原地,白奶奶受不了這熱就去屋里了,讓白夏也快進去。他跟沒聽到似的,低頭看著手里的紙,恍然覺得就像在做夢。這場夢從他跟李嘉樹表白就開始做,一直到現在都沒醒。他跑進屋里,拿起手機給李嘉樹打電話,意外地有人接了。那邊很吵,是一個女聲,大概是助理之類的。“找李嘉樹嗎?他在錄節目,有什么事嗎?”白夏張了張嘴,哦了一聲,說沒事了,掛了電話。那一刻急切想和人分享的喜悅漸漸泯滅了,他靜下來,給李嘉樹發了條短信,說他考到了B市。白夏沒去過B市,但那里是首都他是知道的,首都物價高他也是知道的。自己打兩個半月的工大概能拿到幾千塊的工資,但是交完學費就所剩無幾了,發完短信他開始坐在床上想辦法,想著想著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