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將所有行李打包,卻忽然想到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房東,當初是李鑫為他找的房子,一直也沒有人跟他要過租金,那他此時又該找誰來退租這間住了五年的公寓?隔壁住著一對七十多歲的法國夫妻,也許是因為孩子們都在別的城市生活很少回來,他們對這個中國鄰居一直十分友好,甚至偶爾會做些自己考的點心過來,有時候遇到他們家水管壞了,或是有什么重物需要搬動,白之勤也會主動幫忙,關系一直不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白之勤敲開了隔壁鄰居家的大門,“佩蒂特太太,我想問問您認識我的房東嗎?我打算回國了,需要把這邊的租房退掉?!?/br>慈祥的法國老夫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現在的房東不是您的朋友嗎?是一個華人?!?/br>白之勤整個人怔在原地,“你說華人?為什么說是我的朋友?”佩蒂特太太往里讓了讓身子,“別在外頭站著了,進來說吧,正好今天我們烤了泡芙?!?/br>佩蒂特先生見兩人進來,立刻端出了一盤泡芙,又給他倒了水,白之勤此時的心思卻全在她剛剛說的華人上,急切的問道:“佩蒂特太太,您剛說的華人,您見過他嗎?”佩蒂特太太這才娓娓道來。原來,最開始對面的房東也是一對老夫妻,和佩蒂特太太一家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孩子們都長大搬離這里之后,他們決定環游世界,于是在中介掛牌將這所房子租了出去,一開始的租客也是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那位學生在這里住了半年多的時間,聽說有人聯系到那位留學生,出了雙倍的價格,租下房子。后來白之勤搬進了房子里,一年后,原本的房東夫婦在旅行途中愛上了一個小鎮,決定將這房子出售之后在小鎮上定居,聽說這個消息后,當時租下這棟房子的先生趕了過來,經過和房東的一番交涉后,買下了這里。當時那位先生還和房東一起到佩蒂特家里做客,拜托他多照顧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白之勤。并且這幾年間一直和佩蒂特家保持了通信,他會時常從中國寄些特產過來,順便問問白之勤的近況。佩蒂特太太也曾奇怪,為何他不直接問白之勤,而需要每次都經過她來傳達。當時對方的回答是,白之勤就算有事也會因為怕他擔心而不會告訴他,佩蒂特太太表示理解,自己的孩子在外頭也往往是報喜不報憂,那一定是李鑫無疑了,白之勤很快起身告辭。原來,李鑫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決絕,他一直在默默的關心著自己,只是自己并沒有察覺罷了。白之勤買了當晚的飛機,連夜趕回B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愛意。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個明天就要交稿的設計私活要趕…少碼了點明天補吧~☆、病歷到了小區門口,白之勤帶著滿滿幾箱行李下了車,其中有一箱是他這些年設計的男裝,每一版李鑫的尺寸他都留了一件,李鑫是他心中隱形的模特,他在設計這些衣服時腦海中浮現的全是李鑫樣子。小區很大,白之勤走的很慢,他想起許多年前,無數次飯后和李鑫一起在這里散步,小區里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兩人共同走過的影子。那時李鑫看他的眼神,是滿的要溢出來的溫柔。在東方的天際漸漸露出光亮時,他也終于走到了樓底下。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走進電梯,按下了再熟悉不過的樓層。家里的鎖沒換,開門的時候白之勤特意放輕了動作,生怕吵醒了屋里人的好夢,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卻楞在了原地。幾秒之后,來不及管手邊的行李,他快速的沖進屋里,只見所有家具上都罩了厚實的防塵罩,空蕩的衣柜,空蕩的書柜,干凈的洗手臺,到處都已經沒有了心中那人生活的痕跡。白之勤坐在沙發上,幾乎沒有灰塵的地板顯示著它的主人離開并不久,卻絕不是出差那樣簡單,而是徹底搬離了這里,至于原因,他很快聯想到了一周前的那次見面。是因為他回來了,還是因為他帶了別的男人?現在這些對白之勤來說都不再重要了,他只想見到李鑫。把門外的行李搬進屋子,在浴室沖了個澡,白之勤漸漸冷靜下來,著急是沒有用的,李鑫這么一個大活人,總不會徹底消失,無論花多少時間,他都會將他找到。連夜坐飛機回來,此時雖沒什么困意,因為時間尚早,他還是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到八點多才重新出門。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鄔氏,白之勤打車到了鄔氏大廈,年輕漂亮的前臺第一時間攔住了他,“先生,請問您找誰?這邊登記一下?!?/br>“我是前段時間服裝設計大典的得獎設計師,約了你們李總,李鑫?!?/br>“李總?”前臺頓了幾秒,“先生叫什么名字,我需要核實一下?!?/br>“Be,白之勤?!?/br>接待他的前臺還沒開口,旁邊的另一個前臺美女倒是先叫起來,“??!我知道你,你是那個特別有名的華裔設計師,當時李總給你頒獎的直播報道我還看了?!?/br>白之勤對他笑了笑,“是的,那我可以進去找李總了嗎?”原來的那位前臺此時也反應過來,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白先生,我們李總已經調離了這邊公司,手上的工作也已經移交給其他部門經理負責,我核對后會為您安排其他負責人對接?!?/br>“他調離了?調去哪里了?”“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您在這里稍等一下,我為您核實一下預約信息?!?/br>“不用了”白之勤哪有什么預約信息,擺了擺手,“我是和他私人約的,只是回了一趟法國換了號碼聯系不上,既然這樣,我再想別的方法找他吧?!?/br>李鑫竟然調走了,早該想到,他既然搬家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離開這里,白之勤回到家,有些沮喪的將鑰匙朝鞋柜上一扔,往里走去。不知是不是人在運氣不好的時候真的喝涼水都塞牙,沒走兩步,便聽身后鑰匙擦著鞋柜,‘噹’的一聲滑落到鞋柜和墻壁間的夾縫里。白之勤低咒一聲,認命的回頭,好在鞋柜沒有封死在墻壁上,而只是擺放在那里,此時鞋柜里空空如也,輕輕一挪就將它挪開來幾寸。伸手進去把鑰匙撿了出來,卻意外的發現里頭似乎還掉落著一本小本子。本子掉落在更靠近門的位置,伸手進去根本夠不到,白之勤拿來掃把,一點點將它勾了出來。那是李鑫的病例本,上頭已經堆滿灰塵,顯示著它已經在夾縫中躺了一些年月,該也是某次放在鞋柜上時不小心掉落,之后就被人遺忘在了里頭。白之勤找來抹布將上頭的灰塵抹去,小心的翻開來,病例的起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