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讓黑白無常采用非人類手段進行審訊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周浩卿？”一陣寒意向他襲來，他知道，對了。

天童慢慢抬起頭，表情不咸不淡的望著一臉慌張的孫德音，她的頭顱被一個黑色的裝飾品固定著，這會兒卻仿佛隨時會掉落一樣。

“跟他沒關系！不是他！不是他殺的我！”

“周，老師？”由于精神污染被強制壓制，一直渾渾噩噩的魏伊寧也突然給出了反應。

天童什么都沒說，知識低頭給陸明舟回了個信息，“對了?！?/br>
陸明舟瞄了一下手機屏幕，繼續詢問道：“當時周浩卿送你擺件的時候是一支還是一對?！?/br>
云航風咬了咬牙根，“他給我的時候就是一個，至于為什么另一個上面會有我的指紋……”說著，云航風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這個銀蓮花的時候，是在周浩卿的家里，但我當時看到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自始至終不知道這個擺設是一對，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指紋?！?/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云航風嘆了口氣，努力在大腦中搜尋著這些他幾乎不會注意的小事。

“我記不清了，周浩卿給我銀蓮花應該是在4年前，我就任新聞中心主任的時候，我只能想起來是在這之前，他說過，這個銀蓮花是一個獨立藝術家的作品，只此一件，看我很喜歡給我的，我甚至記不起來當時在他家看到的到底是花朝上還是花朝下?！?/br>
如果真如他所說，跟魏伊寧毫無瓜葛，唯一能把他倆牽扯在一起的銀蓮花只是因為中間有個周浩卿的話，那為什么魏伊寧在混沌中腦海中總是閃現云航風的臉，為什么見到云航風會瞬間黑化？

陸明舟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稱得上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食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輕叩。

“好，云總您先休息一下，我先去確認下這些信息，另外可能需要您辦公室的銀蓮花作為證據?！?/br>
說著陸明舟起身就往外走，蘇煬一臉詫異的從監控室走出來迎了過來。

“就這樣？”

陸明舟一言不發，黑著臉往前走，蘇煬猜到了他的意圖。

“明舟，我們不能指望鬼的證詞，一切都得有書面上能解釋通的合理證據才行?！?/br>
“云航風跟周浩卿都有問題，而且我覺得遠遠不止情人這么簡單?！?/br>
“明舟，辦案不能靠我覺得，你別忘了，除了她們兩個，我們還有11個死者，無論是跟云航風還是周浩卿都沒有直接或間接關系?！?/br>
“你怎么知道沒有？在此之前我們也不知道孫德音跟魏伊寧之間會有聯系?！?/br>
蘇煬無法反駁。

“而且這個宣稱獨一無二的擺設，確實出現在了它不該出現的地方，死者家里，還刻著死者死那天的日期，也就是她26歲的生日?！?/br>
蘇煬再次無法反駁。

“去找那個藝術家確認，是不是只做了這一對，然后帶周浩卿過來?！?/br>
陸明舟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天童正在聚精會神地望著空氣，上午溫和的陽光灑下來，在他身上染出一層淡淡光暈。

“怎么樣？”天童聽到動靜，轉過頭輕聲問道。

陸明舟收了收神，“有沒有人知道孫德音跟周浩卿的關系？”

“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因為她做周浩卿情人的時候，二人都是已婚的狀態，后來她懷孕了，孩子出生后她瞞著周浩卿自己去給孩子做了親子鑒定，發現孩子是周浩卿的之后，孫德音離婚了，本想以此為理由，讓周浩卿也離婚，兩人組建家庭，可是周浩卿沒離，畢竟算是比較有名望的主播?！?/br>
“看來不止周浩卿，孫德音的前夫也有動機?！标懨髦坶]了閉眼睛，輕輕揉了揉鼻梁，可是13起命案，肯定有什么共同點在才對，蘇煬說的對，孫德音盒魏伊寧是突破口，但不能忽略其它11個死者。

13個死者，死前全都沒有被侵犯痕跡，致死原因不一，但每個人身上都有烙印一般的燒傷，生活社交上沒有直接關聯，5人做過流產后沒幾天被害……

“孫德音在哪兒做的親子鑒定？”

“京江醫大附院?！?/br>
陸明舟愣了愣，一把抓住天童的胳膊就往外走。

“??！”

天童張著大嘴指指被拽住的胳膊，又指指身后立刻就看不見的黑白無常他們，徒勞的掙扎了一下，卻被陸明舟攥得更緊，那暖意像電流一樣，從裸·露的手腕處蹭蹭往上竄，昨天晚上那燒遍全身的酥意再次襲來，熱的他只覺得耳朵尖兒都是紅的。

第10章突破

“要去醫院嗎？”坐到車上，天童故作鎮定地問道。

“嗯?！标懨髦劭粗焱﹃麆倓偫哆^的手腕，心中竟也升起幾分不自在。

“你懷疑是趙浩卿？”

“兇手的動機不會這么簡單，我們一定遺漏了什么?！?/br>
到了京江醫大附院的生物鑒定中心，通白現代簡約化的裝修讓天童恍惚間有種穿越到科幻電影里的錯覺。這里類似有些三甲醫院會開設的美容整容中心，隸屬醫院但屬于商業性質，不需要那么復雜的手續。

但是也因為商業性質……

“對不起，我們跟每一位客戶都簽訂過保密協議，所以很抱歉警官，我們不能提供相關的病例?！鼻芭_的美女小jiejie一臉標準而堅定的微笑。

任由陸明舟怎么軟磨硬泡對方依舊不改態度，天童真怕陸大隊長下一秒就要用上美男計了。

不過陸明舟再流氓也還是有底線的，他轉身深深吸了口氣，仿佛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撥了一個電話。十分鐘后，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穿著白大褂都像走在T臺上似的大美女jiejie，踩著小高跟走路帶風的霸氣而來。

“我還當誰呢，這不是把我甩了的陸大隊長嗎?！贝竺琅甹iejie聲音悅耳好聽，天童看著眼前這位即使放在擁有種族優勢的荷蘭，都絕對不輸的美女jiejie，還來不及掩飾驚訝的眼神立刻掃向陸大隊長，陸明舟有些別扭的撇了天童一眼，不自然的清了下嗓。

“我來這查個案子，這邊不是很配合，所以……”

“所以想起了被甩的我?！?/br>
“江大主任，再怎么說也不能算是我甩的你吧?！?/br>
“切?！苯罎夥藗€美美的白眼，“給你們楊主任打電話，說胸外科的江依濃來找他?！闭f完她也不等回復，轉身一左一右挎住陸明舟和天童的胳膊，仰著下巴就往里走。

“今兒怎么領了個新的小帥哥，你們那新人??？”江依濃也不等陸明舟回答，轉過頭對著天童笑得美艷不可方物，“小帥哥，你是這怪物的新搭檔？跟他很辛苦的，來，先告訴jiejie，有女朋友沒？”

“還，還沒有。