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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潤斤斤計較,平白地讓秦潤笑看他榮閔像個毛頭小子一般緊張,又把心頭種種不適全部壓下。"阿閔,穿衣服要讓我幫忙嗎?"秦潤瞅著摸索穿衣的榮閔,目光滑過浴巾,眸色漸深,咽了一口唾沫。榮閔正捏著上衣衣領周圍區分前后,乍一聽到秦潤的提議,手一抖,衣服從手中滑落。"你先出去,把門掩上。"榮閔頗為不自在,對自己這副看起來笨手笨腳的模樣很不滿意。秦潤聳聳肩,他什么也沒做,他的阿閔這么緊張干嘛。"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兒叫我一聲。"秦潤留下一句話,十分正人君子地出了臥室。榮閔聽到關門聲,緊繃的神經一松,頹然地扶額,呆了半晌才慢騰騰的穿好衣服。---------------------------榮閔的秘書和助理不止一個,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有一個能抽出時間光速把備用眼鏡送到榮閔的公寓。橫豎沒什么急事,榮閔不急著催人給他送來,于是到最后,要到晚上七點,他才能結束這看不清世界的無奈。但到吃晚飯前十分鐘,榮閔被告知路上堵車,可憐的秘書正卡在路上,沒法動彈時,榮閔嗅到了一股來自天際的惡意。多年不瞎著眼吃飯,讓他不用眼睛,還能行云流水般用完晚餐,他只能說一句:辦不到。"阿閔,我喂你吧。"榮閔聽到秦潤如是說,腦門頭皮瞬間繃緊,胃口頓消。"……不用。"那著筷子,榮閔遲遲不敢動。眼前一片模糊,盤子和桌子的顏色攪在一塊兒,妄動筷子,八成得鬧笑話。如果一不小心把飯菜喂到鼻孔里,榮閔的一世英名,那就毀于一旦。干脆不吃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可也死不了。榮閔剛張嘴想說沒胃口,咕嘰一聲,然后緊接而來一陣綿長的肚響……榮閔的五臟廟發出了痛苦的哀鳴。榮閔:"……"秦潤強忍笑意,瞅著榮閔不大好的臉色,為防對方摔筷掀桌而去,他連忙當作剛啥也沒聽到一般,湊上前獻殷勤:"阿閔,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誰也看不到……還有,你看,這些菜我做出來,如果不吃,這兩天氣溫高,公寓里時不時斷電,保不準擱冰箱里也會壞,古人云,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學校一直在宣傳光盤行動,我們作為A大的一員,怎么都該響應……""好了。"榮閔打斷秦潤的長篇大論。他實在不想聽秦潤在一邊哄著自己吃飯,只得暗自催眠,喂個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秦潤笑開了眼。"小心燙……"秦潤夾了榮閔最喜歡吃的菜,榮閔面無表情地張開嘴,一秒回歸小屁孩的感感覺從他腦海里奔騰而過。"這個油汁多……"榮閔一口含住后,秦潤用手很快的在他唇角抹過。不知為何,榮閔覺得那模糊的影子,似乎把觸碰過他嘴角的手指放入了嘴里。"這個是我今天新做的,你嘗嘗……""這個是魚rou,我把刺兒拔干凈了,你可以放心吃……""這個是熱湯……不燙的……"從頭到尾,榮閔除了嗯就是不啃聲??斐酝陼r,他猛然注意到一個問題,秦潤吃了嗎?這小子該不會光顧著他,自己沒有吃吧?榮閔臉色古怪。猶豫了半晌才也沒問。直到吃完,他坐在一邊聽著秦潤麻利地收拾碗筷,不曾有半瞬停下來吃飯,臉嗖的一下黑了下來。這混賬小子……竟然跟他共用一雙筷子,說不定喝熱湯時,那小子嘗了湯的溫度,轉手就把嘗過的湯喂到了他的嘴里……整整一頓飯,他兩人間接性接吻……數次。----作者有話要說:☆、同床共枕==晚飯后,傾盆暴雨嘩啦啦下。榮閔左等右等,他的秘書終于在九點姍姍而來。秘書一見到高冷的老板,立馬擺出'我有罪'的表情,可憐兮兮地告訴榮閔:他在樓下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很不湊巧壓壞了老板的救急眼鏡。榮閔覺得今兒老天爺一定是在捉弄他。他的秘書雖然是個男的,但體型偏瘦,不見得塊頭大到能壓碎他的眼鏡。對此,秘書語無倫次的解釋說:最近吃多了,胖了二十多斤。一根稻草都能壓死駱駝。二十斤肥rou能夠壓死一群駱駝。榮閔的備用眼鏡在此比較下,不幸殞命,也還是能說過去的。打發走秘書,榮閔感到一股危機從腳底嗖嗖地躥到腦門。他不愿意在什么都沒發生前,去胡思亂想。他不想自己給自己制造緊張,趁著秦潤還在浴室里洗澡,他摸回臥室,鎖上門,睡覺。秦潤洗完澡后,走到榮閔的臥室門口,道了晚安,就再沒多做糾纏。半夜,驚雷。榮閔臥室的窗簾有一處沒拉好,雪亮的閃電透進來,把整個臥室映得雪亮。榮閔被雷聲和閃電擾得無法安眠,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要坐起來開燈看書,卻又因為眼睛看不清楚,只得作罷。沒想有人似乎跟他心有靈犀,本應該睡在客廳沙發上的秦潤,忽然敲響榮閔的門,少年的嗓音在雷聲轟鳴的夜里有一種直入心扉的穿透力--"阿閔,你醒了嗎?你要是睡不著,我可以給你聊聊天,或者念書給你聽……"榮閔遲疑著。許是一個人窩在床上,眼睛看不清,整個世界讓人不放心,又或者雷雨夜容易誘發人心底的壓抑,榮閔覺得有些煩躁。他想著一道門之外的人,是他喜歡的人,打開門,跟對方聊天談心,本來就是情人間很正常的事。他摸下床,開了門,不料那個一直安安分分的少年,這一次卻不像往常一般喚著他阿閔,笑嘻嘻的同他說話,而是一入門便緊緊地抱住他,仿佛害怕打雷的小孩,尋求親近之人的安慰。"秦潤,你該不會怕打雷吧?"榮閔感到秦潤越發的用力,在對方更進一步之前,他調侃道,想要破除此時縈繞在兩人身側那種古怪的氣氛。"阿潤。"秦潤聲音很正常,他從上往下一下一下的撫著榮閔的脊背,"我改稱呼改了這么久,阿閔,你什么時候能更親近我一些?""……你先放開我。"榮閔偏了偏頭,躲開秦潤說話間噴在他脖頸上的呼吸,"別把頭埋在我脖子里。""不放,你先叫我一聲阿潤。"兩人的臉貼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