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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如果專輯和電影都泡湯了,顧無勛在如此大的壓力下,會怎么樣?這個時候也許就是生死關頭了……顏路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手想要去夠手機,卻不慎按到了車載廣播,而且還換了個臺。一個低沉且平板的聲音如念喪詞一般地念道:“新晉影帝顧無勛于今日下午五點被人發現死于其公寓中,疑似服過量安眠藥,具體原因警方仍在詳查中……”果然是喪詞來著……顏路好像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個急轉彎就在眼前,他卻無力再去拼死一搏,任由整輛已經快成一道虛影的車子撞上了護欄。“嘭——”地一聲,護欄斷裂,車子翻了出去,跌下了百丈高峰。在還有意識的最后一秒,顏路想,總也算是和顧無勛干了繼去h國做練習生以外的又一件相同的事了。可是好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白白受騙;不甘心看著那兩個人踩在他的白骨上恩恩愛愛,羨煞旁人;更不甘心就這樣聽到顧無勛的死訊!明明那么好的一個人……明明他可以幫助他的……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就好了……第2章重生遇顧無勛對于剛跨入二十世紀大門不久,還未被后世那多如繁星的各類網文洗劫的青少年們來說,重生或許是一件特別虛幻且匪夷所思的事。當然,這并不是說對于心理……或者說實際年齡已經而立的顏路來說,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了。任誰一大早起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又不陌生的環境,見到一群熟悉又不熟悉的人,對你似曾相識的無視或者嘲諷,然后你抱著“這群傻逼都誰??!”的高冷感想要遠離這些傳染病患者,最后無意間走到鏡子前,看到的卻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都會產生一種“這其實是夢吧”的虛幻感。然后他拍拍臉,痛。聽說做夢也會夢到痛覺,所以這一定是夢了。可是……他還有什么資格做夢?他明明,已經死得透透的了啊……翻車,爆炸,百丈高峰,是個人都活不下來。就在鏡子前直愣愣地站了半天,臉部僵硬,眼神灰敗,一臉衰樣。從他身邊經過一波又一波條細盤高,青春靚麗的俊俏男女,他們不高的聲音和拗口的語調擊打在他耳膜上,提醒著他異國他鄉這個事實。但這個異國……他也不算特別陌生,至少,他大概能聽懂他們說了什么話。“顏路那個性格扭曲的c國人,怎么可能會被選上!”“出道?他也不想想自己哪樣拿得出手的?!?/br>“唱歌算什么?創作算什么?粉絲喜歡的,永遠是我這種又帥,又青春,能激發她們母性的少年啦!”“金世你真是好不要臉哈哈哈……你以后一定是e.p最受歡迎的歌手~”“嗯……說到最受歡迎,另一個c國人顧無勛也是個勁敵呢,樸總好像特別看重他,首發視頻公布以后他人氣漲得好快……”“所以你可以和他組小隊啦!就那個叫什么來著……c……cp啦!借著他的人氣炒??!”……顏路默默將視線從那幾個人,主要是被圍在中間的金發少年身上收回,掏出右口袋的直板手機,按亮,時間顯示——201x年、3月、24號。這一天,被h國娛樂巨頭f.h公司寄予厚望的新男團e.p正式出道,而同天,沒有多少人關注的小練習生顏路,買了回c國的機票。他循著晦澀的記憶解鎖屏幕,調出了短信界面,果不其然,上面是一條已讀的陌生短信。寥寥幾字,用的卻是一種極度質問的語氣,質問他這個不孝子,為什么讓一個中風的母親獨自生活,重病也得不到醫治。他忍住鼻腔里的澀意,將手機又揣回兜里,再抬眼看了一下那已經快走出他視線的幾人。現在還被眾星拱月的驕傲少年,e.p最為受寵的忙內,實際上卻是一個私生活極度放蕩,紅顏床伴滿地跑的浪蕩子,你的好日子也沒有幾年了。他重生的時間到底也還是晚了些,改變不了這個結局,但是如果這個人還想踩著顧無勛上位,將他弄成上輩子那樣身敗名裂凈身出戶的話,他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重活一次,顏路覺得他只有三個目的,一是即將回國就要見到的母親,二是江瑞和夏遲薇那對狗男女,而三,就是顧無勛。他從練習生起,就開始默默崇拜的偶像。坦白了說,他覺得顧無勛由一開始的陽光開朗變成以后的暗沉陰郁,甚至重度抑郁最后吃安眠藥自殺,金世這個表里不一的家伙至少起了百分之三十的作用。如果他重生成一只惡犬,他一定會選擇剛才就咬死他。宿舍里的行李不多,也沒怎么有必要收拾,顏路出了舞蹈室后就去了樓下的小賣部,用身上僅剩的幾張h幣買了一小盒c國進口的水果硬糖。再揣著它,走向了公司后面的大噴水池。他記得上輩子就是在那里見到顧無勛的,當時顧無勛的動作和表情他已經不記得了,總之就是很落寞的樣子,他也破天荒的沒有多做關注。不過也是,出國三年一事無成,母親還病重,未來一片迷茫,即使是偶像在面前,又何來的心思?時間和上輩子有一點差錯,但幸好,坐在那里的人沒有錯。巨大的音樂噴泉邊,捋起一截褲腳的少年將腿伸進了清澈的水池里,雙手撐著池沿,脊背微壓,額前碎發皆被水滴打濕,黏在臉上。簡單的白t亦然有些濕潤,但不透。散開呈圓形的噴泉在刺眼的陽光下映射出一道七彩的虹光,在他這邊看過去,正好圈在那人身周。顏路才加快的步伐就這樣硬生生地止住了,在他不曾預料到的情況下,揣在衛衣外套口袋里的手掌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純屬緊張的。也許是他盯著人看的時間太久了,撐手坐在噴泉池邊的顧無勛抬頭,用他狹長好看的眼瞳四處掃了一圈,最終定在不遠處一臉淡漠地看著他的精致少年身上,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露出個不好意思地笑來:“我就坐坐……”顏路矜貴地頷首,然后動作僵硬且緩慢地向他走近,胸腔里的那顆東西幾乎要控制不住地跳出來,滿腦子除了“顧無勛在笑!”“闊別二十年的笑容啊臥槽!”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