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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典了,你還在奢求什么呢? 既然知曉劇情,就應該助他一臂之力。 即使這一切是錯的,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到最后,他都會忘了你,沒有人會知道的,除了你自己。 沒有人會知道的。 亦棠邁開步子,在那些碎片上堂而皇之地踏過,輕輕地、輕輕地走到厲淵的身邊,然后用手托住了他耷拉的頭顱。 那是一張隱忍得幾乎心疼的臉,亦棠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仿佛霰雪拂過臉龐。 “阿墨,我愿意啊?!?/br> 溫聲的話語,聽得厲淵更加心癢難耐,亦棠說完,回應她的,是更加霸道強勢的吻。 他已無法理智思考,去辯駁這句話的真假,血脈里叫囂的欲望再也隱忍不住。 亦棠任憑厲淵嚙噬著他的唇,任憑他死命的汲取,也任憑身上的喜服被他撕裂。 她閉上眼睛,承接著他所有的□□。 阿墨,第一,謝謝你給了我和楚漣不同的結局。 第二,謝謝你在破廟里帶我回家。 第三,謝謝你一路追到何宅。 總之,謝謝你…… 紅色的喜服,一片片地撕裂了。翻飛著飄落到冰冷的地上,像一只只耀眼灼目的紅蝶。 厲淵像一只貪婪的野獸,不斷地汲取著亦棠的血液。 他橫沖直撞,沒有顧忌、毫不松懈。亦棠死死的咬住失去血色的嘴唇,纖若蘆葦的手攥住身下的被單,指甲深深地陷入那紅色里。 “疼,阿墨…………” “疼……” 厲淵粗重地呼吸著,汗水混合著血水流下,一波一波上涌的快感沖激著他的頭腦。他看不到亦棠臉上的痛苦,他是只發了狂的野獸,是只提著刺的蜜蜂。 他肆意蹂/躪、無所顧忌,他得到了,還想要更多。 罪惡的欲念沖刷頭腦,血腥的氣味氤氳彌漫。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接近傍晚。屋子里暗沉沉的,燈影潼潼。 紅燭燈火搖曳,在閃耀著他最后的光。 亦棠稍微動了一下身體。 “嘶……疼……” 全身像撕裂了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側頭,旁邊的人面容安詳,睡得正熟。雙眸微閉,凌厲的劍眉下睫翼輕輕拂動,白皙的臉龐不染塵埃,薄唇情抿,嘴角竟然蕩漾些許微的笑意。 亦棠瞧著面前這個面孔,險些再次失了魂魄。 厲淵朝旁人笑的時候,笑容總是妖孽而邪氣,帶著點孤高輕蔑的意味,但此時,笑容卻真摯純澈,像極了一個吃到甜頭的孩子。 純澈而安逸。 亦棠的手不自覺地從紅色的喜被里伸出來,輕輕地撫上厲淵的側臉,撫摸那堅硬的線條,她的指甲顫抖發燙,沉睡著的人似是感受到了,輕輕地動了一下。 放下,笑容苦澀。 忘了吧,都忘了吧。 不該記的該記的,統統都忘了。 我的阿墨,是聶姜太子,未來的帝王。 掀開如血的喜被,試探著動了一下,還是疼的雙手屈伸,緊攥成拳。 “呼……”亦棠握緊手,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坐了起來,瓷白的雙褪緩緩著地,站起來,雙腿觳觫,幾乎要站不穩,她連忙扶住床欞借力。 目光垂落數寸,原本白皙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斑駁,完全不能看。 亦棠嘆了口氣、挪到屏風后,扯過自己水藍色的衣裙,然后在披上雪白的披風,立刻恢復到了以前衣冠楚楚的模樣。 一步一步地、小心地走到門邊,手指搭上窗欞,剛準備用力,門卻兀自吱呀地開了。 門鎖不知何時已被撤去。 “大黑天來過了?”亦棠愕然。 木門開到一半,映出外面暮色的山林,冬日的傍晚,殘陽總是很淺,天邊泛著點點余光,照著那些不落窠臼的烏鴉。 寒氣慢慢侵入屋內,亦棠一只手搭在門上,手指冰涼,卻遲遲沒有出去。 猶豫了片刻,終于回過頭來,最后瞥了床上那人一眼。 旖旎的紅色喜被里,床上的人睡得依舊安詳。 亦棠微微一笑,輕聲道:“再見,阿墨” 雙足前移,素白的披風拂過門框,木門輕輕合上。 與君相忘,不復相見。 第40章 狗血作者(一) 暮色四合, 紅蘿手持酒壺, 因為喝多了酒, 整個人醉醺醺的,正踉踉蹌蹌地正往木屋這邊走。 紅色的身影在滿山的白雪里尤為刺目。 亦棠一抬眼見了紅蘿, 雙目赫然瞪大, 雙手屈伸, 緊緊握住。 紅蘿雙眼迷迷瞪瞪的, 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亦棠, 自己卻還是云里霧里,她笑嘻嘻地握著酒壺, 輕佻地吹了吹口哨,然后道:“喲,完事啦?” 亦棠一張臉黑成炭, 她竭力著克制自己,緩慢地朝紅蘿走去。 紅蘿半醉半醒,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瀕臨“死亡”,她見亦棠不答她話,仰頭大口了喝了一口酒, 然后踉蹌著繼續走。 “亦、亦棠妹子……嗝……”紅蘿打了一個酒嗝,熏得自己皺了皺眉。她頓了頓, 又繼續道:“我、我瞧著你面色有些發黑,不對啊,完事了不應該是面色紅潤么?” 紅蘿用自己的爪子抓了抓自己已經亂糟糟的頭發,忽然停下來, 極認真地思考,一雙大大的眸子里寫滿了疑惑。 此時亦棠已走到了紅蘿面前,深幽隱忍的眸子盯著紅蘿,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然后將她磨成齏粉。 “我也像問問你,我什么我會臉色發黑???大黑天?”亦棠咬牙切齒。 大黑天?。?! 紅蘿的眸子驟然睜大,酒這下是完全醒了,一張臉黑了又黑,簡直和亦棠差不了多少。 “你、你你你……”紅蘿一根手指指著亦棠,全身由于惶恐慌張而發抖,支支吾吾“你”了半天,終于道“你怎么知道我……” “呵!”亦棠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您老兒綁著我的時候,不自個兒說了么?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坑得我這么慘,到底安了什么心??!” 亦棠義憤填膺,一只手上來捉住了紅蘿的手,發狠了用力,掐得她生疼。 “哎喲,疼疼疼……我有隱情!”紅蘿呲牙咧嘴,連連求饒。 亦棠稍微放松了些,眼睛睨著紅蘿冷聲道:“什么隱情?” 紅蘿看了看自己被亦棠捏得發紅的手,一雙眼睛止不住地心疼,她岔岔地瞥了亦棠一眼,倒是不急著說“隱情”,她先有條有理地先發了個問:“你也是穿書過來的?!?/br> 亦棠眼皮抬也沒抬:“不然你以為呢?” 紅蘿吃了鱉,心底岔岔的卻不敢對亦棠發怒,畢竟這事是她理虧,紅蘿定了定神,又道:“那你穿成的人,可是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